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昭与同心亲密无间地玩耍,许久之后扶桑回到寝宫,一眼看见彦昭与同心其乐融融的场景,只觉得心都融化了。倘若可以,她多希望时光可以就此停留,永远不要往前,也不去追忆过去,唯有这一刻是永垂不朽的。可是没人拥有这个。
能力,扶桑也很快清醒过来。彦昭抱着小雪球一样的同心,转身时正好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扶桑,他对扶桑抛来一个得意的微笑,像是在昭示他的胜利。“同心都跟我说了,在我出现之前,她没有父亲。”彦昭抱着同心走到扶桑面前,“你还想怎么骗我?”扶桑找了几个侍女来,将同心带出去玩,同心有些舍不得彦昭,但看见扶桑面色肃然,还是悻悻地下去了。“你离开九重天之后不久,我就发现自己。
有了身孕,接着我被柳如是推下殒仙崖,是碧隐散尽修为护我找到出口,我才活了下来,也保住了同心。”扶桑如实告诉彦昭。彦昭听后,眼里既是心疼,又有炙热的怒火:“我这就带你和同心回去,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扶桑面无表情地站在彦昭跟前,良久,哂笑一声:“你还不了。
我公道,你毕竟是天帝的儿子,难道你会为了我伤害自己的父亲?”话落,彦昭眉心的皱褶渐渐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愧疚:“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听信了他们的谎话……”扶桑摇着头打断彦昭:“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听到这里,彦昭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扶桑还有下文:“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看透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所以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虽然生下了你的孩子,但我不会跟你回。
九重天,从今往后也与你再无关系,我依然可以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但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你了。”彦昭静静地听扶桑说完这番话,落寞地笑了笑:“扶桑,你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我,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未等扶桑再找理由否认自己的感情,彦昭又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从今往后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先告诉我,妖族与氏人国之前是否有什么恩怨?”。
扶桑犹疑片刻,道:“多年前,氏人国在妖族的水源中下了毒,妖族族人被毒死的不计其数,我到妖族的那一年,闯进氏人国拿来了解药,此后氏人国就开始对妖族纠缠不休。”“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妖族的王,岂能让氏人国为非作歹?所以这次盛宴之上,我闯入氏人国拿了鲛珠,也算是报了之前的仇了。”彦昭恍然大悟,对扶桑道:“你放心。
吧,从此之后氏人国不会再到妖族捣乱的。”扶桑眼中的凛冽气息渐次散开,她注视彦昭片刻后,幽幽道:“你离开这里吧,我们妖族对天族没什么好印象,若是让别人发现。
了,我只能按照妖族的规矩把你抓起来。”“我倒甘愿被你抓起来,你有什么气有什么委屈,尽管撒在我身上,这样我反而会觉得好过些。”彦昭说这话时,语调分外深沉,一双朗目中深情绵长,眼尾却又洋溢着淡淡的忧伤。他明白扶桑被伤的有多深,以至于她现在连他都不肯相信,但她说的没错,他与天帝是父与子的关系,他再生气又能如何?他永远不可能杀了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知道天帝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所以他只能做点别的事情来帮扶桑减轻重任。半晌,扶桑将目光从彦昭脸上收回,道:“你走。
吧,再也不要到这儿来,不要见同心。”彦昭沉默许久,开口时嗓音涩然:“这些年来,你都不曾想过我吗?如今好不容易相见,我能不能抱抱你?”扶桑坚定地摇了头,并非她不想念彦昭,而是生怕这个拥抱太深,会让她陷入重逢的喜悦之中,而遗忘了从前的屈辱。彦昭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就在扶桑迈开脚步的瞬间,他忽然拥住扶桑的双肩,一个瞬移与扶桑进入寝宫之中,施法将宫门统统合上。他与她在无人看得见的寝宫之中,。
他无视她的挣扎,甚至用力按住她的双手,而后强行吻上她的唇。扶桑微微蹙起眉头,眼眶发热的那一刻,她索性一动不动,由他热烈地吻着,紧紧地拥着。彦昭松开扶桑时,一行清泪从鼻尖落下,他侧过脸,不愿让扶桑看见他落泪的模样。“如若时光可以倒流,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带你回到九重天,我宁愿你这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孤儿,也好过。
陪我去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说到这里,彦昭喟叹一声。“扶桑,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说罢,他留给扶桑一个颓唐的背影,随后穿墙离开,消失不见。待他走后,扶桑才无声地流下眼泪。她也想知道,为何爱一个人那么难,她明明要的不多,为什么换不来一个平静的相守?就连眼下她要做的事情,也是孤注一掷。因为她没有把握可。
以借助一个穷困潦倒的妖族,去与天族对抗。彦昭回到氏人国之后,直接找到了氏人国王。氏人国王对彦昭恭恭敬敬,连忙端茶倒水招待彦昭,彦昭却往座上一坐,开门见山道:“盛宴上丢了一颗鲛珠,很心痛吧?”氏人国王讪讪道:“实不相瞒太子,那鲛珠可是上千年才有一颗,就这么让妖族给盗走,便宜她们了!”彦昭轻啜一口茶,又问:“那你。
可打算去攻打妖族?”氏人国王一头雾水,实在不知彦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彦昭又道:“不过我可打听到了一件事,不知是不是真的。”“太子所说的是什么事?”“听说多年前,你们氏人国在人家妖族水源里下毒,毒死了人家不少族人,如此作孽之事,若是天帝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偏袒你们!”氏人国王大惊失色,狡辩道:“启禀太子,没有这回事,那是……有了彦昭的警告,氏人国果然不敢再起进犯妖族的心思。氏人国盛宴结束之后,柳如是和彦昭也该回天宫复命,然而离开氏人国之后,彦昭却并不打算回到天宫。柳如是眼看彦昭与她背道而驰,心中怒火。
中烧,她跟到彦昭身旁,厉声问道:“宴席已经结束,你还要去哪儿?”彦昭眸中闪过一丝锋芒,随即突然抽出一把长剑来,直指柳如是的心口:“这里是凡间,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柳如是先是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后又是一股无所畏惧的嘲讽:“连天帝都不敢动我一根汗毛,你敢杀我?”“我不是天帝!”彦昭冷笑,“不过我也不想欺负女人,今日你使出你所有的本事,你我厮杀一场。”柳如是扬起下巴,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透着寒意:“我可是六界战神,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彦昭目光如炬:“你不必顾虑太多,只管动手便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妖。
孽?到了现在你还要为了她与我交手?”柳如是妖冶的眼中流露出几许凄然。彦昭神情肃然:“不是为了她与你动手,而是为她报仇!”说罢,彦昭执剑先发制人,挥剑之间剑花如同闪电,划破山林间的落叶积雪,他的玄色衣袍被风掀起,眉目间满是肃杀之气。柳如是见彦昭这次动真格的,于是握诀施法,弹指一挥间,几团凤火朝彦昭飞过去,霎时。
间,山林中火光刺眼。彦昭以罡气护体,从璀璨的凤火之中突围而出,一把闪着泠泠剑光的长剑直击柳如是的胸口。柳如是侧了个身,发觉彦昭对她毫不留情之后,她立即化身为火凤,从口中喷出大片玫瑰色的凤火。腾腾,根本不去躲开凤火,反而一鼓作气地把剑刺向柳如是。一番厮杀之后,柳如是被彦昭刺中胸口,而彦昭也被柳如是的凤火所伤。“你疯了!六界之中唯有我可以治好你的心魔,你现在居然真的想要我的命!”柳如是变回人形,看着胸口溢出。
的鲜血,难以置信道。彦昭正义凛然:“你自私贪婪,我从未想过要你治好我的病!就算我这病无药可救,我也要杀了你,为扶桑报仇!”那一刻,柳如是对彦昭起了杀心,奈何她身受重伤,只得带伤离开。柳如是消失后,彦昭也按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彦昭只记得自己驾云飞往妖族的方向,而后体力不支落在地上,他踏着满地皑皑白雪走了许久,最后看见的是一抹朱红色。那是。
扶桑的长裙。彦昭穿破妖族的结界之后,晕倒在宫中,扶桑恰好从大殿中出来,见彦昭受了重伤,便将他带回了寝宫。与扶桑一起看见彦昭的还有孟仪,彦昭能被扶桑带回宫中,也多亏了孟仪。因为扶桑在迟疑究竟让彦昭自生自灭还是为他疗伤之际,孟仪已经将彦昭扶了起来:“扶桑姐姐,我看这人伤得很重,救救他吧!”扶桑道:“你并不认识此人,为何要救他?倘若他是我们的仇人,救了他岂不是酿成大错了?”孟仪笑嘻嘻地道:“管他是敌是友,总之先把他救活了再说吧!”孟仪心善,扶桑也只得将彦昭带回。
宫中,为他运功疗伤时,发现他是被凤火所伤,一时之间,扶桑百感交集。扶桑为彦昭疗好伤,吩咐孟仪今日带同心到别的地方去玩,孟仪点了点头,出门前看了彦昭一眼,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待彦昭醒来,扶桑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打不过柳如是还要硬撑,你不想活了?”彦昭并未告诉扶桑,柳如是现在想必也和他一样正在疗伤,他只是静静看着扶桑,良久,苦笑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扶桑背对彦昭,望着窗外的风雪叹了一口气:“伤好之后。
,回九重天去吧,不要再到我这里。”彦昭猛地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疲倦,他抓住扶桑的手,道:“我留在这里陪你和同心,好不好?”扶桑转头看他,眼里满是无奈:“妖族被天帝害惨了,你是天帝的儿子,留下来会有危险。”彦昭忽然笑了笑:“你看,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否则你为什么要担心我的死活?”“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扶桑狠心道,“我好不容易有一个栖身的地方,若是被族人发现我和天族太子往来密切,我会待不下去。”闻言,彦昭眼眸中一派灰败,毫无生机可言。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究竟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继续在一起?”扶桑幽幽道:“我不。
想瞒你,离开你之后的每一日,我都是想着你想着我娘,才撑到同心出世,撑到我在妖族拥有一席之地的。”“可是喜欢你没有任何作用,光靠喜欢和想念,我只能勉强苟活于世,却报不了我想报的仇。”“当年仙魔大战,若非天帝心胸狭隘,让我父亲率领妖族大军与魔族交战,却又不肯。
给我父亲援兵,我爹也不会战死沙场。”“彦昭,我们之间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依然爱着你,也不怪你,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做天帝的儿媳,在仇人眼皮子低下强颜欢笑。”说到这里,扶桑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扶桑出门后,彦昭平静地躺在榻上,脑海。
中回荡着适才扶桑说的那些话,觉得心里很闷。原来有关妖王的事情,扶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扶桑定然不知道,当初魔族气势磅礴,由弱变强,都是因为他旧病复发。说来说去,他当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扶桑失去的是自己的父亲,又怎会轻易去原谅?扶桑找到同心时,孟仪乍地对扶桑道:“扶桑姐姐,我终于想起来了,今日我们救下的那个男子,就是当日在太平宫中追你的人。”“这么说,这个人和氏人国那些人是一伙的?”扶桑思忖片刻,对孟仪道:“他不是氏人国的人,他是同心扶桑在妖族三年多,能。
够信任的人也只有孟仪和北冥顾,不过北冥顾毕竟是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未必愿意听扶桑讲这些过往。所以扶桑只能把淤积在心里的苦楚告诉孟仪,孟仪得知扶桑从前在天宫的经历时,气得咬牙切齿。“那个火凤战神欺人太甚,真是不得好死!”孟仪看着扶桑,“不过扶桑姐姐,我倒是觉得这位天族太子很无辜。”扶桑挑了挑眉毛,示意孟仪继续说下去。孟仪说的头头是道:“你看,当初他也不知道离开天宫是个陷阱,而且他为了姐姐你的安全,不是犹。
豫了很久,甚至不想去太白山吗?”“而且啊,天帝是他的父亲,他因为你肯定和天帝闹掰了,加之这些年来他以为你死了,身边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人,一定比任何人都活得痛苦。”扶桑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对孟仪敞开心扉道:“其实我没有怪他,只是大仇未报,我不想忘记从前的仇恨罢了。”孟仪问:“如若这仇无论如何也报不了,姐姐以后还会和他在一起吗?”扶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果断摇头:“若始终无法报仇,我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因为我。
怕将来没脸面对为我牺牲的人。”片刻,孟仪疑惑道:“话说回来,姐姐从天宫来,又认识妖圣乔青,所以姐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扶桑实话实说:“我是妖族前妖王与天族女将军离姬的女儿。”孟仪恍然大悟:“难怪姐姐来了妖族,如今姐姐是妖族的王,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孟仪,妖族之所。
以沦落至今,与我父亲也有关系,所以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孟仪眯起眼睛笑了笑:“放心吧扶桑姐姐,我不会说的。”夜幕降临时,扶桑带着同心回到寝宫,回去的路上,同心一边舔着麦芽糖,一边说:“娘,我想爹爹了。”扶桑猜想彦昭还在寝宫中,本想给同心一个惊喜,奈何回宫之后才发现彦昭已经不留痕迹地走了。那一瞬间,扶。
桑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舒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其实不止是同心,她也想见他一面,问问他伤好了没有,再故意说几句冷漠的话来气气他,好从他的回应中知道他有多爱她。然而他离开了,或许他也明白扶桑说的那些话,总之他走了倒也是一件好事,扶桑这样安慰自己。“你爹爹很忙,等他有空了就会来找你的。”扶桑对同心说。同心失望地撇着嘴,却换来扶桑一记眼风,扶桑素来是个严厉的母亲,因此同心才分外想念那个。
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娘,爹爹什么时候才有空啊?”过了一会儿,同心带着哭腔问起扶桑。扶桑有些内疚,将同心抱起来,柔声道:“等同心学会了法术,爹爹就会回来见同心的。”这话说的实在叫扶桑后悔,因为那日之后,同心就开始缠着北冥顾,非要北冥顾教她法术。而北冥顾是孔雀族,除了教会同心法术之外,更是把同心教得傲慢得很,为此,同心不知挨了扶桑多少斥责。彦昭离开妖族之后,带着一身伤回到九重天上,听说柳如是早已回来了,疗伤之后就到天帝面前告了状。为了耳朵清净,彦昭只。
好先到朝勋宫中躲一躲。好在朝勋有耐心,这些日子不仅替彦昭疗伤,还对彦昭很是照顾,生怕彦昭是去了一趟凡间,发现扶桑死了,所以意志消沉。谁知彦昭休息饱了之后,翻出一坛佳酿来,非要与朝勋喝酒。朝勋坐在彦昭对面,眼角抽了抽:“天帝到处找你,说见到你之后要狠狠教训你,让你长点儿记性,你还有心思喝酒?”“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都已经回来了,他难道会不知道我在你宫中?”彦昭悠哉悠哉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朝勋。朝勋“嗯”了一声:“说的也是。”隔了一会儿,他又忽然问道:“彦昭。
,你这次下凡,到底发生了什么?”朝勋猜想彦昭是知道扶桑已经死了,所以要杀柳如是,谁知彦昭却敛眸,淡淡道:“我见到扶桑了。”“你说真的?”朝勋豁然开朗,“这是好事啊!那你为何……”彦昭仰头灌下一口酒,发出一声叹息,“的确是这些年来唯一的好消息了!扶桑还活着,可是她对天族已经心灰意冷,而且与天族势不两立,她不肯见我,不愿让女儿与我相认……”朝勋被酒呛了一下,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惊喜:“你都有一个女儿啦?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只有说到同心时,彦昭眉眼微弯,脸上幸福洋溢。
:“没错,她叫同心,长的像我,脾气像扶桑,不怕生人。”朝勋一面恭喜彦昭,一面忍不住为彦昭担忧:“唉,眨眼之间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却还要被自己的父王追杀。”酒过三巡,彦昭却越喝越清醒:“天帝这次大发雷霆了?呵,他哪一次不是这样,我习惯了!”朝勋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从前你没有差一点要了柳如是的命。我看你还是自己去见天帝一面吧,不然连累我也遭殃!”“知道了,等我把酒喝完!”彦昭满不在乎。不久之后,彦昭带着一身酒气去见天帝,天帝看见彦昭一副颓靡的模样,当即。
痛心疾首地翻了个白眼。“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个太子的模样!”彦昭醉醺醺地笑了笑:“如今六界安泰,并无战乱,儿臣无须上阵杀敌,终日赋闲在宫中,还要有什么太子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铸成大错,要是柳如是因你而死,天族与火凤族必然结仇,你的病也没得治了!”天帝吹胡子瞪眼地说完,彦昭猛地收起一脸醉态,郑重其事地对天帝道:“父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要我与柳如是朝夕相对,那真是生不如死!”“父王若是不想看见儿臣早死,就不要再和我提起柳如是了。”听到这里,天帝大动干戈,刚刚拍响桌案,却见彦昭应声吐彦昭因为在朝勋那儿多。
喝了几口酒,又在天帝面前及时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因而逃过了天帝的责罚。由于彦昭也受了重伤,柳如是被彦昭打伤的事也就此不了了之。此后,彦昭在朝勋宫中养伤,一睡就是许久。在这段时间里,凡间已然冬去春来,丛林中的积雪渐次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妖族没有氏人国的敌对之后,在北荒大陆上日益强大,不过妖族扩大疆土之后,麻烦也开始层出不穷。近些年。
凡间各个部落都有一统凡间的野心,先前没人将妖族看在眼里,是因为妖族弱小不堪。如今妖族日渐崛起,周边的大部族也开始对妖族虎视眈眈。这日午后,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片云朵,杨柳之下,同心正施法捉来一只蝴蝶,兴高采烈地拿给扶桑看。“娘,你看我抓到蝴蝶了!”同心高兴得蹦蹦跳跳。扶桑揉了揉同心的头发,笑道:“我们同心就是聪明,才四岁就已经能施法抓到蝴蝶了。”北冥顾迎面走来,毫不谦虚地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同心那个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师傅到底是谁!”说着将。
同心抱起来。扶桑嗤之以鼻,一记眼风扫向北冥顾:“你啊,别老是教同心你们孔雀族那一套,我要是再听见同心说一句轻蔑别人的话,第一个找你的麻烦!听见没有?”北冥顾缩着脖子表示冤枉:“姐姐,我教同心法术还教出麻烦来了!那我。
以后能不能不教了?”“不行!”扶桑轻轻瞪了瞪眼睛,随即道,“听圣姑说,五百里外有个部落,部落中尽是些使大刀的蛮人,蛮人部落仿佛有意进军我们妖族,我打算派你和孟仪出去探探虚实。”北冥顾许久不曾外出,是以高兴得很:“太好了,那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