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7章 随便(1 / 1)他睡着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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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地斜了柳如是一眼:“随你便,你有你的手段,我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顺便跟你说你一下,扶桑她也绝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对峙到这里,柳如是已经知道与彦昭无法谈条件,只是令柳如是十分意外的是,彦昭今日在她面前居然表现得如此强势。

从前因为身份卑微,他向来隐忍,这一次为了一个妖孽的女儿,居然敢于与她为敌。于是柳如是倍感愤怒,恨声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世,也不要忘了扶桑的父亲与你和天帝之间的纠葛!”

闻言,彦昭的身躯微微一颤,却又挺直了腰板,沉着的回答她:“你说什么也没用,我喜欢扶桑,无论如何也要与她在一起。”柳如是终于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彦昭心中却隐隐藏有担忧,若非柳如是这一番提醒,他竟差一点忘了他与。

扶桑之间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恩怨。可是这一刻他异常坚定,正如他所说,不论如何他也要和她在一起。纵然天诛地灭,他也无所畏惧。柳如是果然忍无可忍,扭头就去找了天帝,将彦昭要娶扶桑为妻的事告知天帝后,一副受了气的样子。“彦昭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居然亲口告诉我他要娶别的女子为妻,还说我与他的婚事不算数,没人做得。

了主。”柳如是倒也不曾哭哭啼啼,只是傲慢的脸上多了一层怒色。“放肆!”天帝立时大喝一声,“彦昭从凡间渡劫回来后,竟如此胆大妄为,谁说没人做得了他的主?”柳如是苦笑,故作打圆场道:“若是彦昭真心喜欢离姬的女儿。

扶桑,就依了他好了。”“什么?彦昭说要娶的竟是离姬的女儿?”天帝惊了惊,随即颇为局促地敛眸沉吟片刻。末了,天帝急匆。

匆地派人去把彦昭请来,并对柳如是道:“你放心吧,此事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柳如是心满意足地退下了,天帝兀自扶额,脸色铁青。待彦昭来到天帝面前,天帝龙眉倒竖,一双威严的眼睛睥睨着彦昭:“听说你想悔了和火凤族的婚。

约,娶别的女子为妻?”彦昭不冷不热地笑了笑:“既然有人先来向父王通风报信,正好无须我再费唇舌。”“你果真想娶扶桑为妻?”天帝盛怒,拍了拍桌案。彦昭目光坚定地望向天帝,那一刻他眼中的英勇与信念,都让天帝大吃。

一惊,险些认不出他是从前那个卑微落魄的皇子。他张开嘴巴,一字一顿:“千真万确,我要娶她。”“胡闹!”天帝将手边的砚台砸向彦昭,痛心疾首道,“你可知道我让你与火凤族结亲的用意?”“孩儿没有忘记,父亲让我娶柳如是,是为了治我的病。我体弱,易被妖邪缠身,唯有火凤族至纯至烈的光明,才能驱散我体内的阴气。”彦昭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可是父王,你有没有问过柳如是愿不愿意为我牺牲,又是否真的喜欢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我自有办法让她治好你的病,总之你想娶扶桑为妻,不可能!”天帝态度坚决。彦昭极力争取,道:“父王,如若集齐二十四粒星月菩提,我无须依靠柳如是,也可以治好自己的病!”“说得轻巧!”天帝怒道,“抛开你的病不说,扶桑的父亲是什么身份,难道你忘了吗?她与我们天族人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况且你不要忘了,当初她父亲战败,你也脱不了干系!”闻言,彦昭身躯一震,愣怔良久后他。

还是定下神来,道:“我不会忘记,若父亲执意以此事要挟,我定会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若她可以原谅,我便和她在一起。”“这么说,你这次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天帝眉眼间厉色一闪,“你执意如此,我绝不会让扶桑在此多留。”

“父王若是要与柳如是一样,孩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如是驻足良辰殿外,只见此地甚是萧条,与凤朝宫中的金砖玉砌简直是天差地别。这院落倒是很大,只可惜荒凉得很,竟见不着人影,因此柳如是来了半天,也没。

一个人出来相迎。隔了好一会儿,柳如是方听见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循着脚步声望去,只见碧隐与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从宫外走来。柳如是认得碧隐,此番只将目光定格在碧隐身边那名女子脸上,此女肤如凝脂,明眸善睐,杏眼中满含生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笑容尚且挂在嘴角。她的模样十分标致,发髻是彦昭母亲年轻时的样式,她身穿一袭杏色纱裙,眉目间充满俏皮和英气。这样的相貌,即便放在天宫众仙子之中,也丝毫不显得逊色。见状,柳如是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阵风吹得更旺,打量扶桑的眼神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扶桑的目光扫到柳如是。

身上时,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她虽从未见过这个令人惊艳的红衣女子,却隐隐猜到了这是何人。果然,碧隐对着对面的红衣女子福了福身,唤道:“娘娘。”她生来就是娘娘,无须嫁给何人为妻,单凭自己是火凤族少主这一层缘故,就已是众人敬仰的厉害角色。柳如是神情倨傲的笑了笑:“碧隐无须多礼,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话根本是在暗示扶桑,碧隐可以不用多礼,但扶桑这个与她不相熟。

的人,可就得行礼了。扶桑认出了柳如是身边的伊人和千芍,知道柳如是来者不过她并非横冲直撞之人,还是跟着碧隐福身:“见过娘娘。”柳如是故意半晌不回话,扶桑只好僵着姿势,低头等她发话。隔了好一会儿,柳如是才道:“你就是离姬的女儿?才回宫没几日,名声倒是已经传入了我们凤朝宫。”扶桑仍然躬着身子,不卑不亢的回话:“凤朝宫好客,我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总得给点儿。

回应。”这时,碧隐搀着扶桑将她扶起来,对柳如是道:“娘娘,扶桑回宫不久,不知道宫中的礼数,六皇子吩咐过不让她接待来客。”柳如是见彦昭身边的人这样维护扶桑,胸中怒火中烧,也无心与扶桑争口舌之快了。她直说:“你打伤了我宫中的人,此事总得有个了断吧?”扶桑扫了伊人和千芍一眼,哂笑道:“娘娘身边的人都还好好的,怎么无故说我伤了人?再说我是凡间来的,你们可是火凤族,被我这个凡间女子打伤了,说不过去吧?”伊人怒道:“你会使。

妖术,我们自然弄不清你的门路。”千芍也装模作样道:“你分明伤了我们,还想抵赖!”扶桑自知柳如是今日不会白来一趟,于是索性回答她:“娘娘既是来找麻烦的,一定已经想好了此事该如何了断,来吧!”柳如是扬起嘴角,笑容。

意味深长:“你倒是个爽快人,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的。”说罢,柳如是朝着扶桑的胸口,指尖轻点。只那。

么短短的一瞬间,扶桑便体会到了什么是万蚁噬骨的痛楚,她仿佛跳入了火海,浑身被烈火焚烧。那是火凤族特有的奇火,普通人撑不过短短一刻,便会痛苦而死,扶桑虽然痛苦。

不堪,脸色惨白,却不动声色地立在原地。倒是碧隐慌了神,连忙道:“娘娘高抬贵手,扶桑毕竟是离姬的女儿,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离姬就真的孤苦无依了。”“无妨,你看她不是还好得很吗?能伤我宫中的人,她定然有两下子。”柳如是仍不松手,倒是一脸享受。扶桑的意识渐渐模糊。

忍无可忍之际,正要取下不悔草抽柳如是一鞭子,却感受到不悔草的寒气猛然迸发。柳如是被这道寒气冲撞了一下,立时脚下踉跄。扶桑身子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虽然睁着双眼,眼前的一切却是一片模糊。只听见碧隐焦急的呼声,还有柳如是愤怒的低吼:“不悔草也在你身上!”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几声。“彦昭对你很好是吗?你还不。

知道吧?我是她的未婚妻!”听到这里,扶桑终于口吐鲜血,痛苦地皱起眉头,随即只听见彦昭低吼的声音:“柳如是,你还真是卑鄙!”说着,扶桑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而她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用尽全力也只看见了彦昭的轮廓。她无力地揪住彦昭的衣襟,剧烈咳嗽时吐血不止。彦昭心乱如麻,小心翼翼地拥住扶桑的身子:“别怕,我来了,我就在你身边。”扶桑无神的眼睛始终奋力睁着,她。

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彦昭将扶桑抱回良辰殿,把她放在榻上后,她仍然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彦昭握住扶桑的手,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失去意识之前,扶桑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柳如是,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话落,彦昭浑身一颤,扶桑的手也终于松开了。昏睡的时间里,扶桑其实并不好过,她的身体仿佛被放置在十个太阳下,被烘烤得嘴唇发。

头晕目眩。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汗水打湿衣裳,有人在不停地擦干她额头和身上的汗水,可是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沉睡中,兀自埋怨:柳如是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扶桑重伤昏迷,彦昭悉心照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前往凤朝宫中,半路上却。

遇见了朝勋和曼姝。朝勋对曼姝可谓是十分了解,听出曼姝又想去闯祸,立时抓住曼姝的手:“你可千万别去惹柳如是啊!”说着,朝勋顺便连彦昭也拦了下来:“还有你也不要去!彦昭,你从凡间回来之后怎么变得这么胆大?”彦昭拨开朝勋的手,沉声道:“她打伤了我心爱的女子,我不打回去已是给足了她面子,你不要拦着我!”曼姝一。

听彦昭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忙跟在彦昭身边:“彦昭叔叔好样的,有你这番话,我陪定你了!”“那柳如是可是火凤族的少主,天帝历来护着她,彦昭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的,眼下怎么什么也不考虑?”

朝勋继续提醒。却是曼姝抢着答:“管她什么族,仗着自己法术高强,欺负别人喜欢的女子就是欠教训!彦昭叔叔,你别理我叔叔,我们赶紧走吧!”“若是柳如是有心刁难,我就去求我。

父亲为我们说情!”曼姝乃是御火星君的独女,御火星君法术极高,与天帝又是极好的朋友,因此在这天宫中,除了柳如是之外,另一个惹不得的人就是曼姝。“还是曼姝够意思!”彦昭开玩笑道。

有了曼姝的执意相助,彦昭也不再畏首畏尾的担心连累别人,索性假意把朝勋赶走:“我看曼姝说的一点儿错也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会注意分寸的,你赶紧走吧!”朝勋遭到驱逐,当即冷哼一声:“不行,你们非要去凤朝宫,那我也得跟着去,总不能放任你们胡来吧!”就这样,三人前往凤朝宫找柳如是拿治伤的药,到了凤朝宫之后,门外的。

几名仙娥一再阻拦,不许彦昭等人进去。曼姝懒得废话,直接大袖一拂,那几名仙娥纷纷被掀倒在地上。三人进了凤朝宫,发现柳如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时扶桑受伤之后,她虽然若无其事,但回宫之后,不悔草迸发出的那道寒波才在她身上蔓延开来。因而此刻的柳如是脸色煞白,堪堪自行疗了伤。彦昭见她也自食恶果了,态度便没有十分恶劣,只是对她道:“扶桑被你打伤,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凤火是你注入她体内的,你一定知道如何解开她。

体内的毒气。”柳如是颇为憔悴地抬起眼睛,冷笑道:“你问问我宫中的人,凤火可曾有过解药?若是她命好,说不定疼上一会儿也就好了,若是她命不好,说不定你回去时她已经。

死了!”“若她有什么意外,我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彦昭厉色道。柳如是很是不屑:“她死了,你又能对我怎么样?”听到这里,曼姝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了出来,弹指之间便一把火烧了凤朝宫中的纱帐。众仙娥一惊,连忙去扑火。

曼姝则对柳如是道:“我最见不得仗势欺人的嘴脸,你赶紧把解药交给彦昭叔叔。”柳如是缓缓站起身来,轻蔑的目光很是嚣张:“我说过了,凤火是不会有解药的,是死是活全凭她的造化。”曼姝沉不住气,出手就要和柳如是打。

起来。得亏彦昭及时拉住了她,道:“柳如是带伤,正愁这伤不知赖在何人头上,如今我们只要一出手,倒是方便她诬陷一番!”曼姝这才收手,只见彦昭走到柳如是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已经说过,扶桑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今日你的伤就是最好的教训!”说罢,彦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

朝宫。曼姝颇为沮丧,道:“彦昭叔叔,凤火没有解药,那离姬的女儿可怎么办啊?”彦昭叹了一口气:“柳如是方才不像是在。

撒谎,若是真的没有解药……对了,我们可以问问火君啊!”朝勋眼前一亮,点头道:“对啊,我们可以问问曼姝的父君,他也是用火的,说不定会有办法治好扶桑的伤。”

那我们这就去找火君!”彦昭陡然精神振奋。曼姝却摆了摆手:“我和叔叔去就行了,彦昭叔叔,你还是先回去照看离姬的女儿吧。”

彦昭揉了揉曼姝的脑袋,对朝勋道:“你侄女长大了啊!”朝勋哭笑不得地叹气:“她不过是看不惯柳如是欺人太甚,一时侠义心肠泛滥,所以如此。

热心罢了!若真是长大了,怎会在天宫中一个朋友也交不到,成天缠着我这个做叔叔的?”彦昭笑道:“等扶桑好了,曼姝就有朋友了!”话落,彦昭火急火燎地回到良辰殿,碧隐还在床前守着扶桑,见彦昭回来了,轻声问:“公子,解药拿到了吗?”“柳如是说凤火无药可解,曼姝去找火君想办法了。”彦昭在床沿坐下,“扶桑怎么样了。”碧隐摇了摇头。

“还是那样,连说梦话的力气都没有。”彦昭心上一紧,他知道扶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倘若只是受了皮外伤还好,可柳如是分明是对扶桑句句诛心。扶桑身上受了重伤。

心中更是郁结难解。彦昭沉吟良久,碧隐一边拧干一块帕子,一边顿了顿,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要除去扶桑身上的凤火,说不定公子有办法。”彦昭恍然大悟,想起自己生性体寒,所以才需要火凤族的神火来祛。

除寒气,如今扶桑是极热,他的极寒说不定正好可以帮她减轻痛苦。于是彦昭对碧隐道:“你先出去,我试试看。”碧隐合上房门,安静地退下了。彦昭垂眸注视扶桑片刻,随即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只穿着雪白的里衣,扶桑亦然。彦昭动作轻柔地托着扶桑的肩,将她扶了起来,紧紧拥入怀中。

扶桑浑身滚烫,靠在彦昭怀里时,微微蹙起眉头,嘤咛一声。彦昭颔首留意着扶桑的反应,好一会儿才看见扶桑嘴唇微张从前彦昭总是对扶桑说,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也常常强迫自己亲眼看她吃尽苦头,告诉自己这是在磨练她的意志。他从来都知道,她与他是一样的人,四下漂泊。

无枝可依。与她相比起来,他好歹还有个表面上看不起他,实则苦苦维护他的父亲。而扶桑呢,若她父亲还在,定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受这样的委屈吧。思及此,彦昭就更是内。

疚纵然这一次他任性妄为了一回,连天帝的话也不听,偏要和扶桑在一起,可归根结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就在彦昭叹息之际,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身子,彦昭敛目望向扶桑毫无血色的脸庞,只见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彦昭喜出望外,立即轻声询问道:“扶桑,你醒了?”扶桑神游好半天,才将目光定格在彦昭关切的脸上,顷刻之间柳。

如是的话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令她头疼欲裂。彦昭注意到扶桑的异样,正要开口,却感觉到扶桑正在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只可惜她还使不上力气,最后还是被困在他的怀里。“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别的事情,好不好?”彦昭知道。

扶桑想问他什么,却又担心她此刻虚弱,无法接受关于他和柳如是的婚约。扶桑容颜憔悴,赌气一般瞪着彦昭,她的声音。

依然沙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讨厌别人欺骗我。”彦昭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睛,拍拍扶桑的背,柔声道:“不是柳如是说的那样,你别生气了。”“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何。

还要说喜欢我?”扶桑面露凄然。彦昭神情郑重起来,一板一眼的说:“那如果我真心喜欢的是她“你想脚踩两条船也未可知!”扶桑说到这里,咳出一口血来。彦昭原是觉得自己受。

了侮辱,颇为心冷地苦笑一声,却见扶桑情绪激动,便连忙替她拭去她嘴角溢出的鲜血。扶桑却回光返照般突然力大无穷。

不止推开了他的手,还挣脱了他的怀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一直瞒着我,从前你从未说过我娘是这样的,也没有告诉过我九重天根本不欢迎我!这里如此冷漠,你为什。

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不早一点说这里的一切根本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美好?为什么不说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要让我依赖着你?”扶桑声嘶力竭地吼完这番话,彦昭急忙起身去拉住扶桑的手,扶桑却先他一步破门而出。“扶桑,你听我解释!”彦昭随意披好衣袍,追出去时扶桑已经。

跑到宫门处,所幸朝勋和曼姝恰好来到良辰殿。“帮我拦住扶桑!”彦昭一边大步走来,一边对朝勋和曼姝道。曼姝眼疾手快地拉住扶桑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你跑什么?我已经拿来替你治伤的药了!”盛怒之下,扶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来到天宫中的每一刻所积累在她心中的。

委屈,都在这一刻如决堤洪水般涌了出来。她用力甩开曼姝,彦昭却骤然扶着她的双肩,面向她站好:“你要去哪儿?”

“我要离开这里。”扶桑呼吸急促地低吼,同时取下发髻上的不悔草,紧握着发簪状的不悔草,险些刺伤了彦昭。

然而毕竟不忍心伤害他,在不悔草刺入他的胸膛之前,她陡然将不悔草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心如死灰地对彦昭道。

“放开我。”彦昭脊背一僵,想不到她对这里已经如此厌倦。就在彦昭险些松手时,曼姝却道:“彦昭叔叔,不能放开她,她体内的凤火已经冲昏了她的理智,此刻她说的话都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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