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受伤也是因为她，她刚才乱石滚下的时候她感觉他身体猛沉了一下，应该就是那时候被砸伤的。

不管嘴上怎样说，她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流出淡淡的歉意和感动，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殷雪廷做的第一件事是保护她，就算他修练过古武术，她也不能无动于衷。

“殷雪廷，你没昏过去吧？”黑暗中，她听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忍不住问道。

“没。”殷雪廷应了声。

“你怎么来余鸦山？蒋斯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进来这么久我们都没碰到？前面也没看到有人走过的痕迹。”

“无聊就来了。”殷雪廷淡淡道，他能说是来给这小东西打前站的吗？

“蒋斯他们全在前面，我听到动静才折回来找你。之前我带人走过的洞道全都清扫过，还留下了标记……”

说到这他顿了顿，玩味道：“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完美避开了我的正确路线。”

他进入潭底洞后优先选择看上去危险更少的洞道走，最初那条充满黏液的洞道就被他划掉了，他走的另外一条，还在洞道口留下了标记，就是为了给她指路，包括那个蝙蝠洞，其实走另一个洞道就可以避开。

“那些荧光蝙蝠活了几十上百年，一爪可以留下三寸深的抓痕，你们是认为自己胳膊比大腿粗还是觉得活得不够美好，想死的壮烈一点？”

想到差点被蝙蝠刨出内脏的小赵，姜仪嘴角抽了抽，查家那坑爹的笔记！

“既然你先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她完全可以安全无虞地走完这一段路，更不用差点被压成肉饼。

“还怪起我来了？”殷雪廷哼出一道气音，“是谁不接电话？”

姜仪自知理亏，说到底还是体检闹出来的，她脑子转了转，忽然道：“那天回去，你为什么会突然怀疑我，想到安排我体检？”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殷雪廷隐晦地道。

姜仪没领会他话中的含义，追问道：“什么不同？”

她感觉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怎么他就那么笃定？

“男人会硬，女人不会。”殷雪廷闷笑一声，“装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个道理都不懂？”

姜仪当然懂，但她还是理直气壮地道：“我才十七岁！”

谁跟他老司机似的！

“嗯。”殷雪廷对她这个答案似乎很不满意，“十七岁也懂得写情书了。”

“……好久的事了吧，内容我都不记得了。”姜仪打着哈哈。

“我还记得，要不要我背给你听？”殷雪廷偏头蹭了蹭她的头发，“文采飞扬，比你的作文精彩得多。”

姜仪一噎，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又不是给你的情书，你看得那么仔细干嘛！”

“说的不错。”殷雪廷压住她的手，用力攥进自己掌心，“这么骗我，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

“你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姜仪气结，说话不讲理！

“我是可以不生气，但惩罚不能少。”殷雪廷笑着说，又捏了捏她的手心，小东西，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