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隐不为所动,彦昭只好用力掰开她的双手,碧隐却更加疯狂地正面贴在他身上,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里。空气中漂浮着诱惑的气味,碧隐的动作越发大胆,话语更加露骨:“我愿为了公子付出一切,包括我的身子。”“公子,我陪在你身边。
几百年了,你心里一定也是有我的!”彦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发现碧隐是被人下了药,正打算狠心对碧隐动手,却猛地看见扶桑赫然立在门槛处。只见扶桑惨白着一张脸,双眼通红地瞪着他的方向,泫然欲泣。这一刻,彦昭实在是百口莫辩,只能用力挣脱碧隐后,神情凝重地走到扶桑。
身边空气仿佛凝结,场面分外尴尬,扶桑扶着门框,手指用力抠在门框上,只觉得指尖生疼。可是这疼痛敌不过她心痛的万中之一,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仿佛被烈火焚烧,这场火来得实在猝不及防。就在不久以前,一个宫娥到良辰殿内。
请扶桑到灵照宫,说是彦昭身体不适,请扶桑来看一看。扶桑心急火燎地赶到这里,想不到却看见她无比信任的朋友,正在勾引她深爱的男子。此中苦楚,比天狼族的苦荞酒更是割喉。彦昭尚未开口说出一句话,扶桑便大步走进屋里倒。
了一杯茶水泼到碧隐脸上,痛心疾首地低吼道:“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枉我以为你是九重天上为数不多的好心人,想不到你与我爱的是同一个人,更是趁我在病中做出这种勾当!”碧隐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清醒了几分,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眨眼之间便已泪流满面。她说不出一句话。
跌跌撞撞地退到一个角落里后,怯生生地避开扶桑和彦昭的目光,恨不得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的清傲,她的一片痴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肮脏。仿佛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荡妇,专做勾引别人的丈夫这类下三滥的事情,可是她并不是啊!被人误解的滋味如此苦涩,而她却不能立即冲出这座宫殿,独自静一静,因为她这副样子离开这里,只会变成。
更多人的笑柄。良久,只听彦昭哑着嗓子对扶桑道:“扶桑,你误会了,碧隐她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如此……”若是换了别的事,扶桑还会理智地去想一想,可是有关彦昭对她的忠诚,她便丧失了所有的考虑。她含泪看了彦昭一眼,语气里透着失望:“你还要为她找借口?我竟傻乎乎地被。
你们蒙在鼓里,看不出她对你已经喜欢了几百年!”话毕,扶桑把握着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转身要走。下一刻,彦昭抓住她的手腕,器宇轩昂的眼睛里有些受伤:“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扶桑用力挣扎,甩了好几下都没能甩开彦昭的手。彦昭死死抓住扶桑,也顾不得力道的轻重,只是将她拉到另一间屋子里,一方面向她解释另。
一方面也给碧隐冷静的空间。到了另一间房,扶桑仍在怒吼:“放开我,你们男人都是如此,若是你心智坚定,为何方才不立刻推开她?”“如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着你来了这个九重天……”彦昭的目光波澜不惊,有些无奈地注视扶桑许久,在她说到这里时。
用力吻了下去。扶桑还有好一番气话未能说出口,却都陷入了这一吻之中。不多时,彦昭轻轻扶住扶桑的双肩,淡淡地凝睇着她的眼睛:“还有什么气话?继续说,要打我骂我也都可以,但不许你离开我。”扶桑怔了怔,而后用力捶了一下彦昭的胸口:“是你让我打的!”彦昭面不改色,眉头。
也不皱一下:“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之后再去找一个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的男人!”这句话的语气稍重了些,显然是颇为嗔怪扶桑的不理智。扶桑听了这话,往日的种种记忆又倏忽之间涌上心头,她岂会忘记,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不惜背负无法想象的沉重。她的这条命分明是他救的,而她方才居然连最起经彦昭一番提醒,一股莫大的羞愧蓦然涌。
上扶桑的心头,扶桑微微颔首,道:“对不起,我只是害怕面对背叛。”彦昭将扶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叹息道:“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扶桑靠在彦昭的肩上,紧紧地环住彦昭的腰,低声道:“与从前相比,我的确是少了几分从容,以前与你呕气,我或许还可以独自面对生活,可是到了九重天之后,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知道。
吗?刚到天宫时,我发现天帝似乎并不喜欢我,那时候我有多担心,生怕你不敢忤逆天帝的意思,因而就此疏远我。”“可是后来你所做的种种,更加让我坚定了爱你的决心,你表面上不冷不热,实则内心温暖而勇敢。你说的没错,这世上甘愿为我承受所有痛苦,愿意与我同生共死的男人,只有你。”说到这里,两行清泪自扶桑眼角缓缓流下,彦昭的指。
尖轻轻掠过扶桑的眼角,拭去了她的泪水。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你是我的小姑娘,我这个做大叔的怎么可能离你而去呢?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你。”两人相拥许久,彦昭轻轻拍着扶桑的背,声音极轻:“现在不生气了,也不想打死我了吧?”扶桑破天荒的没有顶嘴,只是温顺的道:“是我不好。”“不怪你。”彦昭道,“不知碧隐是否还在我的寝宫里。
”扶桑揉了揉眼睛,退出彦昭的怀抱,说:“我去看看吧,若是还在,我去向她认错,再带她回良辰殿。”彦昭捧着扶桑的脸,轻轻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不多时,扶桑回到彦昭的寝宫时,碧隐已经离开这里了。扶桑感到尤为内疚,出门告诉彦昭:“她已经走了。”彦昭叹了一口气:“碧隐性子淡如秋。
菊骨子里带有孤傲,今日之事如此难堪,想必她现在不会想见我们。”扶桑沮丧地撇了撇嘴:“只希望她不要想不开,否则我真是要后悔一辈子了。”彦昭握了握扶桑的手背:“先回良辰殿看看吧。”于是扶桑回到了良辰殿,一进门便看见离姬脸色铁青地站在庭中等她,待扶桑走到她面前,离姬对着。
扶桑劈头盖脸一阵打骂。“臭丫头,你可知道碧隐是个怎样的姑娘?她是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的人吗?你的脑袋不会用来想事情了是不是?”离姬尖声怒骂,手上的力气也不小,扶桑见碧隐的房门紧闭,便知道碧隐是与离姬诉苦之后,把自己锁进了屋里。虽然扶桑的伤势仍未痊愈,而离姬动起。
手来实在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但扶桑还是默默地忍受着离姬的打骂。“都怪娘平时没有好好教过你,才让你连是非都分不清了!”说到这里,离姬下手竟更重了些。扶桑咬着牙,自始至终没有躲一下,只是对离姬道:“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这声音,想必屋里的碧隐也能听得见。
离姬清醒之时还是明事理的,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碧隐有个台阶下。故而离姬仍然对扶桑又打又骂,直到扶桑实在受不住她的重责,终于倒在地上,屋里的碧隐才冲了出来。碧隐大步跑到扶桑身边,将扶桑扶了起来,又对离姬道:“不要再打了,扶桑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怎吃得消离姬你这样打骂?”离姬的确是毫不含糊地打了扶桑一顿,以至于。
扶桑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冒虚汗。迷迷糊糊之中,扶桑也无法站起来对碧隐行个礼,她只能在合上眼睛之前,紧紧抓住碧隐的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错怪你了。”说罢,扶桑晕了过去。扶桑醒过来时,是离姬在亲自喂她喝药,离姬语重心长:“娘下手这么重,你会怪娘吗?”扶桑虚弱地摇头。
“娘打的对,是我不好。”离姬吹凉了药,送到扶桑嘴边,道:“碧隐是个好姑娘,这次她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个人。她被柳如是下了药,在彦昭面经让她羞愤难当。”“她也绝不是会勾引彦昭的人,她若是真的和柳如是一样,那么她大可以和柳如是勾结起来杀了你。”“可是她没有,在你晕过。
去之后,她甚至还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生怕这次你伤得比之前还重。”听了这番话,扶桑不由得鼻尖一酸,梗咽道:“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向碧隐认错。”离姬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跟人家认错?先喝完药养好身子。
再说,娘这次把你打成这样,碧隐就是心里有气也气不起来了。”扶桑点了点头,一边喝药,一边内疚不堪。与此同时,彦昭兀自去了凤朝宫一趟,他无须用脑子也能想得到,对碧隐下药的人是柳如是。彦昭在愤怒之中,委实想不通九重天上为何会有如此肮脏的灵魂?肮脏到令人无法直视她。
的内心。柳如是知道彦昭会来,只是没想到彦昭将情绪收敛得那么深,居然没有如往昔一样对她表露出无穷的厌恶。彦昭走到柳如是跟前,声音压得很低:“你的目的是什么?”柳如是无心装傻,直截了当地回复他:“我要你!”缄默片刻,彦昭冷冷地勾起唇角,笑了笑:“这很简单。”说着,他用力抓。
住柳如是的手腕,拉着柳如是走进了寝殿。柳如是并未挣扎抗拒,只是难以置信地跟在彦昭身后,直到走到床前,彦昭开始解自己的衣袍,柳如是才如梦初醒。“你爱我吗?”这一刻,她在他面前无比卑微。彦昭目光如炬:“这才。
是你真正的目的吗?”柳如是点头,只见彦昭哂笑一声:“这比你想要我的身子还要难,你让我如何喜欢你?因为什么而喜欢你?”“喜欢你几次三番想置我和我心爱的人于死地?喜欢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差点毁了碧隐的清白?柳如是,这些狠毒的招数你是跟谁学会的?难道不觉得羞耻吗?”“你若从。
一开始就喜欢我,从前我被三哥五哥欺负时,你一定不会和他们一起对我百般加害。”“自我渡劫回来之后,你对我的态度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你爱的并非是我,不过是觉得我有当太子的可能罢了!”说到这里,彦昭神情肃然地凝睇着柳如是:“所以不要再冠冕堂皇地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你只是为了自己。”柳如是身子一晃,一双妖冶的眼睛无力地眨了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不可能会喜欢你,不论今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对你产生一分一毫的喜欢,你也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说罢,彦昭整理好衣袍,转身要走,柳如是却蓦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从前是我不好。
,我以为只要我认个错,你就会原谅我。”彦昭掰开柳如是的手,一双朗目中流露出疲倦:“只是你自以为那是认错而已,可是你改错了吗?”柳如是说不出话来,彦昭吐了一口气:“不要再错上加错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话落,彦昭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凤朝宫,柳如是扶着门框,喉咙里发。
出凄然可怖的笑声。最可悲的并非他不爱她,而是她明知他说的句句在理,却不想承认自己错了。彦昭离开凤朝宫后直奔良辰殿,他想看看碧隐怎么样了,却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碧隐正在庭院里磨药。彼时四下药香四溢,碧隐听闻脚步声后抬起头来,看见彦昭时不禁浑身紧绷,但她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不自在,只是淡淡地看着彦昭,假装若无其事。“扶桑正在屋里,我刚好要去替她上药,既然公子拿。
着药进屋去吧。”彦昭颇有几分不知所措,只好接过碧隐递来的药,他没有立即进屋,而是停在碧隐面前,注视了她一会儿。碧隐敛眸,彦昭没有移步,她也没有走。隔了一会儿,她低低道:“公子进去吧,扶桑伤得不轻,我没事了。”说完,碧隐终于果断地从彦昭身边走回房里。彦昭很了解碧隐,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只要她说自己没事了,便不会再。
对任何人抱有怨恨。于是彦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正疑惑着扶桑又受了什么伤,一进屋去,只看见扶桑正坐在榻上,艰难地去拿桌上的茶杯。见状,彦昭连忙大步上前,倒了一杯水给扶桑:“这是怎么了?”彦昭上下打量扶桑一眼,只见她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脸色也是一片惨白,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细汗。扶桑喝下一口水后,对着彦昭羞赧地。
笑笑:“我娘打的。”彦昭眼角一抽:“既是离姬动的手,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来吧,我替你敷药。”随即,彦昭取出碧隐研磨好的草药,替扶桑敷在胳膊的淤青上。扶桑吃痛地眯了眯眼睛,彦昭抬起头看扶桑一眼,柔声安抚:“乖,敷好药就不会痛了。”扶桑静静地躺在榻上,对彦昭道:“你说碧隐还会不会恨我们?”彦昭包好了药,语气十分肯定:“碧隐。
不是记仇的人,放心吧!”说着,彦昭打了个呵欠。扶桑见他满脸疲倦,于是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看你也很困了,要不就在这儿歇一会儿吧?”彦昭点了点头,扶桑往里侧挪了挪,为彦昭留出空位。彦昭合衣躺在扶桑身旁,片刻又侧过身子,轻轻抱着扶桑的身子,闭着眼睛问:“你还记。
得吗?从前我们也这样睡过一张床。”扶桑往彦昭怀里靠,笑道:“那个时候的你真是恬不知耻,每一次都是你下套让我只能与你睡在一起。”彦昭的微笑弥留在嘴角,却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日彦昭睡得极为安稳,就连扶桑轻轻起身也未能将他吵醒,扶桑原是想出门找点吃的,却见曼姝拿着。
一瓶酒到了良辰殿。扶桑远远地对她皱眉:“你想干嘛?”曼姝往庭院里的大理石桌旁一坐,把酒放在桌上,道:“我想好了,我要去把我的心意告诉叔叔。”扶桑惊了一惊:“那你来这儿干嘛?”曼姝打开酒塞,道:“我没胆子去说,不如你陪我喝几杯,说不定喝醉了我就敢说了。”若是在平日,扶桑还可以把袖子一撸,跟着曼姝不醉不归,但今日扶桑。
只能掀开衣袂,对曼姝道:“我已经遍体鳞伤,喝不了酒了。”曼姝瞪圆了眼:“你这又是被谁打了?不会是柳如是吧?”扶桑摆了摆手:“不是她,你要喝酒壮胆恐怕不是上策吧,若是朝勋被你吓着了可怎么办?”曼姝不理扶桑,抬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酒:“叔叔正在参宴,等他那边散席之。
估计他也醉了。”言毕,曼姝坐在扶桑面前喝了一瓶接一瓶,最后打出一个酒嗝,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胸口:“我这就去了啊!”望着曼姝跌跌撞撞地走出良辰殿,扶桑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既是曼姝自己选择敞开心扉,扶桑也不好。
多言。曼姝离开良辰殿之后,酒劲彻底上了头,她在天宫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却忘了要去哪儿找朝勋。迷迷糊糊之中,她走到了熔岩海边,炫目的火光刺痛了双眼,她疯癫地扔掉了握在手里的酒瓶,大步走向熔岩海。“柳如是,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在此扰乱我的清雅!”曼姝只见焰火翻腾,便以为。
是柳如是在熔岩海里沐浴,正斗志昂扬地冲了过去,却被一双手拉住了。定下神时,曼姝望见朝勋板着脸:“我听人说你有些反常,于是找到这里来,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曼姝对着朝勋傻笑了一会儿,很快又凶神恶煞地道:“叔叔,我先去把柳如是抓出来打一顿,待会儿再跟你说!”透过一。
层层袅袅仙雾,曼姝凝视着朝勋沉着淡然的脸,忽地找回了几分神志。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朝勋:“叔叔,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朝勋挑了挑眉,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的事一样:“我们曼姝也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担心六界之中找不到可以管得住你的人呢!”曼姝心中泛起酸楚,炙热的眼睛里溢出泪光,她在心里埋怨:叔叔,你不就是管得住我的。
那一个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朝勋自然不知曼姝心里在想什么,还接着问:“怎么?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吗?你说这个人是谁,我帮你教训他!”曼姝靠在朝勋肩上,悲伤地叹了一口气:“你教训不了他的。”隔了一会儿,曼姝的泪水打湿了朝勋的肩,她终于明白不论自己喝多少酒,如何发。
疯耍赖,在朝勋面前,她始终勇敢不起来。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海月离开朝勋这么多年,明知她再也回不来了,朝勋还是心系于她身上。曼姝知道海月是朝勋的无可替代,所以她更加开不了口,说出一句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倘若她真的鼓起勇气说了,她和朝勋说不定甚至不能如此刻一。
以叔侄的关系自在地相处。是以,最终曼姝还是把涌上喉头的话统统咽了下去。末了,她问了朝勋一个问题:“叔叔,我喜欢的人始终不肯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朝勋想了想,道:“我们曼姝这么好,不肯珍惜你的人定是有眼无珠。
这样的人喜欢他做什么?”曼姝心事重重地笑了笑,回到宫中之后哭了好半天,才睡下。良辰殿里,扶桑到后厨找东西吃,进厨房时正好人相视的那一刻,彼此脸上都有些不自在。趁碧隐僵着脸,扶桑立即抢在前面开口:“碧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碧隐大度地摇了摇头:“不。
怪你,只是柳如是卑鄙无耻,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你的伤怎么样了?”碧隐这样宽容,倒是叫扶桑觉得自惭形秽,扶桑眨了眨眼睛:“我也没事,都是些皮外伤,碧隐,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闻言,碧隐叹了一口气:“不必了,对待柳如是这种人,还是躲远些为妙,你不必为了我。
再与她发生争执。”扶桑吸了一口气,只得将这一次的屈辱忍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扶桑回到房中,看见彦昭仍在睡梦中,他睡得很熟,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做噩梦。起初扶桑没怎么在意,直到看见彦昭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粒,才伸手探了探彦昭的额头,一阵滚烫立时传到指尖。扶桑叫了彦昭几声,却未能把彦昭唤醒,扶桑只得用力晃了几。
下彦昭的身子,彦昭这才猛地睁开双眼。“你没事吧!”扶桑一边为彦昭擦汗,一边问。彦昭愕然许久,方定下神来看着扶桑:“没事。”说罢,彦昭长出了一口气,对扶桑道:“你拉我起来。”扶桑懵懂地照做了,却被彦昭用力拉下,一头撞上彦昭的胸膛。只听彦昭发出爽朗的笑声:“桑爷近来没什么力气嘛!”扶桑轻轻捶了他一下,哼了一声:“我看你。
睡得醒不过来,还以为你怎么了,我在这儿担惊受怕,你倒有功夫打趣我!”
彦昭搂住扶桑的肩,笑道:“我在九重天上睡觉总会醒不过来,需有人叫我,我才能睁开眼睛。”扶桑叹了一口气:“历来如此吗?你也不早一点说!”彦昭修长的手指穿过扶桑的发丝,他的胸口处仍然如擂鼓一般,事实。
上他方才又在梦中看见了那个怪物。那怪物这一次仿佛与他十分亲近,说了许多与他相似的经历,令人害怕的是,彦昭竟然发现自己有些认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