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找人来诊断出个究竟,才能想到办法。”孟仪道:“百里外倒是有一位行医的老翁,只可惜这老头子法术高强,更不屑于为我们妖族看病,我们请了多次,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只要有能够诊断病情的人,扶桑倒是不愁没办法,于是。
“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我与你们去请这位老翁前来为族人看病。”孟仪立时眉开眼笑,拉着扶桑的手道:“多谢扶桑姐姐。”北冥顾则是颇为不屑地扫了扶桑几眼:“我曾经率领一干弟兄去抓过那老头子,却还是被他打了回来。我看你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凭你的本事,打得过那糟老头。
子吗?”扶桑淡淡地抬起眼睛瞧了北冥顾一眼:“这些日子以来我急于赶路,法术耗尽了才会晕倒在妖族外。年轻人,不要以貌取人!”北冥顾抄手,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口气倒是不小。”孟仪白了北冥顾一眼,拉着扶桑道:“扶桑姐姐,我先带你进宫去歇歇脚,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去。
请那老翁。”说完,孟仪带着扶桑用法术穿透了宫外的结界,和北冥顾一起进入了宫中。穿过高大的城墙,妖族皇宫中的景致与宫外又是截然不同。皇宫之中虽然不算热闹,但绝对是富丽堂皇。见此情景,扶桑讶然道:“既然宫中如此宽敞,为何不让未染病的族人进来?”孟仪道:“
都是五毒的意思,他说染上瘟疫的人和未染上瘟疫的人都有关系,若是把没有染病的放进宫中,染了病的也必定要一起进宫来,他不想让人扫了他的兴致!”听到这里,扶桑对五毒这个首领顿时充满好奇。穿过一座座宫殿后,北冥顾突然止步,对孟仪道:“我先走了,我还得去照顾小灰他。
娘呢!”孟仪点头,北冥顾便转身走了。听孟仪说,小灰正是扶桑追的那只野兔,他原本是想去山中找草药来为母亲治病,不想却被扶桑当成了猎物。北冥顾虽是将门之后,可是为人十分讲义气,他终日去接济一些难民,以至于他。
自己的打扮也有些邋遢。孟仪带着扶桑到了她的宫中,她宫里虽然不可与天界的宫殿相提并论,不过还算气派。安顿好扶桑之后,孟仪为扶桑找来了几套崭新的衣裙,又为扶桑准备了饭菜,打点好一切之后,天色已晚。夜里,扶桑躺在偏殿里的软榻上,闭上眼睛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天。
宫之中的一切。她想到了彦昭,想到了离姬,想到了碧隐的死,便不由得勾起她的愤怒去想起柳如是的残忍和恶毒。念在腹中还有胎儿,扶桑努力说服自己暂时不要去想复仇之事,而她最担心的离姬也会有风吟娘娘照顾,不会有事的。最让她牵挂的就是彦昭了,此刻彦昭一定以为她已经死了吧!其实这样也好,只有昔日那个扶桑彻底死去。
才会有一个崭新的扶桑去创造她和彦昭都想要的未来。只有她毫不顾及一切,才能让天帝和柳如是,以及一切阻挠过她和彦昭的人付出代价。想到这里,扶桑忽然听见隔壁的屋子里传出了声响。只听一群侍从整整齐齐地喊了一声:“见过妖王。”紧接着就听见孟仪冰冷的声音:“见过妖王。
”扶桑早已想要见识见识这个妖王究竟何许人也,于是起身站在窗前,在窗纸上戳破一个洞,透过洞口看向外头。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负手站在孟仪跟前,此人其貌不扬,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孟仪身上,竟显得有些猥琐。扶桑心里咯噔一下,想来这毕竟是孟仪的继父,应该不至于做出觊。
觎自己的继女这么龌龊的事情。隔了一会儿,五毒终于讽刺开口:“你外出多日,是在宫中待腻了?反倒想去过那些灾民的日子?”孟仪躬着身子,看得出她满怀愤恨,却只能道:“孟仪只是想要寻找良方救救族人。”“你是妖族的公主何。
须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丢了贵族的脸面!”五毒看起来猥琐,说话却是很扶桑在妖族皇宫里歇息了一晚,夜里扶桑细细揣摩五毒对孟仪的那些举动,发觉孟仪在宫中也算是处境尴尬。毕竟是过继的女儿。
地位不会太高,只是那五毒的行为实在异于常人,扶桑有些担忧。翌日一早,天光方亮,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屋里,扶桑洗漱过后找到孟仪。孟仪实在毫无公主的架子,屋里没几个伺候她的人。北冥顾则是早早靠在屋外的树上等候孟。
三人按照昨日的约定,去百里之外的一处庄园里寻找园中的老翁前来妖族为族人治病。前往庄园的路上,扶桑问孟仪:“这名老者可有称呼?”回答的人却是北冥顾,只听北冥顾极为不屑:“一个老家伙会有什么称呼?我们一般都叫他老头!”扶桑嘴角抽了抽:“难怪人家老先生不肯到妖族帮忙看病。”孟仪也白了北冥顾一眼:“你们就不会好。
好说话吗?我听说这老翁隐居庄园之中,人称医仙,你们来请人时难道就不能客气点吗?”北冥顾皱了皱眉:“谁让这老家伙趾高气扬的?”扶桑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北冥顾和孟仪:“你们可曾去过凡间?”两人俱是摇头,孟仪道:“五毒建。
了皇宫之后,只沉迷于享受,毫无野心和追求,对地位低下的族人放任不管,却不许宫中的人随意离宫,我看他是打算败光妖族所有的积蓄。”扶桑更是不能理解:“妖也需要修炼,有的甚至需要吸食外族的精气方能提升自己的修为,如今的妖王居然什么都不做?”孟仪道:“自从前任妖。
王死后,妖族便日渐落魄,更因为如今的妖族一分为二水火不容,所以五毒无意振兴妖族,只想着苟且生。”听了这些话,扶桑不由沉吟,这么说眼下的妖族人与凡人又有什么区别?大多的妖人法术较弱,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三人一路上不断闲聊,北冥顾对扶桑尚且持有怀疑。
你真的和我们一样是妖?那你是什么妖?”扶桑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毕竟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种妖,而她从未显现过妖身,所以毫不知情。碍于北冥顾逼问,扶桑只好道:“我是树妖,你又是什么妖?”北冥顾狡黠一笑后,撩了撩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看不出。
来吗?我是孔雀族的后代,所以才有如此绝色的容貌。”扶桑怔了怔,忍不住问孟仪:“这位北冥将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孟仪同样对北冥顾无可奈何,于是告诉扶桑:“孔雀一族素来骄傲自满,扶桑姐姐你不用理他。”扶桑认同后问孟仪:“那你呢?你是哪一族?”孟仪脸色一沉。
北冥顾脸上也有些不自在,正想扯开话题,却见孟仪张了张嘴:“其实我并非妖。我的父母都是凡人,父亲染病过世后,母亲被五毒强行抓到妖族,做了他的妖后。”“实则父亲死后,我和母亲都走投无路,来到妖族才勉强有了栖身的。
地我的法术是五毒给的,除了会些妖族法术之外,我算不上真正的妖人。”孟仪说罢,苦笑了一下。扶桑更加觉得孟仪身世复杂,妖族的环境也是令人费解。一个堂堂妖族首领,不去找别的族群的公主通婚扩大势力,反而强抢凡间女子做自己的妻子。思绪混乱之际,扶桑也没有再问下。
三人很快便驾云穿梭了近百里路,奇怪的是这方圆百里皆是颇为萧条。也难怪妖族一步一步堕落穷困,以至于如今都要族灭了。不多时,北冥顾领着孟仪和扶桑来到了一座庄园外,这庄园之外绿树丛生,生机勃勃,与其它地方。
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站在庄园外,可以看见袅袅炊烟升起,四处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扶桑走到庄园门前,问北冥顾:“这里面只有医仙一人还是也有众多弟子?”北冥顾道:“只有那糟老头一人,却难对付得很!”见北冥顾还是一副傲慢的态度,扶桑不由得咂舌,伸手拍了一下北冥顾的脑袋:“你。
还叫人家糟老头,不想治病了是不是?”北冥顾倒也不是横冲直撞之人,只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打脑袋,顿时懵了好一会儿。孟仪呆了呆之后,当即捧腹大笑:“扶桑姐姐打得好!”扶桑不怕北冥顾,虽然她比北冥顾大不了几岁,但在她眼里北冥顾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嘴贱心善。北冥顾。
也果真是个知错能改的人,纵然第一次被人教训让他很没面子,可他仍是忍气吞声道:“知道了,待会儿我不说话就是!”于是孟仪与扶桑推开了庄园的栅栏,一同走向一间茅草屋里。庄园之中扑鼻而来一阵药香,扶桑闻得出来这是草药的气味,这里的草药比别的地方更加清香,味道别具。
一格。北冥顾眼尖,一眼看见院落中的槐树下有一把摇椅,摇椅上躺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翁,正在闭目养神。这老翁虽然年迈,看上去却是仙风道骨,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圆扇正在扇风。“就是这个……”北冥顾兴奋地指着医仙,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糟老头,好在未说出口。
的话被扶桑一记眼风给止住了。孟仪和扶桑顺着北冥顾指的方向走到槐树下,孟仪上前道:“老先生,我乃是妖族公主,妖族多年盛行瘟疫,我今日特来请老先生帮忙诊治,不知您可有空闲?”听了这番话后,医仙并未睁开双眼,只听他冷哼一声:“哼,妖族穷途末路,去了也是浪费老夫的。
时间!”扶桑道:“老先生不去又怎会知道妖族还有没有救?再说医者仁心,您更是医者中的佼佼者,不会见死不救的!”医仙这些年来受北冥顾骚扰了许多次,每一次都是被北冥顾和他那群朋友威胁恐吓,头一次听见有人一上来就来奉承他。是以医仙有些意外,这才睁开眼睛看了扶桑一眼。
仙因北冥顾的傲慢而不肯去妖族治病,北冥顾一听这话,很是着急上火:“喂,死老头,你太记仇了吧?”医仙对北冥顾的无礼无动于衷,他继续悠然地靠在摇椅上,慢慢闭上眼睛:“你们请回吧,不要打扰了老朽的清闲。”北冥顾满脸愤。
怒倒竖着眉毛,一副要跟医仙理论一番的模样。孟仪用力拽住北冥顾,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惹事生非。扶桑则是观察了医仙一会儿之后,随即与孟仪和北冥顾到庄园外商议了一番。扶桑先是问北冥顾:“你之前究竟是如何请医仙帮忙的?”北冥顾吊儿郎当地转了转眼珠子,漫不经心道:“就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就杀了他啊!谁知道他的法术在我。
们之上?”扶桑真是快要吐血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接受别人这种威胁,更何况是一个法术高强的高人!“你在妖族对长辈们也是这样无礼吗?”扶桑皱了皱眉。只见北冥顾满脸的痞子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透着凄然的倔强:“我没有什么长辈,我爹我娘早就死了。”扶桑心上一。
紧意识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刺痛了北冥顾,于是和缓了目光,语重心长道:“既是如此,这事也不怪你。”孟仪担忧道:“医仙记仇不肯帮忙,我们可怎么办啊?”说着推了北冥顾一把:“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让你来请人了。”北冥顾扬。
起下巴,赌气的模样颇有些孩子气:“还不都是这老家伙傲慢,一直数落我们妖族穷途末路,我才会对他那么恶劣的!”话落,北冥顾拔出腰间的大刀,目光忽然之间锋利起来:“哎呀,我们干脆别跟他废话了,把他抓回妖族再说!”扶桑斜。
了他一眼:“抓医仙不难,可他要是心不甘情不愿族,会真心为妖族人诊治吗?”北冥顾被问得哑口无言,愣了愣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很简单。”扶桑正色道,“你只需要去跟医仙道个歉,他看到你的诚意就会答应跟你到妖族去的。”“不过如此一来有些人又。
会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到底是要脸面还是要族人的性命,你还是自己掂量吧!”听完扶桑的话,北冥顾暴跳如雷了好一会儿,他挥舞着大刀胡乱耍了一通以泄愤怒,庄园外的草木伴着刀光在风中招摇。待他发完了火,方停了下来幽。
怨地望着扶桑:“我若是去向他认了错,他还不肯跟我去妖族的话,我就真的跟他拼了!”扶桑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将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若医仙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会作壁上观的。”于是乎,北冥顾深呼吸之后再度走进庄。
园之中,强压着性子在医仙面前道了一句:“从前多有得罪,我在此向医仙道歉,希望医仙可以不计前嫌,救我的族人一命。”悠然靠在摇椅上的医仙听了这句话之后,先是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确认说话的人是北冥顾,又微蹙眉头。医仙沉吟许久,琢磨着若是北冥顾都已经如此诚恳地道了歉,他还要记仇不肯帮忙,那实在是有失度量。况且他其。
实早已对妖族瘟疫怀有颇多好奇,本想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竟让世间众多医者束手无策。不过为了考验北冥顾是否真的收敛了他的无礼的性子,医仙故意没搭理他,北冥顾这一次倒是出了奇的沉得住气,竟站在原地。
不肯走。待到傍晚时分,金乌西坠,医仙终于慢悠悠地从摇椅上起身,对北冥顾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北冥顾纵然心有不甘,但想起危在旦夕的族人,还是道:“老先生,我真的知错了,请你帮你救救我的族人!”医仙并非毫不讲理之人,他明白作为医者,他先前对妖族的数落确实有错,因而答应了随北冥顾等人去妖族看看。到达妖族。
时已是深夜,四下一片死寂。妖族除了皇宫之外,其余地方仍是死气沉沉,染了瘟疫的族人比比皆是,这些人面黄肌瘦,眼眶周围发青。医仙任意找了个人把脉,而后神情有些凝重:“你们妖族近些年来得罪什么人了吗?”北冥顾诧异道:“我们哪里得罪人了,你什么意思?”孟仪也十分疑惑:“老先生何出此言?”医仙叹息道:“你们的族人。
分明是被人投毒所害,不过这毒究竟是什么尚未可知,总之这并非一场瘟疫。”扶桑恍然大悟,难怪先前她就觉得族人并非染上了瘟疫,倒像是别的症状,只是没想到是中了毒。孟仪听后也是十分担忧:“怎么会有人对我们投毒呢?”医。
仙对妖族的行事作风很是看不顺眼,怒道:“先别管投毒的是谁,你们的族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族里管事的人为什么不派人来医治?”说到这个,孟仪满脸悲愤,却又无法向医仙数落五毒的种种暴行。倒是北冥顾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我们不是请过你了吗?是你自己不肯来的啊!”医仙噎了一下:“妖族没有会治病的人吗?”“当然有,不过就是看病。
的说这是瘟疫,族内无法自行医治,让我们去找高人前来诊治的。”北冥顾回答。扶桑看得出医仙对妖族很是无奈,只得道:“这到底是什么毒,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先在这里留几日再说。”孟仪和北冥顾自然是再高兴不过,连忙邀请医仙入住皇宫,却被医仙毅然决然地回绝。
你们的妖王连自己的族人都不管,只顾贪图享乐,老朽不想看见如此自私之人,再说我留下来是为了观察病情,不是来享福的。”最后,扶桑和孟仪及北冥顾三人都陪着医仙住在荒村的帐篷里,帮忙照顾患病的族人。“我总感觉你。
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北冥顾摸了摸下巴,对着扶桑复又一番上下打量。扶桑思忖片刻,问他:“我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妖族好就可以了。”闻言,北冥顾心念一动。像扶桑这样身上带着一股沧桑,话语中透出沉稳气息的女子,北冥顾是头一回遇见。对待别的人,北冥顾始终可以伶牙俐齿,但在扶桑面前他。
总是有些哑口无言,总觉得扶桑说的话都有道理。扶桑则是吃定了北冥顾和孟仪阅历不如她深,说白了就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所以在北冥顾面前始终坦坦荡荡。不过她无法告诉北冥顾,她是前任妖王的女儿,因为如今妖族。
已有新的首领,她的到来必定被五毒之流视作眼中钉。半晌,扶桑见北冥顾无话可说,便替他重新找了个话题:“对了,怎么没看见孟仪?”北冥顾道:“孟仪她娘亲想见她,所以她去宫中看看。”扶桑点了点头,正打算继续散散步,却突然听见北冥顾道了一句:“多谢你。”“你说什么?”扶桑有些意。
外地注视着北冥顾。只见北冥顾那张痞里痞气的俊脸上颇为局促,似乎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还是说了:“这次能请到医仙,多谢你帮忙。”“我没有帮你的忙,是你自己知错就改,用行动说服了医仙。”在扶桑看来,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
事情。不过北冥顾却不以为意,他说:“若是没有你的提醒,我一定还会意气用事,为了争一口气而不肯暂时对医仙低头。”“你说的没错,与族人的性命相比较,我的脸面算不了什么。”扶桑甚是欣慰地看了北冥顾一眼,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啊北冥将军,你悟性很高!”说罢,扶桑带着满脸。
笑意转了个身,踏着月色缓步行走。这些日子以来,好在扶桑有星月菩提护体,所以并未因为腹中胎儿而感觉不适。然而随着怀胎时日的增多,她终是隐瞒不了自己有一个孩子的事实,到时候她该如何安顿好这个孩子呢?而她留在妖族,要如何利用妖族这残破的势力,达成自己的目的?
到这些,扶桑有些茫然。好在她初来乍到就认识了现任妖族的公主,虽然孟仪的处境也有些尴尬,但至少她不必担心自己无处安身。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眼下扶桑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医仙在妖族待了数日后,终于查出了妖族中的是什么毒。医仙对孟仪等人道:“这些人中的毒乃是一门。
奇毒,据我所知只有氏人国的人精通这种下毒的手法。”“他们的毒常常散布在水里,一方族人只要饮水就会中毒,所以你们的族人并非是感染了瘟疫,而是都喝了同一种水,所以相继发病。”北冥顾一听医仙的话,立时恍然大悟:“这么一说的确是有道理,听说得了病的人都喝了族外璧临泉的。
“族内水源不足,通常只有身份低下,法术不高的族人会到璧临泉打水喝!”孟仪惊道:“这么说,是氏人国派人在我们的璧临泉里下了毒,要针对我们妖族?”医仙捻须道:“氏人国乃是炎帝的后代,因有天族照顾,所以在凡界地位高贵。氏人国与妖族相隔不远,相互间有些矛盾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不知是什么样的深仇,让氏人国要在妖族下此。
种剧毒。”一听是氏人国,北冥顾和孟仪倒也心照不宣。氏人国与妖族不睦已久,并且看不起妖族,于是早就想与妖族大战一场。奈何妖族前任妖王对天界有功,而天帝见妖族已然这般落魄,所以不许氏人国与妖族交战。妖族早已潦倒。
又只顾自己高枕无忧,无心与外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