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的知情人,全都到了公堂,府尊大人紧拍惊堂木:“肃静!……”
公堂立刻就静了下来。
地上除了蔺箫,跪着的还有柳湘莲,和贾琏的小厮星儿,还有尤三姐的丫环小华。都是听到柳湘莲说话的证人。
贾琏有些迷茫,真的假的,尤三姐、尤二姐是贞节烈女吗?
贾琏心里没底。
贾琏是有官身的人,没有下跪。
只差一个薛蟠没有来,他是最主犯,这小子的去处除了烟花就是柳巷,成天靠死那污浊之地,家里见不着他的人影儿,找遍了全城的花柳地终于找到这个纨绔。
他比别人晚了半个时辰上堂,他就是一个商人后,进了大堂看着跪地的人,不屑的撇撇嘴:“大老爷,为什么抓我,我身犯哪条?”
大老爷断喝一声:“大胆狂徒,还不下跪!”
薛蟠仗着俩钱,和贾府的势力,成天胡作非为,见了府尊大人底气也是很足:“大老爷,本人没有触犯王法,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让我下跪?”
堂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吓得薛蟠一大跳。
“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先打他十个杀威棒!”大老爷在上头喝道。
衙役冲上来拽薛蟠,薛蟠吓得一下子就跪下了,嘴巴还是来的不慢:“草民知罪,大老爷饶命!”
“拉下去!”府尊大人早就看薛蟠不是东西,没见其人也是耳闻,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干不出一点儿好事。
今天这个机会就得狠狠地惩罚他!
薛蟠还是被打了十板子。
疼得嗷嗷叫,今天才知道有人敢收拾他。
不由得也是心里发毛。
大老爷发话了:“薛蟠,你一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尤三姐状告柳湘莲坏她姐妹名节,柳湘莲供出是你怂恿的,你要从实招来!”
古时的公堂基本没有妇女状告有人败坏名节的案子,女人无辜被人污名节,只有自杀证明贞洁,死个女人无关紧要,没有人给伸冤,死了就是白死,出言污蔑的人没有一点儿事,法律上也没有明确的规定。
没有现代人索要赔偿名誉损失费乱七八糟的赔偿,蔺箫也不知道能不能讹薛蟠的银子,也不知能不能把薛蟠柳湘莲绳之以法,不知道这个朝代污人名节犯不犯法?
就是为了证明二姐妹的清白,蔺箫只有走这个程序。
蔺箫猜测,府尊大人欣然的接下这个案子,可能就是有这个律条。
蔺箫心里在庆幸。
只听薛蟠得意的高声喊起来:“府尊大人,我说的是实话,我何罪之有?”
师爷鼻子哼一声,想说话,却也不想得罪这个混世魔王,暗暗的一哼:“你没有看见你怎么知道?”
师爷的话自然就嘟囔了出来,大老爷拍了惊堂木:“大胆的薛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女子的贞洁,本朝律例判定此罪徒刑三年,或流徒三千里,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就逃不出律法的制裁!”
“我是听说的。”薛蟠有些恍惚了。
“你是听了谁的谣言?”大人断喝:“支支吾吾的,心里有鬼,无凭无据,胡言乱语!”府尊大人就断定薛蟠就是污蔑的,尤三姐如果没有底,怎么敢告上公堂呢?无缘无故的哪个女子能豁出这样的脸面?一看就是被欺负急了,豁出命的维护自己的清白。
一看薛蟠就是一个混账东西。
“回禀大老爷,是宁国府的荣大爷说的,尤三姐、尤二姐姐妹都是他们父子的玩物。”
大老爷一听牵连大了,吩咐衙役去拘贾蓉上堂。
贾珍是世袭三品将军,摊到他的头上也得上公堂。
连尤二姐也得上公堂。
就一起吧。
贾珍还在衙门呢,得了府衙的传票,不去也是不行,他不知道是什么事,问衙役,衙役只告诉他是薛蟠咬了他一口。
贾珍糊涂着到了府衙。
看着地上跪的人,心里就一阵的慌乱,就贾琏坐在一边,他就更糊涂了,看着贾琏想得到什么信息,大堂上当着大老爷贾琏的脸没有出现异常。
贾珍无奈,他是官身,不用下跪府尊给他让了坐,贾珍可是老狐狸,对着大堂一礼:“大人,急招下官来公堂所为何事?”
府尊开口告诉他:“尤三姐状告柳湘莲污蔑她姐妹贞节案,牵扯到你们父子,才请你们来澄清。”
这个机会,贾蓉也就到了,问过府尊大人为什么传换他,府尊如实的说了,贾蓉心眼子一转,是他和薛蟠吹牛泄露了天机。
贾珍父子根本没有把薛蟠的话当回事,贾珍抱拳:“大人,薛蟠是个什么东西大人会有耳闻,他就是一个混账,无恶不作的,他一定是垂涎我两个妻妹,不得手,就记恨毁其名节的,两个妻妹都不大,我们父子怎么会欺负他们,薛蟠这是怕了,往我们父子身上糊,推卸罪责,大人明见。”
就算不检点,可那也是在内院,他做了什么可不会公之于众的,他怎么能不爱惜羽毛?维护自己的官声,怎么会无故接屎盆子。
贾珍推了个干干净净,贾蓉一看他爹那样掩饰,大老爷问他话贾蓉根本就不承认他说过的话。
他们父子不承认,府尊也不能对他们父子有官身的动刑,他们不承认就确定没有那么回事。
就是薛蟠垂涎美貌不能得逞肆意污蔑女子罪。
薛蟠不服,不敢惹贾珍父子,就对准尤三姐姐妹,强烈要求大老爷为尤氏二姐妹验明正身,蔺箫也不吱声,就等做贞节女。
尤二姐已经没有了对贾琏几个畜牲的记忆,只傻傻地跪着。
也没有任何反应。
府尊大人不同意验身,这是对一个女子尊严的亵渎。薛蟠不服,要求强烈,不验身,只凭贾珍父子的证言就不能证明尤氏二姐妹的完璧之身。
蔺箫一看僵到了度数,出言应承,同意给姐妹验身,官府的衙门是有女仵作,就是断案验身的女狱卒验看女尸的就是女仵作。
类似女子失去清白的案子都是她们验尸。
也就是女仵作一看就明白是不是处子之身。
很快验完,女仵作呈上验身结论。
姐妹都是处女。
这个案子太简单,一堂就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