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若是让我一步,今天我也不会把你逼到死角。”
“柳如是,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前绊过我的脚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罢,扶桑甩了甩她那朱红色的袖袍,在柳如是怒火中烧的目光里从容离去。柳如是生平第。
一次受到别人这样的侮辱,当即受不了了,回到凤朝宫之后找到弦歌,急的满脸通红。“姑母,扶桑欺人太甚,天帝居然也不敢为我们说话!这九重天还有什么好待的?不如我们领着族人去投靠魔界!”弦歌毕竟是要脸面的人,于是喝道。
“休要胡说八道,我们火凤族世代荣耀,岂可与魔族同流合污!”柳如是急不可耐:“姑母难道就看着我被扶桑踩在脚下吗?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苦差事,她居然让我去洗仙鹤!”弦歌倒也不是软弱之辈,只是现今扶桑掌握了凡界和天界的兵力,火凤族若是不肯安分守己,又岂是扶桑的对手?
但一直让火凤族如此低三下四,弦歌亦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弦歌皱起眉头,长出一口气:“容我再想想办法吧!”弦歌想了很久,唯一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找乐承昀说说,这次乐承昀毕竟帮了扶桑,想必乐承昀的面子扶桑还是要给的。但弦歌在乐承昀面前说起此事时,却见乐承昀立即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依我看,还是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弦。
歌急躁地问道:“为什么?她扶桑要羞辱我们到什么时候才肯心满意足?”等弦歌稍微调整好情绪,乐承昀才道:“应该说火凤族当初为何要一再羞辱扶桑才对,如若当初柳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扶桑也不会是六界女帝,一切也不会变成。
这样。”弦歌脊背一僵,嘴角抽了抽:“乐仙的意思是不肯为我们说话?”乐承昀如实相告:“实不相瞒,要我现在替你们求情,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弦歌眼眶通红,末了逞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好,既然乐仙不肯帮忙,那我就先告。
辞了!”乐承昀望着弦歌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却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情于理,这次都是柳如是罪有应得。此时,彦昭正在天帝面前,向天帝禀报他与扶桑的婚事准备的如何。天帝听得不耐烦,只是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妻子是六界女帝,她的事情我哪敢插手?”彦昭知道天帝心中有气,而且不久前天帝才为扶桑的父亲建了新墓,又在墓前祭拜扶桑的父亲。此事闹得六界皆知,天帝。
顿时成了个笑话,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曾经害死忠良,不配做天帝了。但彦昭毕竟是天帝的儿子,他要成亲,自然也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衷心祝福,就算始终无法祝福,至少也不要闹得太僵。于是彦昭和缓了语气,跪在大殿中:“父王还在。
生儿臣的气吗?”天帝白了彦昭一眼,别过脸去,没好气道:“你的事我更加插不上手,你何时听过我一句劝告?”彦昭语气郑重:“可是父王,儿臣是真心喜欢扶桑,她是除了父王和母后之外,第一个知我懂我关心我的人。”“我与她经历了许多事,如今还有了个女儿。”说着,彦昭对着在一旁。
等候的同心招手,同心小跑着到彦昭身边。“爹爹。”同心甜甜地喊了彦昭一句,然后平静地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天帝,倒也不怕。“爹爹,你怎么跪在地上?”同心从天帝身上收回目光,问道。彦昭看着天帝对同心道:“这是同心的爷爷,快叫爷爷。”同心朝天帝看过去,爽朗地唤道:“爷爷。”天帝紧绷的脸明显松懈下来,却固执地咳嗽一声。
否认道:“我可不是你爷爷!”同心还是不怕,反而笑声清脆:“爹爹说是,你就是!”饶是天帝心中再有气,见了同心乖巧伶俐的模样,气也消了好几分:“这丫头真像她母亲!”彦昭欣慰的笑起来,只见天帝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事情。
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天帝也无法继续阻止扶桑和彦昭,而且同心聪明伶俐,深得天帝喜欢,因而天帝对彦昭的态度也有所好转。彦昭很高兴,接下来只等赵淮玉和北冥顾完婚,他和扶桑也就可以在九重天上成亲了。同心在天帝身边待了很久,彦昭才高高兴兴地带着同心回到宫中。路上,彦昭问同心:“同心会不会害怕爷爷?”同心撅了撅嘴巴,小小。
年纪就有几分痞气的笑容:“我不怕,爷爷还说要听我唱歌呢!”彦昭甚是欣慰,抱起同心道:“你果然跟你娘亲一模一样。”回到灵照宫中,彦昭见扶桑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草,她身穿朱红色的长裙,曼妙的身姿胜过这里的所有芳菲。一阵风从侧面吹过,那朱红色的曳地长裙随风摇了摇,她披散的墨发宛如融于水中的墨丝,美丽动人。“娘!”同心隔。
了一段距离便开始对扶桑招手,扶桑抬起头来,对着彦昭和同心温婉一笑。那一瞬间,彦昭终于领悟到平淡的夫妻生活应有的模样,原来是如此的叫人舒心,温柔得像一首曲子。彦昭走到扶桑跟前,理了理扶桑额前的头发:“你何时回来的?”扶桑接过同心抱在怀里,道:“去琼华池看了一。
会儿就回来了,你去见天帝了?”彦昭马上笑逐颜开,上扬的嘴角挂满喜悦,还带有几分炫耀的色彩:“天帝对同心赞不绝口,同心不愧是我女儿。”其实这话彦昭说来也有些心虚,天帝喜欢同心,分明是冲着心像扶桑一样从容大气,所以喜欢。扶桑倒是没有拆穿彦昭,而是捏了捏同心的脸蛋,笑道:“我们同心这么厉害?连天帝都不害怕!”同心在扶桑面前有些害羞起来,低着头笑而不语。扶桑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隔了一会儿才对彦昭说:“我想带同。
心去见见我娘,自从上次我骗了我娘,说要带她去找女儿以后,她就彻底不认识我了。”“现在我娘见我都骂我是骗子,早知道当时不那么骗她了。”彦昭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也没骗离姬啊,你说的不是实话吗?”说着,彦昭又安慰道:“放心吧,如今你都已经回来了,离姬早晚会认出你来的!”彦昭这番话说的颇有些道理,不过离姬认出的并非扶桑,倒是在见到同心的那一刻热泪盈眶,把同心当成小时候的扶桑了。于是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扶桑和彦昭告。
诉同心:“这是外婆。”而离姬却激动不已地抱着同心,大喊:“女儿!”扶桑实在是欲哭无泪,在离姬面前解释了好几次:“娘,我才是你女儿扶桑,这是我的女儿同心!”离姬张口喝道:“你这骗子休要胡说八道,刚刚才骗了我,现在又想拐我女儿去做你的女儿,休想!”扶桑扶额不语,彦昭亦是哭笑不得,只得再试试离姬认不认得他:“离姬,我是彦昭,你还认得我吗?”离姬混浊的眼睛一亮:“当然认得!你和这个骗子是一伙的!”接着,“两个骗子”被离姬赶出了良辰殿,唯独同心被离姬留在身边,好在良辰殿里有彦昭宫里的人在,也不怕离姬照顾不好同心。不过扶桑还。
是有些担忧:“我娘神志不清,一会儿不会把同心当成仇人,要杀要剐吧?”彦昭眉心一跳,却还是安慰扶桑:“离姬只是认不清人,这些年来她都没做过什么失格的事,况且这里还有我们宫里的人守着,同心机灵得很,要是有什么情况她应该可以自己跑出来的,你放心吧!”即便如此,扶桑还是十分沮丧:“彦昭,我不能让我娘下去,等我们成亲之后,我想带我娘出去治病。”彦昭问道:“去哪儿治病?”扶桑摇头:“不知道,我只能尽力走访六界名医总。
得想办法让我娘认清身边的人。”彦昭点头赞许,对扶桑微微而笑:“好,到时候我陪你。”扶桑却道:“不,我打算自己带着我娘出去,她太闹腾了,要照顾她已经不容易了,你和同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闻言,彦昭仍然有些踌躇,于是道:“那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吧。”说罢,两人打算四处逛逛。
待会儿离姬睡了再来把同心接回去。路过曼姝的宫外时,扶桑顿了顿脚步。彦昭陪扶桑停在此处,只见曼姝宫门紧闭,显然是不愿意见任何人,扶桑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愧疚。想必不久前她与曼姝说的那番话,真的刺痛了曼姝的心吧。“过些日子再来看她吧,曼姝的性子你也知道,不会记仇。
的。”彦昭收回目光,对扶桑道。扶桑抿了抿嘴,叹气道:“也只有如此了。对了,这些年来朝勋与曼姝的关系可有进展?”彦昭顿了顿,暗淡下来的眼睛里满是遗憾:“其实自从你不在九重天以后,朝勋就不再见曼姝了。”扶桑诧异的皱眉:“这是为什么?”“当日我和朝勋去太白山拿古参,曼姝知道后也悄悄跟去了,那天太白山雪崩,曼姝对朝勋说出了她的心意,从此以后朝勋再也不敢见曼姝一面。”彦。
昭淡淡道。扶桑听后,很是愤懑不平:“我说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样?人家女子都鼓起勇气表达心意了,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一个回应吧?”彦昭斜着眼睛瞧了扶桑一眼,那目光乍地叫扶桑想起很多年前,他非要她叫他一声“叔叔”时的样子。目及他的这个眼神,扶桑恍惚之间明白了,原来自己在他。
面前终究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只听彦昭道:“朝勋也有自己的苦衷,若是他真的不扶桑和彦昭趁离姬睡下后,把同心接了出来。问及同心关于离姬的事时,只见同心活蹦乱跳,开心得很:“外婆很好,会和我一起蹦蹦跳跳,不过不知她为何一直喊我桑儿。”扶桑额前冒了几丝汗,没有告诉同心那是她的名字,只是对同心问道:“外婆没有带。
你做奇怪的事吧?”“这倒没有,只是外婆总是说不会再弄丢我了!”同心道。闻言,扶桑心里泛起几丝酸楚,想来这些年离姬定是沉浸在当年弄丢了扶桑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一念及此,扶桑叹了一口气,对同心道:“那以后同心要多来陪陪外婆,好不好?”同心弯着眼睛兴。
奋地点头答应下来。回到灵照宫中之后,彦昭倏尔对扶桑道:“对了,你还记得梨子吗?就是先前与你一起在琼华池的小仙童。”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扶桑的记忆戛然回到多年前,她在殒仙崖救起了一个女童,那女童在上岸之后却用力推了她一把。当日那个女童与柳如是和诗怡站在同一。
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她,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却充满心机。这个人扶桑这辈子也忘记不了,因为她是扶桑生命里第一个以怨报德的人,扶桑本想打听打听她在哪儿,亲自去与她了结当年的恩怨,却没想到彦昭会主动说起她。“当然记得,当年要不是有她,我做事小心谨慎,又岂会上柳如是和诗怡的当?”扶桑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彦昭目光肃然:“你离开天宫之后,我派人把她和她娘抓到天牢里。
关就关到现在。如今你回来了,这两个人便交给你处置吧。”扶桑眼中厉色一闪,嘴角慢慢扬起来:“好。”不久之后,扶桑在天牢里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童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多年不见,这正是现下的梨子。扶桑命人打开牢门,只见梨子猛地抬起头来,似乎以为扶桑是柳如是,眼睛。
充满了希望,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座牢笼了。谁知她整个地抬起头,目及扶桑那一张明艳的脸庞时,浑身就如被雷劈中一般,张大的嘴唇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怎么?不认得我了?”扶桑一步步走近梨子,发现梨子不停地往角落里挪动身子。仿佛恨不得自己是一粒灰尘,可以混在地上的稻草里,让人无法发觉,如此,她也就无须面对眼前那双。
咄咄逼人的眼睛。扶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梨子怯生生的脸,直到梨子泪流满面,嗓音嘶哑地喊出一声:“扶桑姐姐。”扶桑才嗤笑一声。“休要乱套近乎,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帝尊!”牢门处跟随扶桑前来的宫娥对梨子喝道。梨子当年是亲眼看着扶桑摔下殒仙崖的,现在见了扶桑无异于见了鬼,吓得浑身发抖,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扶桑只觉得好笑:“你怕什么?我不是厉鬼,不是来向你索命的。”梨子泣。
不成声,她麻木痛苦的眼里溢出几分悔意,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扶桑姐姐,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你娘嘛!”扶桑冷笑一声,“可是救你娘就可以蔑视别人的性命吗?”梨子吓得颤颤巍巍,只听扶桑又道:“我刚刚说过了,我不是来向你索命的,我是来让你生不如死的!”“你想救你娘,不惜害人性命,我就让你永生永世见不到你娘。
我要让你娘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扶桑说到这里,梨子终于爬到扶桑脚边,拉着扶桑的脚腕苦苦哀求:“扶桑姐姐,不,帝尊,求求你放过我和我娘吧!”扶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对一旁的宫娥吩咐道:“通知司命星君,立即让那个宫娥转世,让她生生世世忘记天族的记忆话。
落,扶桑望着瘫在稻草之间的梨子,冷冷道:“你娘是无辜的,所以我成全她。她在天宫活得如此艰辛,一定不愿意记得在天宫的这些日子。”说完,扶桑决绝地转身,曳地长裙如烈焰繁花般盛放,牢笼之中只剩一个女童绝望地抽泣。其实扶桑也曾迟疑,梨子毕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年纪这样小,虽然比起凡人活得长得多,而且心智早已成熟,不过还是孩子的外形。但对她如此不留情面,会不会太残。
忍了样的想法很快就烟消云散,扶桑深知这个人不值得同情,她分明已经懂得人情世故,却对别人恩将仇报。这样的人,活该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更何况扶桑早已发过誓,一定不会放过曾经害她的人。趁着此次报仇的机会,扶桑离开天牢之后去了一趟影浣那儿。自从扶桑成为六界女帝之后,影浣便被降了职,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威风。
凛凛的女星君。从前她掌管天界职务的安插,曾帮着柳如是对扶桑使过不少绊子。如今扶桑回来了,影浣也是终日战战兢兢,不敢出门,生怕撞见扶桑。然而她不肯出门见人,不代表扶桑拿她没办法,扶桑照样可以领着一群宫娥大驾光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影浣听说扶桑来了,连忙亲自招呼,又是泡茶又是准备瓜果,扶桑却一点不领情,只是。
面无表情道:“好了,别忙活了。”影浣一听扶桑的话,马上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扶桑瞧她这副模样,不由发笑:“我离宫也不过凡间几年,想不到天宫中的人倒是变了太多了。从前一向养尊处优的女星君也沦为泡茶的宫女了,真是让人意外。”影浣向来会看人脸色,这次扶桑回来气势汹汹,与她较劲显然是自讨苦吃,因此影浣始终腆着脸笑。
赋闲在宫中没什么不好,帝尊若是喜欢我这里的茶,日后还可以常到我这儿来,我给您泡茶。”听说影浣被扶桑安排到藏经阁里做整理书卷的累活,柳如是更是一腔怒火涌上心头,在凤朝宫中摔了杯子。自从扶桑回来之后,天帝不再管天宫中的闲杂琐事,扶桑独自掌管天宫秩序,就连天。
帝都无法插手。因此柳如是打碎了牙也只能找弦歌抱怨几句。此刻,柳如是正对弦歌抱怨道:“姑母,你之前不是说你会想办法管管扶桑吗?”弦歌颓然地翻了个白眼,目光很是无神:“我管扶桑?如今她在天宫独大,兵力法术都在我们之上,你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在你面前忍气吞声的扶桑吗。
”说起这个,弦歌倒是有几分责怪柳如是的意思:“当初你既然对她心狠手辣,有本事就别留活口,现在她活着回来,什么麻烦都来了。”柳如是急得满面通红,从椅子上“噌”一声站起来后,焦躁不安地在大殿内踱来踱去。不久,柳如是对弦歌道:“姑母,不如我们想个办法逃出九。
重天,离开这里之后另寻出路。”之前听见柳如是说这样的话,弦歌都是一口回绝,而眼下弦歌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心中十分混乱。柳如是一刻也不想留在九重天上,于是对弦歌道:“姑母,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打算了吗?之前我们分明说好了,我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拿到天界兵权之后取代天帝的位置!”“可是如今我们都在干什么?扶桑显然不会。
放过我们的!难道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吗?”柳如是这一番话叫弦歌更加动摇,虽然弦歌喜欢体面,可是留在天族受尽可屈辱,哪里谈得上她心目中的那种体面尊贵?思及此,弦歌也不再迟疑,干脆对柳如是说:“好,借口带族人出宫,在这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柳如是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在心里默默筹划,她可不能无声无息地。
离开九重天,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要把她和扶桑的账算个清楚!这段时间里,扶桑和彦昭带着同心到赵国和妖族参加了赵淮玉与北冥顾的婚宴,北冥顾和孟仪的婚期拖了两年,终于举行了。而赵淮玉闹了天宫之后也被扶桑封神,回到赵国无须忌惮那帮老臣,也顺利的与望秋结为真正。
的夫妻。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赵景宣和澄观大师这些年来不知所踪。赵淮玉虽有遗憾,但也觉得知足了。扶桑和彦昭在凡间待了些日子,又带着同心回到天宫,接下来要筹备的就是他们俩的婚礼了。婚宴的大多事情都由彦昭来打点,扶桑每日闲来无事,偶尔去看看离姬,并且无一例外地被离姬赶出来,偶尔带同心四处走走。每当闲逛时,扶桑才无奈地意识到,在这冰冷的九重天上,她几乎没有能够走访的朋友。曼姝的。
宫门始终是紧闭着的。一次,扶桑和同心从良辰殿里出来,路过曼姝那儿,同心望见宫墙上有一片合欢花伸向外头,觉得花开得好看,便趁扶桑不注意偷偷施法翻进了那座宫中。曼姝终日独自坐在大殿外,宫中无人侍奉她,她也不愿出去见人。突然望见一个穿红衣的小丫头翻墙在摘她的合欢花,曼姝惊了惊,起身对着同心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偷我的花!”同心不慌不忙,赶紧摘了。
几朵合欢花,准备若无其事地逃跑,谁知曼姝施了法将她抓到跟前,凶神恶煞地瞪着她。曼姝出了名的暴脾气,对小孩子亦是一样不讲情面,此番看见同心的正脸,倒是诧异了许久。这孩子长得很是眼熟,不过想想她以前似乎从没见过这个孩子,莫非在她不肯见人的这段时间里,有人。
生了个孩子?曼姝想入非非之际,却是同心先开的口:“这位姐姐,你的花和你一样好看,我实在忍不住,所以偷偷摘了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