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天狼族来。”
说到此处,逢萱的双眸好似蒙了一层雾,眸光脉脉含情:“所以扶桑,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帮公子坐稳狼王的位置吗?”
“我也是曾经站在高处的人,很清楚一个人一朝失势之后即将面对什么,况且若是没有公子,我早已死在礁石边上,成为一具干尸了。”
言毕,扶桑第一次对逢萱流露出几丝心疼:“我明白,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告诉云铭叔叔,千万与司幽族交代清楚,就说我与天狼族再无瓜葛。”
逢萱静静注视着扶桑,唇边攒出一丝动人的微笑:“一路保重。”扶桑敛了敛眸,那一笑亦是洒脱得慑人心魂,随即平静地与逢萱渐行渐远,就像接下来两人要面临的,并非一场离别一般。离开天狼宫之事,事不宜迟。
傍晚,扶桑和赵淮玉在后院里商量过后,赵淮玉打算今夜偷偷离开酒肆,就不与萍姑告别了。扶桑当即反对:“你疯啦!这不就像是我把你拐跑了一样吗?”
赵淮玉也有自己的苦衷:“我若告诉我娘我要回赵国,下场只有两个,你知道是哪两个吗?”扶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摸不透萍姑的个性。赵淮玉却说的有板有眼:“第一,我娘立刻把我锁在屋子里,第二,我娘把我打到半死不活之后,再帮我锁在屋子里。
霎时间,扶桑脊背发凉,竟有些庆幸自己是个孤儿。谁知不一会儿,身后却猛地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若是我说,还有第三种可能呢?”扶桑和赵淮玉立时毛骨悚然,齐刷刷地扭头一看,方望见萍姑站在这二人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赵淮玉。
见状,扶桑立马往后挪了几步:“萍姑息怒,萍姑息怒。”赵淮玉也瞬间面如土色,哆嗦着嘴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声音发抖地喊了一声:“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萍姑有意卖了个关子:“少废话,我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说的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赵淮玉左思右想,缩着脑袋问道:“娘,你不会想活活打死我吧?”
下一刻,只见萍姑淡淡勾起唇角,却有些哭笑不得:“你娘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只母老虎?”
赵淮玉皱了皱眉,却听见萍姑接着说:“你走吧。”那个瞬间,赵淮玉惊诧万分地望着萍姑,眼眶中盈满兴奋的泪光。萍姑拍了拍赵淮玉的肩,发出一声轻叹:“你公父死的冤枉,他的仇本就该你去报!”
“娘从前担心你像你公父一样被人算计,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娘才发现,我的儿子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傻。”
说着,萍姑笑了笑,嗓音却有些梗咽:“你去吧,去替你公父夺回赵公剑,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
萍姑性情寡淡疏离,说不出太多煽情的话,只是这一次她决定不去阻止赵淮玉,因为这原本就是赵淮玉应该去事。
末了,赵淮玉在萍姑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做足了中原的礼数,才回屋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天狼族。离开前,扶桑和赵淮玉打算去见一见澄观大师,却听说澄观大师已经先他们一步离开了天狼族。
扶桑不禁抱怨:“师傅神出鬼没,去哪儿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赵淮玉也闷闷不乐:“早知道师傅要走,我们应该早些与师傅辞别的,现在面都见不着。”
趴在扶桑肩上的蜥蜴彦昭语气悠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走都要走了,你们还遗憾个什么?”于是扶桑和赵淮玉再没伤春悲秋,只是趁夜往百里山走去。
百里山勾通外界,只要走出这座山,一路向北便能走到中原。两人不想惊动他人,于是摸黑行走,方到百里山下,却忽地望见不远处的桃树下隐有烛光闪烁。
扶桑和赵淮玉警惕起来,却见那烛光向她们急速靠近,而渐次明亮的灯光照亮的,正是一袭青衫。朦胧夜色里,扶桑望见子瑜风尘仆仆地赶来,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这一刹那,扶桑鼻尖微微发酸。在她的记忆中,子瑜是个娇生惯养,却又胸怀大志的好伢子。
子瑜心系天狼族,一心想要学习外界的优秀族漆黑天幕之中,一轮圆月如同蒙上雾气一般,有些模糊不清。百里山下虫鸣阵阵,青草的香气扑鼻而来,又散于风中。扶桑静默地看着子瑜面上的局促,心里终是有些不是滋味。
子瑜收好满满一个包袱的东西,佯装若无其事地对扶桑道:“那我就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不碍事的。”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就连赵淮玉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上前拍了拍子瑜的肩:“你保重吧!”子瑜眼里充满感激,对赵淮玉点了点头:“淮玉,你也珍重。”
到了离别之际,扶桑也免不了叮嘱子瑜几句:“子瑜,一个人光有抱负是远远不够的,若是你的见闻都未能用在正途上,那你辛苦多年的辗转便是白费了。”
子瑜惭愧地抿着嘴唇,像个知错的孩子那样:“我明白了,扶桑。”
扶桑始终面无表情,又道:“你父亲母亲都不喜欢我,这我知道,如今我已经离开了天狼族了,你务必要让祭司殿全心全意辅佐云铭叔叔,这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了。”
子瑜目光如炬,语气坚定地道:“扶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为公子云铭分忧的。”言毕,扶桑觉得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便与子瑜匆匆告别:“那你回去吧,我们要赶路了。”
子瑜却颇为踌躇,跟着扶桑走了一段路,直到赵淮玉和扶桑即将下山,子瑜才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扶桑。”扶桑愣了一愣,脚步放慢了一些,却终归不曾回头,只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向未知却又似乎燃烧着希望的未来。
走了好长一段路,彦昭才变回人形,走在扶桑身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那个负心汉对你倒是念念不忘啊!”
扶桑初次背井离乡,心里正五味杂陈,总觉得伤感萦绕周身。一听彦昭还有心挖苦她,不禁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恶狠狠地瞪着彦昭:“知道就行了,闭上你的嘴!”
彦昭却对扶桑的敷衍态度表示极度的不满:“不知道当初差点被害死的人是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了伤疤……”赵淮玉不合时宜地替彦昭接下去:“好了伤疤忘了疼!”
扶桑不耐烦地掐了赵淮玉一下,又闷闷不乐地白了彦昭一眼。隔了一会儿,扶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顿住脚步:“慢着,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办。”赵淮玉心不在焉地继续走着:“别告诉我你的什么胭脂水粉忘了拿,要回去一趟啊!
你这副模样,有什么好打扮的?”扶桑冲上前去踹了赵淮玉一脚:“打扮你的头啊!我是说狼后的仇,我们还没报呢!”赵淮玉打了个呵欠:“你还想杀铃兰是吧?
哎呀我看子也不喜欢她了,云铭叔叔更是有办法收拾她,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话到此处,赵淮玉却猛地自己反应过来了,困意顿时打消了好几分:“莫非你是说,杀了玉玲珑?”
扶桑点头:“反正我们已经离开天狼族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玉玲珑,司幽族也怪不到天狼族头上。”赵淮玉吃力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自信能够杀了玉玲珑?”扶桑目光呆滞片刻,云淡风轻道:“没有啊!
我当然没自信能杀玉玲珑,可这不是有你在吗?”顷刻之间,赵淮玉打了个寒颤:“那可是玉玲珑!”说罢,赵淮玉向彦昭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彦昭大哥快救我。”
彦昭蹲在一旁拔了一棵草,回绝得很是果断无情:“这就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了,我顶多协助一下。”
有彦昭这句话,赵淮玉倒是没有一再推脱,只是坚定了目光,答应下来:“那好,我上就我上。”于是,扶桑,赵淮玉和彦昭三人趁着夜色漆黑,没有像前两次混入司幽族那样还需扮成渔民偷渡过去。倒是在彦昭的帮助下,一切顺风顺水,三人不一会儿就踩着一片云,飞到司幽族去了。
三人先是找了家偏僻的客栈落脚,先待几天再想办法把玉玲珑引出来。几日后的天明,扶桑等人听说天狼族昨日向墨兰讲和,说扶桑已经被赶出了天狼族,与天狼族没有关系了。墨兰一听,当即派了手下去天狼族打探风声,得知此事千真万确,自是兴奋得牙都快笑掉了。
正下令四处搜查扶桑的下落,打算把扶桑抓回来大卸八块。又因天狼族懂得进退,不仅驱逐了扶桑,还进贡了许多珠宝,墨兰一时高兴,便撤掉了倾心江上的水军,让天狼族渔民像以前一样在倾心江上捕鱼。
而玉玲珑则怀疑这是天狼族故意设计,苦劝墨兰不要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可惜墨兰不听劝。因为此事,墨兰与玉玲珑意见分歧,两人之间产生了不和。
说玉玲珑一时气恼,自作主张放出了尚在牢狱之中的花中十二客,与那十二姐妹暂住在万花茶阁里。
墨兰和玉玲珑便彻底闹掰了,两人已三日不曾相见。扶桑和赵淮玉闻讯,都觉得这是杀玉玲珑的大好时机。
两人商讨一番之后,扶桑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与玉玲珑决斗一番,便是以扶桑的名义写封信给玉玲珑,约她出来决一死战。扶桑道:“玉玲珑正与墨兰呕气,收到信以后不确定这信是真是假,肯定不会轻易告诉墨兰。”
“我猜,玉玲珑自恃法术颇高,会先到约定的地点与我会面,若能将我擒住,交给墨兰,她便又是大功一件!”赵淮玉起初颇有疑虑:“玉玲珑这般精明慎重的一个人,会上我们的当吗?”
扶桑对赵淮玉举了个例子:“玉玲珑素来谨慎不假,可当日夜里,赵淮玉凭借卓越的轻功,在各大繁华的建筑之间飞檐走壁,潜入万花茶阁去,用一柄短剑插了一封书信在茶阁的柱子上。
幽兰将信取下,呈到玉玲珑手中,见玉玲珑扫过书信之后,面露笑容,于是试探道:“师尊,大鱼上钩了吗?”
玉玲珑不置可否,旋即站起身来,吩咐幽兰:“你去告诉君上,派人到城外的桃花林中来。”幽兰一句废话也没说,即照着玉玲珑的要求去做了。大国师殿里,墨兰见幽兰前来报信,心里已经有数,知道定是扶桑中了他和玉玲珑设下的圈套,前来找玉玲珑寻仇的。
于是墨兰两手握在一起,激动的在殿内踱了几步,随即对殿外的侍卫们伸出两只手指:“快,你们都随我走,我要亲自抓住扶桑。”说罢,墨兰换了一套戎装,打扮得极为隆重,才出了门。
与此同时,扶桑和彦昭还都未猜出此番找玉玲珑寻仇,正是在玉玲珑的预料之中。两人只是早早等在林间,扶桑逼迫彦昭变成蜥蜴趴在桃树下,若发现有什么危险,立刻现身相救。大约半个时辰后,雾森森的林间响起一串有条不紊的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穿越雾霭,孤身只影向扶桑走来。
来者正是玉玲珑。玉玲珑上下打量扶桑一番,开腔说:“我倒是没料到,你竟敢独自前来司幽族找我寻仇!”
扶桑双眸含恨,怒视着玉玲珑:“你害死了狼后,以为这笔账就这么过去了吗?”玉玲珑听了更是觉得好笑:“照理说狼后死于我的奇毒之下,天狼族的人是该来找我寻仇,可你是天狼族的人吗?再说了,凭你那几下子,就以为能够打得过我?”
扶桑脸上散发出凛冽的气息,说话极少如此郑重:“做人总要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扶桑还是明白的。”
“玉玲珑,再怎么说你曾经也救过我一命,所以我今日是不会和你交手的!”说罢,扶桑打了个响指,身穿夜行衣的赵淮玉便从绿荫之中现身,站在玉玲珑跟前,身影挺直。扶桑对玉玲珑道:“既然我不能和你交手,那就只能派一个同样想为狼后报仇的人和你决一死战。”
玉玲珑久久注视着对面那双深邃的眼睛,只见那眼中涌动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未曾交手,这少年眼中已是刀光剑影。这如鹰一般的眼睛,令见过大风大浪的玉玲珑有些好奇。
很快,玉玲珑想起赵淮玉正是会用问题咒的那个人,他不止害死了了司幽族数名大将,还打败了一位常胜将军。
于是玉玲珑原本轻蔑而不屑一顾的目光忽地严谨起来,浓墨重彩的打量着赵淮玉,发现赵淮玉似乎并不打算用咒。
玉玲珑试探道:“我记得你,你是会用问题咒的人。”却见赵淮玉神情傲岸,语气犹如一把足以劈开巨石的利剑:“你放心,我不会用问题咒偷袭你的。”
事实却是,玉玲珑乃是法术高强之人,问题咒未必能够对玉玲珑产生杀伤力,说不定还要反噬赵淮玉的内功。
然而赵淮玉哪里会给玉玲珑多余反应的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势如闪电地冲向玉玲珑。寒月映衬,长剑银光陡闪,赵淮玉纵身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握剑下劈,那料峭的剑光就在玉玲珑的头顶一闪而过。
玉玲珑半天不动声色,直到赵淮玉的剑几乎落在她身上,她才从容且轻松的瞬移,躲开赵淮玉来势汹汹的进攻。这才第一招,赵淮玉只觉得心中没底,想来这玉玲珑毕竟是东荒大陆上的一绝,岂会被他这点儿雕虫小技给击垮。
玉玲珑躲过第一招后,见赵淮玉额上青筋一跳,便抓住了赵淮玉出神的时机,大袖一拂,空气中霎时间凝聚了一股纷乱的花香。赵淮玉和扶桑都知道玉玲珑擅长制毒,故而马上掩面闭眼,却听见玉玲珑哂笑一声:“你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竟妄想杀了我替你们的狼后报仇!”
“适才我不过撒了一把花粉,便将你们二人吓成那副模样,若我真的出手,你们两个联手也伤不了我一根毫毛!”
扶桑和赵淮玉听了,自是目眦欲裂,不过扶桑倒是沉住了气,在一旁静看赵淮玉旋身一蹿,往草丛之中拿出一顶黑色纱帽,快速戴在头上,形如侠客一般。只听赵淮玉嗤笑一声,反击道:“你自以为自己很高明是吗?
不也总是使些放暗器,放冷箭这样的阴招?司幽族下三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难道还学不会见招拆招吗?”扶桑倒不知赵淮玉还留有这一手,因为探不清玉玲珑何时会用毒,他便找了一顶纱帽来防止玉玲珑散毒。
却见玉玲珑不愠不火,仍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紧接着,只听原本静谧的桃林中陡然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这声音整齐中透出嘈杂,扶桑可以判断出少说有数百人赶来了桃林。果然,不一会儿,扶桑和赵淮玉已被墨兰带来的人团团包围。扶桑和赵淮玉相视一眼,皆是心中一紧,却又不至于绝望,好在扶桑早已让彦昭埋伏在林间,此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彦昭身上。
扶桑和赵淮玉被包围后,墨兰马上猖狂地扬起下巴:“想不到吧,你们算计我们这么多次,竟也会中了我们的圈套。”玉玲珑站到墨兰身边,微笑附会道:“君上此计甚妙,如今扶桑已经落入君上之手,定是插翅也难逃了!”
谁知玉玲珑话音刚落,人群外便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这声音并非出自于彦昭,而是澄观大师亲口所说:“谁说的插翅难逃?今日老衲不光要带走我这两个徒儿,还要替天行道!”
侍卫们拔刀面向澄观大师,墨兰与玉玲珑也向人群外看过去,只见一个僧人伫立于一棵桃花树下,面带慈悲为怀的微笑。
扶桑和赵淮玉也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兴奋道:“师傅!”梵界癫僧人澄观,在东荒大陆上也有些名气,据说这僧人从前也是梵界的高僧,却因与妖女相恋,所以被驱出了佛门。
此外,玉玲珑还隐约听人说过,几十年前,澄观大师曾与仙家门派结了怨,为了躲避仇家,这些年来四处漂泊。想不到这样的高人竟也在天狼族!还是扶桑的师傅!澄观大师毕竟来自梵界,据说佛家法术无懈可击,于是玉玲珑颇为顾虑,不敢轻易得罪了澄观大师。
玉玲珑踌躇片刻后,微微而笑:“大师来自梵界,途径我司幽族,便也是我司幽族的贵客。”“大师要来我们司幽族游玩,我们绝对欢迎,但阻止我们捉拿仇人,怕是就不妥了。”
澄观大师一手托着木鱼,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老衲走南闯北,路过许多风景甚好的胜地,可是没有哪一个地方,像你们司幽族这样黑暗无穷!”玉玲珑和墨兰脸拉得极长,澄观大师却继续诘责:“玉玲珑,你好歹是司幽族的大国师,这么设计欺骗两个孩子,不觉得羞耻吗?”“你刻意让墨兰制造你与他失和的假消息,就是为了让我这两个徒儿掉以轻。
主动来找你寻仇,可是这样?”玉玲珑勾唇冷笑:“所谓兵不厌诈,大师这两位徒弟又是害死我司幽族的管事,又是烧毁我们的奇花,怕是更加恶劣吧?”
澄观大师素来能言善辩:“如此这般,今日之事便不算玉施主卑鄙无耻,可对狼后放冷箭之事,施主可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玉玲珑寡廉鲜耻地笑道:“两军交战多有意外,大师为何非认定是我暗箭伤人呢?”
这时,玉玲珑身旁的墨兰没耐心了,板着脸对玉玲珑道:“师尊,和这个老秃驴废什么话?他非要插手此事,我就连他也一起杀了!”
玉玲珑脸色凝望,摇了摇头,低声对墨兰道:“梵界都是佛门中人,与天界之人一样法力无边,君上不可轻举妄动。”然而墨兰实在是没什么耐心了,只想尽快把扶桑抓起来,关在地牢里狠狠折磨一番。
好在澄观大师并不与墨兰那个娘娘腔计较,反倒在玉玲珑之前开出了条件:“玉施主,老衲向来好说话,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
“一,让其他无辜之人通通闪开,我们师徒三人只要你一个人的性命,替狼后报了仇便与司幽族善罢甘休。”
“二,你可以觉得我在痴人说梦,那就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为狼后陪葬!包括你们司幽族君上在内!”闻言,扶桑和赵淮玉俱是崇拜的将澄观大师望着,眼里似有流光飞舞。
玉玲珑听见澄观大师咒她死路一条,胸口当即闷了一口气,恨声道:“大师这是非要与我们司幽族作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