曼姝说不过扶桑,只好气鼓鼓地闭上嘴巴,生怕扶桑将她喜欢朝勋的事情捅出来。扶桑在心中暗暗偷笑,想来曼姝也是天族。
的一股清流了,倘若柳如是有她这么一半好糊弄,扶桑也不必摔那么大的跟头。一路上思绪不断,扶桑偶尔定下神来望着前方的朝勋和乐承昀,只见两个高大男子身影挺直。
皆带着万丈光芒。扶桑恍惚中想起彦昭,倘若此刻他与朝勋和乐承昀并肩而行,也定不会在他们身边输了气势。许久,扶桑终于带着天狼令安全回到九重天,朝勋和曼姝送扶桑到天。
帝宫外,便先行离去了。扶桑独自见了天帝,未见面之前就已经想到天帝会是一脸淡然,进了宫中,果然看见天帝目眩良久。扶桑所想不到的是,此刻她的精明利落委实让天帝略微忌惮,天帝最怕的就是她日后。
像她父亲一样。半晌,天帝眨了眨眼睛,沉声道:“看不出来,你做事果然干净利落,无须大费周折就拿来了天狼族的命脉。”扶桑微微勾起唇角,此时也不想自作聪明地告诉天帝,天狼令并非天狼族的命脉,而是默默聆听着天帝的话。天帝继续道:“既然已经取回了天狼令,那你就回。
去等候彦昭的庆功宴吧,此番你取天狼令有功,到时候可来参加宴席。”尽管天帝如此苛刻,扶桑还是恭敬地答应下来。待扶桑离开大殿,出门走了不一会儿,就被一人拽着手腕拉到一边,扶桑下意识以为是彦昭,含笑抬眸,才发现拉着她的是乐承昀。乐承昀眉梢蹙起几许嘲讽。
人之时,你就不必对我尊称了?”“承昀上仙!”扶桑僵着脸干笑道,“请问您有何贵干?”乐承昀揽住扶桑的腰,不由分说地带着扶桑飞往熔岩海,扶桑双脚沾地时,只见眼前一片玫瑰色的火海正在猛烈燃烧。四周所有事物皆被火光照亮,色泽绚烂迷人,就连扶桑身上的杏色长裙与乐承昀那一袭雪白的袍子也都被映上了火光。扶桑眼角抽了。
抽这片火海虽然美不胜收,却一看便知无比危险,于是扶桑往后挪着步子,却被乐承昀用手臂挡住。“你究竟想干什么?”扶桑惊惶之下,凌目注视着乐承昀。乐承昀上下打量。
扶桑一眼,随即目光凛冽的问道:“你究竟是用何物打败罗刹的?”扶桑怔了一怔,心中担忧乐承昀也想得到星月菩提,于是举止不变,理直气壮地望着乐承昀,道:“用意念!”乐承昀剑眉一跳,冷笑道:“你骗别人可以,骗我说你。
用意念杀了罗刹?你当我是初出茅庐的道士?”说着,乐承昀抓起扶桑的手腕,却发现扶桑手上什么也没有,早在回来的路上,扶桑就已经把星月菩提藏在了衣襟之下。而乐承昀未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立时大失所望,扶桑则觉得自己被人侵犯,一怒之下狠狠甩开了乐承昀的手。
这一甩,扶桑身子失重,竟直直地往熔岩海里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间,扶桑已经察觉大事不妙,正想用些法术让自己稳住身体,谁知那火海之中似乎有一股牵引力,在拉扯着扶桑的身子。最痛苦的是被热气烘烤的那一瞬间,扶桑只觉得五脏六腑几乎要化成一滩血水,好在乐承昀还。
有一点良知,及时施法将她拉了出来。可扶桑还是受了伤,靠在乐承昀怀里时,扶桑无法自控地喷出一口血,殷红的血泽如同点点樱花,映在乐承昀的胸口。当是时,乐承昀竟。
一把松开扶桑,不顾扶桑跌倒在地上只是痛惜地盯着自己的衣襟:“你,你弄脏了我的衣裳!”扶桑满头大汗,挣扎着起身,用分外仇恨的眼光瞪着乐承昀,恨声道:“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差点死在你手里!”说着,扶桑满脸痛苦忍。
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复又吐了一口血,此时只觉头晕目眩,脚步虚浮。下一刻,扶桑晕倒在乐承昀眼前。扶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雪白的纱帐,自己身上盖着一床冰蓝色的丝被,茶香扑鼻而来,殿内隐有丝竹之声。这是一。
间陌生的宫殿,不过一听那丝竹声,扶桑便知道此处一定与乐承昀那个王八蛋有关。于是扶桑掀开被子,按着胸口坐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那串星月菩提,还好还在身上。却见乐承昀端着一碗汤碗走到床边,笑容竟有些谄媚:“听说你是离姬的女儿?”扶桑没理他。“听说你与六皇子彦。
昭关系非比寻常?”乐承昀坚持不懈地问。扶桑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听他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彦昭过来了,待会儿他来了,你就说是自己无意间走到熔岩海,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然后我救了你,好不好?”天大的笑话!扶桑翻了个白眼:“凭什么?”“本上仙这么低声下气地与你说话。
还不够魅力?”乐承昀把盛着汤药的勺子送到扶桑嘴边,“乖,吃药。”扶桑板着脸,把头扭向一边,闻也不闻乐承昀的药,只问他:“刚刚你为什么推我?”乐承昀很是无辜:“姑娘,我只是问你个事,想不到你如此不坦诚,我只好自己动手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花招,谁让你动那么大的气,非要把我甩开的?”扶桑忍无可忍:“我怎么杀了罗刹关。
你屁事啊?你非要缠着我干什么?”“扶桑,你这么说话可就不漂亮了,我是天族上仙,有必火凤族怕冷,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与至寒相对的就是火凤族的至热了,扶桑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乐承昀见扶桑沉思,又道:“不过奇怪的是你。
一个法术不怎么样的女子,为何将不悔草当做发簪,每天戴在头上也没事?”“就算是换成普通神仙,恐怕都要用上好一番功夫,才能适应不悔草的极寒之气。”扶桑眨了眨眼睛,自然不会告诉乐承昀,那是因为她身上还有可以权衡不悔草的寒气的星月菩提。于是扶桑打了个呵。
我也不知道。对了,你刚刚说火凤族最怕我这支不悔草,那我怎么做,才能不与她们正面交锋,还可以令她们尝尝不悔草的厉害?”乐承昀嘴角一抽:“你与火凤族是因为彦昭结。
怨的?”扶桑不耐烦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乐承昀放下药碗,起身时负手:“你只需将不悔草种在凤朝宫外,火凤族的人自然会受不了那股寒意的。”扶桑不由自主的眼角微弯,就在这时,门外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彦昭身披蓝白长袍,火急火燎地向扶桑走来。路过乐承昀身边时,彦昭只是焦急地点了点头,便坐在床沿,扶着扶桑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伤在哪里?怎么。
受伤的?”彦昭的语气虽然平静,一双灵动的眼睛里却充满担忧和疼惜。扶桑勾起唇角,狡黠一笑,随即伸出手指着乐承昀,道:“是他把我推到熔岩海里去的!”闻言,彦昭登时抬眸瞧了乐承昀一眼,只见乐承昀瞪大了双眼嘴角有些抽搐:“误会误会,六皇子你听我解释。”彦昭缓缓站起身。
来神情冷峻的对乐承昀道:“乐仙是天宫老前辈,彦昭素来敬重前辈,可是对事不对人,前辈伤了我的人,此事需要做一个了结。”说着,彦昭竟猛地摊开手心,变出一把长剑。
来摆好架势对乐承昀道:“乐仙前辈,看来我们只有打一架了。”见状,扶桑肠子都悔青了,这彦昭一向体弱多病,怎么可能打得过乐承昀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可是两人交手之后,扶桑才明白乐承昀为什么不敢让她告诉彦昭真相,并非因为彦昭是天帝的儿子,而是因为乐承昀深知彦昭护短。且在护短之时,彦昭的战斗力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两人一人执长剑,一人握笛子,乐承昀奏笛音抵挡。
彦昭的银白长剑,而彦昭则所向披靡地划破笛音发出的绚烂音波。扶桑跟出去,喊了半盏茶的功夫,彦昭才终于听见扶桑在阻止他,于是收好长剑,缓缓从高处落下。乐承昀上气。
不接下气地停在彦昭对面,只见彦昭彬彬有礼地拱手:“乐仙,多有得罪了,下次还是不要欺负新来的小姑娘。”话落,彦昭揽住扶桑的肩,换上一副温柔面孔:“我们回去吧。”乐承昀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待扶桑和彦昭离开后,又自。
顾自地摇头,随即笑了一声。去灵照宫的路上,扶桑忍不住对彦昭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居然也信了,还与乐仙打。
了起来!”彦昭表情不变,望着扶桑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得先护短,否让你白白受伤吗?”“而且,熔岩海虽是九重天上的一处奇观,却也是最为致命的地方,但凡跌落。
其中的人,都会灰飞烟灭,所以才有多少不受宠的妃嫔在这里寻短见。”彦昭说完,扶桑忽然咳嗽了几声,想必是被熔岩海的热气冲撞的那一下还没恢复好,如今还闷闷的。“你究竟是怎么伤的?”彦昭一边说,一边慢慢在扶桑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扶桑扭捏了一会儿,道:“宫中人多眼杂,这样太过招摇了吧?”彦昭淡淡道:“你若不上来,那我只能抱着你回去了。”扶桑立马跳到彦昭背。
上对彦昭道:“我和曼姝,朝勋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乐承昀的,这个乐承昀不知为什么,似乎是察觉我身上有星月菩提,所以回天宫之后还在跟踪我。”彦昭听后,长出一口。
气他生性多疑,又喜欢捉弄别人,这也难怪。是了,你这次下凡,柳如是没给你使什么绊子吧?”扶桑道:“没有。”若是说有,彦昭怕是又要去和柳如是打一架。彦昭步履稳健,背着扶桑走过蜿蜒曲折的石桥,总有远处的仙娥不时侧目,彦昭却是旁若无人的背着扶桑,丝毫不带局促。扶桑倒是有些不自在,隔了一会儿才问:“乐承昀。
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你还要称他为前辈?”彦昭道:“他与天帝同辈,是昆仑山最早羽化登仙的道人,他擅长以乐器为武器,在历次仙魔大战中灭敌无数,就连天帝也要对他以礼相待,不敢轻慢。”“那他为何会怕你?”扶桑疑惑不解。彦昭想了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也不。
知道,只是打小他就时常来看看我,偶尔我受了欺负,他也会帮我,但我们却算不上朋友。”扶桑听过后,更加匪夷所思,然而想到九重天上的关系原本就是这样复杂,所以扶桑也没多想。不多时,彦昭背着扶桑走进灵照宫中,将扶桑放在榻上后,命殿外的仙娥炖一碗祛火的汤药来。扶桑抓住彦昭的手,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麻。
烦彦昭按住扶桑的肩,让她靠在床头,继而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好生打量了一番:“以前在凡间,我对你的事一向袖手旁观,却也没让你受伤吐血过,如今回天宫,我对你小心呵护,倒是问就在扶桑唏嘘之时,只听殿外的宫娥传来一阵恳求的声音:“娘娘,您不能进去,六皇子他……”。
话刚说到这里,便被另一道颐指气使的声音盖过了:“滚开,这灵照宫我想来就来,谁敢拦我?”不一会儿,柳如是气冲冲地走进大殿之中,在寝宫中看见彦昭与扶桑若无其事地温柔相待时,不由得怒火中烧。柳如是仍是身穿。
明红色的长裙,这颜色与她的红唇一样耀眼,配上她冷绝孤高的神情,煞是妖冶。扶桑一看见柳如是便觉得来气,正想起身与她理论一番,又想起才对彦昭说过她没使坏,于是忍了下来。却见彦昭坐在床沿,云淡风轻地朝柳如是瞟了一眼,道:“火凤战神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柳如是蝶翼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随即微眯起一双妩媚的。
眼睛,仔细打量着彦昭脸上的冷漠与决绝。半晌,她陡然抬手握诀,向扶桑拂了拂袖,便有法术横飞而来,却被彦昭拂袖挡了回去。刹那间,彦昭脸色铁青,缓缓站起身来对柳如是道:“你是不是疯了?”柳如是冷笑一声,她的确疯了,从小到大但凡她要的东西,都会无条件的顺从于她只。
因她是六界战神,就连天帝也得罪不起。可是彦昭却是唯一一个,对她忤逆绝情的人,叫她如何不怒?“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以后不会与扶桑来往,否则今日我就让她死无。
葬身之地!”柳如是指着扶桑,厉声咆哮。彦昭眉头紧皱,淡然的眉眼间顿时蒙上一层凛冽的怒色伤未愈,你若再不出去,我会亲自请你离开!”这话挑衅的意味十足,柳如是勾起。
嘴角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竟含泪摇身,眨眼间化作一只身披绚丽火光的火凤。她的嗓子里发出凄厉的叫声,这声音响。
彻灵照宫,可谓震耳欲聋!灵照宫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宫娥们不知所措地惊声尖叫,看着柳如是从在大殿内疯狂盘旋,一个。
个吓得瑟瑟发抖。而扶桑在柳如是一个劲儿地叫喊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疯女人的声音也太难听了吧?就在扶桑。
百般嫌弃时,柳如是已经疯狂地向她和彦昭扑了过来。扶桑立时起身,抽出不悔草握诀施法,霎时间,整个灵照宫充斥着一阵入骨的寒意。片刻,扶桑正欲朝着柳如是一鞭子抽上去,却想到这一鞭子下去,柳如是若是不肯躲。
等着去天帝面前讹她一顿,那可就糟糕了!于是扶桑拉着彦昭躲了一下,两人立即朝殿外跑去。彦昭始终脸色铁青,忍无可忍地喘着大气,扶桑却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就让。
这只疯鸟拆了你的灵照宫吧,否则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彦昭见扶桑非但不动怒,还有心思这样开玩笑,横亘在心中的愤怒也终于散开了些许。此时,柳如是的心情与扶桑却是截然相反的,虽然她不敢拿出对待。
魔人的招数伤害彦昭,但她飞舞盘旋的过程中,凤火还是毁了灵照宫中的不少物件。扶桑与彦昭一路躲闪,巨大的动静。
引来邻近宫中的天神侧目观看,柳如是只觉得老脸没地方搁,正打算收手。岂料这个时候,离姬会出现在扶桑和彦昭身边,勃然大怒地瞪着柳如是,下一刻,离姬凌空一跃,素色的衣袂在风中动了动,柳如是居然被她一个巴掌扇到了地上。在场之人皆是大惊失色,扶桑抓住彦昭的袖子,问道:柳如是是不是讹上我娘了?”彦昭从容地摇了摇头。
“离姬就是如此厉害,就连乐承昀也不敢得罪她,所以才通知了我到他宫中接你,生怕被离姬打死……”扶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只见离姬掐着已经化作人形的柳如是的脖子。
厉声发问:“柳如是,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欺负我的女儿?否则我一定让你在众神面前抬不起头来!”柳如是眼眸中闪过一丝骇然,却是倔强地。
不肯服软。见状,扶桑连忙上前劝说离姬:“娘,算了算了,这次她没有伤到我,只是砸了彦昭宫中的东西。”离姬这才松开柳如是的脖子,柳如是咳嗽了一会儿,怒道:“大胆离姬!你居然敢对我如此放肆!”柳如是只需轻轻一嗓子,天宫之中自有附会她的人前来装腔作势,谴责离姬不。
识礼数。面对柳如是身边那一群乌合之众,彦昭正要开口伸张正义,便看见曼姝杀气腾腾地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
这男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御火星君,曼姝的父亲,这女子乃是极少出门的风神,风吟娘娘。曼姝走到扶桑身旁,对以柳如是为首的。
一干神女道:“离姬护女便是不识礼数,那你们的战神柳如是仗着自己功高,在天宫欺凌弱小就是很识大体了,是吧?”此言一出,柳如是身边那群神女立时减去了大半气势。柳如是却道:“彦昭乃是我的未婚夫,却被妖女扶桑勾引。
我今日与她发生冲突,只是为了让彦昭清醒一点,认清自己的身份!”话落,彦昭不疾不徐地道:“实在不敢高攀,火凤战神心高气傲,从前我在天宫落魄之时,你从来不到我灵照宫。
此番我拿了星月菩提回到天宫,你又开始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
子免牵强。九重天上好男儿多的是,战神还是另寻良人吧!”“至于扶桑,我已求过天帝,要让扶桑做我的正妻,今后待众神女离去后,柳如是仍然站在彦昭对面,陪在她身边的仅剩伊人和千芍。柳如是狭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双眸子瞪得极圆,她的语气显得疲惫而又阴沉:“你会后悔的。”这话是对彦昭所说,说罢,柳如是转身要走,却被风吟娘娘拦了下来:“我听了些风声,得知火凤将军近。
来似乎有些放肆了。”风吟娘娘与御火星君一辈,都是天帝的好友,故而在众神面前德高望重,对柳如是无须顾忌。柳如。
是顿住脚步,此时实在是笑不出来:“若是风吟娘娘的夫君被人抢了,还能泰然自若吗?”风吟娘娘神情严肃,嗓音波澜不惊:“你与彦昭的事我不干涉,但在这九重天上,规矩。
还是要有的。”“你身为火凤族巫祝,掌管整支火凤大军,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刁难一名刚回宫不久的女子,这难道不是欺凌弱者?”闻言,伊人沉不住气了,竟敢反驳风吟娘娘:“娘娘分。
明是扶桑不守天宫的规矩……”“放肆!我问你话了吗?”风吟娘娘厉声喝道。伊人立时浑身一抖,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言,扶桑。
和曼姝在一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写满了解气二字。柳如是知道风吟娘娘过去与离姬深交,因此无意与风吟娘娘继续纠缠,福了福身,神情极为不悦:“我知道了,今后一定改。
”说罢,柳如是带着伊人和千芍扬长而去。待柳如是走后,曼姝才拉着御火星君的手,撒娇道:“父君,这次多亏你带着风吟娘娘前来解围!”御火星君对曼姝宠溺一笑:“父君什么也没做,你要谢就好好谢谢风吟娘娘。”彦昭与扶桑也对着御火星君和风吟娘娘躬了躬身,御火星君有事先行离开,风吟娘娘却对彦昭道:“彦昭你先回去,我有话
与扶桑说。”彦昭颇为疑惑,却还是道谢过后,回了灵照宫。彦昭走后,风吟娘娘先是扫了离姬一眼,又对扶桑道:“你是在凡间长大,不识天宫中的规矩,却不知问问旁人吗?”风吟娘娘话里带有责怪的意思,扶桑一边委屈,一边也有些自责。
委屈的是,她从小争强好胜,来天宫之后又遇到一个曼姝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朋友,自然就忘了如何进退。于是扶桑缄默片刻,还是对风吟娘娘道:“扶桑知错……”岂料话。
才说到这里,离姬竟拉了拉扶桑的手腕,对离姬喝道:“我的女儿我自会管教!”风吟娘娘冷笑一声:“你自会管教?你若真的能够护她周全,就不会让她回来一会儿便闯了这么多祸!
难道想让她像你一样吗?”听到这里,扶桑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连忙对风吟娘娘道:“我娘身体欠佳,都是我性子野,让她。
一边养病,一边为我操心。”离姬却提高了音调,争辩道:“你懂什么?我自然不会让她像我一样,受了这么多窝囊气,九重天的日子何等无情,你不也知道吗?”说到这里,只见风吟娘娘陷入久久的沉思,半晌方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对。
扶桑道:“日后若有麻烦,到风吟宫找我。”扶桑恭恭敬敬地福身送风吟娘娘离去,这才对离姬道:“娘,风吟娘娘好心好意帮我们,你怎么能骂人家呢?”离姬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女儿。
自己都没舍得教训,即便我与她过去有些交情,也容不得她对你指手画脚。”
见离姬仍是如此傲气,扶桑竟一时分不清她此刻到底是清醒还是发病,只敢默不作声地走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