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妻子现在成天在家里闹,逼着他来找他哥,让他哥把婚给退了。
但他去找了叶俊博,根本就不理人啊,而且他也不敢当着他哥的面发飙,就只能找软柿子捏,来逼迫苏以薇了。
苏以薇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想送你一句话,活该。”
“你!别给脸不要脸。”叶俊博气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一步步靠近苏以薇,“你以为,我哥跟你结婚,是喜欢你这个人吗?”
“别靠近我,滚蛋,渣男。”她现在连多看叶俊博一眼,都嫌恶心,更别说跟他多说一句话了。
她恨不得立刻转身走人,但手腕被他强行禁锢着,她只能被逼着盯向他看。
“据我所知,他有个喜欢了多年的女人,两个人一直没有分开过的消息,你突然跟我哥结婚,绝对不是因为他爱你。”叶俊博很精明,他盯着苏以薇的眼睛,仔细分析着。
苏以薇心虚地退后两步,她眼神恍惚:“这关你什么事?如果你有不满,找你哥去啊,找我干什么?”
苏以薇强撑着,她不打算让理给叶俊博。
但那晚她跟叶俊睿洞房之前的一通电话,还有她去办公室找他质问的时候,他的避而不答,都在隐隐指向一件事叶俊睿的确是背后有女人的。
虽然苏以薇一开始就知道,并接受叶俊睿并不爱她,而是纯粹利用她的事实。
但她本以为叶俊睿是单身的情况下,才跟她结婚的。
现在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已经有了深爱的女人。
先不说叶俊睿的女友介不介意苏以薇跟他结婚的事,苏以薇被叶俊睿这算是摆了一道,有种强烈地被隔离疏远的感觉。
苏以薇从小就没了妈,她一直在继母丘素芹的抚养下长大,而丘素芹自己又生了个亲女儿,苏向雪。
曾经那些寄人篱下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当初她吃了苏向雪多少任性的亏,受了丘素芹多少折磨,都历历在目,只要一闭眼,痛苦就如同决堤的潮水,朝她奔涌而来。
苏以薇吼完叶俊博,就直接推开铁栅栏,往前院走了,她一直没回头,不想再看见叶俊博一眼,但她此刻的痛苦全因叶俊博而起,说心里完全没有他,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坚挺强撑着关上了门,才松了口气般地靠在门板上,身心俱疲,所以她再也支撑不住,直接顺着复杂花纹的门缓缓往下滑。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叶俊睿当时接了那个神秘电话后,神色焦急的模样。
仆人们根本对苏以薇视而不见,仿佛她就是这里比空气还多余的尘埃,根本不知道他们恭敬地欢迎她回来。
苏以薇也不恼,她本就不喜这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话,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她看几个小时的书,又拿着手机看了会消息,她发给叶俊睿的那句:“你什么时候回家”,始终没有回复。
两人的对话框空白得露出森森寒意,就如见到叶俊睿本人一样,她无法触及到他的内心,甚至连他的几句解释都得不到。
她的这场婚姻,连个婚礼都没有,仿佛她还是单身,但她已经失身,还略带疼痛的某处证明着,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感觉到床边有响声,接着是身体被触碰,滚烫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在胸前的束缚,男人也不直接推醒她,而是用熟练的技巧将她撩拨得浑身滚烫,才不得不睁开双眼,她见是叶俊睿回来了,发觉这不是春梦,居然是现实。
她有些抗拒地双手推在他的胸膛前:“不要……”
“别说话。”叶俊睿将夜灯也给关了,仿佛根本不想看见她这个人,只想拿她来泄欲。
“不,我有话要问你。”苏以薇强行坐起来,她从身后将枕头抽出,抱在胸前,将叶俊睿与她的身体隔离开。
但刚才实在是睡梦中太动情了,她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
黑暗中,苏以薇看不见叶俊睿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前上方传来:“说。”
苏以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上次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是谁……”
“……”叶俊睿停顿了很久都没说话,就在苏以薇还以为他根本会拒绝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时,听见他说道:“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苏以薇有些急切地追问道:“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作为你的妻子,就算是稍微过问一下你在外面的女人的事,不算过分吧。”
“你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叶俊睿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还在执迷不悟地试图问到那个女人名字和背景的苏以薇。
她苦笑一声:“呵,是啊。那个女人到底是多不堪,才会让你这么草率地娶我,你的社交圈里适合形婚的,应该有不少吧。”
叶俊睿欺压上来,扼制住苏以薇的下巴,另一只手撑在她的颈项侧:“因为你心里有仇恨。”
有仇恨的人最容易被掌控,被诱惑,被牵着鼻子走。
苏以薇突然想起他白天说要等她怀孕再去上班的事,就按住他准备往下移动的手,问道:“如果我怀孕了,那个女人不会介意吗?如果在已经有孩子和深爱的女人之间选,你还会选她吗?”
没做过父亲的男人,根本不懂怀孕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女人拥有母性,男人一旦亲眼见到自己有了延续后代的子嗣之后,那个浓烈的责任感就有压在肩膀上,让他有了前进的动力。
而作为生下这个孩子的妻子,也会被动地加强了与丈夫的感情。
等到那时候,就算丈夫再在外面有小三,也不会轻易再放弃原配。
叶俊睿仿佛被踩到了痛点,他突然按着她的手,置于她的头顶,仿佛她是被他囚禁的奴隶:“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没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她不是你这种女人能高攀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