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心里冷笑,张部长要把大事化小,哪是为的她,这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在他的管辖内出了这样的罪犯,是会影响他的高升的。
最次的事也是他对工作不负责,不降职也得记过。
还会影响公社书记的前程,治下的人犯罪的多,就是书记对工作不负责任。
书记也会恨上他这个部长。
都是为自己考虑的,说的好听,哪个是为群众服务的?
有点正义感的就是好干部。
蔺箫觉得说什么都没用,解开了她手腕的绳子唯一的感觉就是手腕子疼,想白捡?没那个好事!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张部长安抚了一顿蔺箫,意思就是不让蔺箫声张,蔺箫没有吃亏,季同林也得了惩罚,意思就是蔺箫捅了季同林一刀,就算惩罚了,要是被群众误会什么,对蔺箫的声誉还是有影响的。
以为她真是十七岁的小姑娘吗?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吗?哄小孩子一顿就拉倒吗?说的冠冕堂皇,还不声张呢,多少人看热闹了,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用一个名誉威胁就吓住了她,为了自己一个好名声,就放过恶人一马,这么多人看了热闹儿,还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掩耳盗铃的绝技都不错!
放过恶人不惩治,还让他们卷土重来吗?
季旭仓没有被撤职,就是他的责任,还想糊弄过去,想那好事吧!
不把季同林送进监狱,不把季旭仓的官职撸掉,她是不会罢休的。
蔺箫不回应张部长,不想理他,自己犯的错误想泯灭没了,谁也别想,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都想逃脱罪责,天下真就是没有理可讲了。
张部长看蔺箫什么也没说,心里安稳下来,骑车回了公社。
杨利民要给蔺箫揉手腕子,被蔺箫拒绝,不能给人好说话儿的印象,更不能让男人得寸进尺。
原主就是一个特窝囊的,镇唬了这些天还没有把这些纸老虎镇唬住。
这个任务做的真是费力气。
次日,蔺箫借了一辆自行车,就到了县里法院,把季家起诉了。
法院给立了案。
就下来人调查,张部长可不敢撒谎,他还是个有良知的人,知道瞒不过去了,也没有保季旭仓的心情了,虽然觉得蔺箫这样干是多此一举,她把人攮了,已经没有理,他也明白蔺箫是自卫,就是季同林死了,蔺箫也没有偿命的罪。
他只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乡里乡亲的,怎么能做死仇?
不是强暴的他妻女,他当然想到无所谓,只要自己没有麻烦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也不敢明着在公安人员面前包庇罪犯。
蔺箫可是明白的杀了季同林也是白捡。
自卫!懂不懂。
女子胆大的怎么会等着人强?
胆小的才会被唬住。
往死里干也是白捡。
要是有罪,蔺箫也不想给原主找麻烦。
很多人看到了蔺箫被绑着锁在季同林的屋子里,季同林不是强奸是干什么?
这一把锁就把季同林的罪名锁定了。蔺箫想的很全面。
季旭仓已经干出这样的事情,群众不会喜欢的,自己家都有女儿,让季家逍遥谁都觉得危险。
没有也不敢也不愿意给季家说好话,群众都是实话实说,那么多眼睛看到了,哪个干部还敢给季家人出头?季家人也不是他们的祖宗。
证据确凿,季旭仓、陈秀云、季同林一家三口都被逮捕。
法院的案子审过,三口人一人被判一年。
没有一个死的,蔺箫还没有完成任务,还得把季同林弄死才算完成任务。
蔺箫就在林家住下来,她也是做得和别人家的姑娘一样,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儿,三顿饭谁也别想使唤她,回家就是等吃,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别人一个也别想让她伺候。
再说那个季晓楠,父母哥哥全都进了局子,家里只剩了她一个人,也不好好上班,就到处跑,当了野鸡跟了不少的男人,手里有钱,她就盼着几个人永远不出来,她不想看到季同林,他死在牢里才好!
这一年季晓楠彻底的学坏,开始到处以搞对象的名义骗钱,骗了有多少?直到她被人举报被抓走村里的人才知道了。
困难时期就能骗到两万块钱,可是个大数目。
被判了一年徒刑。
季旭仓一家到了一年才出来,女儿已经进去了。
过了几个月,听说季晓楠疯了,进了精神病院,让他家人去交住院费。
季家说没有钱,季晓楠被送了回来。
蔺箫看见了季晓楠真的像是疯了。
不像装的,蔺箫心里这个乐,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季家得了这样一个疯子,嫁也嫁不出去,活活折磨死他们,季同林的对象更不好搞,劳改犯,强奸犯,奸污妹妹的名声臭了满省,还有谁嫁给他。
季旭仓的官儿也丢了,支书被撤了职,公社书记和张部长都被记了大过。
季旭仓再也没有了靠山,村里的民兵连长也被撤职,杨利民当了民兵连长。
季家想翻身等下辈子吧
杨大娘见了蔺箫那个肚子脸也会掫得老高的,满脸的谄笑。
林萧长,林萧短的,这个亲近啊!
蔺箫倒看不上一点儿她了。
儿子当了民兵连长,认为没有蔺箫的闹腾,民兵连长和季旭仓一个也下不去,就没有杨利民升官儿的机会。
蔺箫要是再闹腾大点,他儿子的官儿会接着升。
蔺箫闹腾,就是儿子的机会。
蔺箫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讥讽的一笑,撇了撇嘴。
杨大娘也不在乎蔺箫对她不愿意理睬的行为。
还是照样和气,就是鼓励蔺箫跟村官儿斗,全部斗垮,村里的大拿就是她儿子的。
蔺箫见到杨大娘就用鄙视的眼神睨她一眼,话很少。
懒得搭理势利眼的人,不是说她毁她儿子前程的时候了。
蔺箫最瞧不起这种人。
杨利民经常到林家来串门儿,受到了林树两口子和林小强的欢迎,不是把杨利民往外撵的时候了。
跟对待以前的季同林一样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