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廷把粥放到她面前，姜仪顿时恹恹的，“我能不能不吃养身粥？”

“这些对你的身体好，你也不想永远长不大吧。”殷雪廷耐心地用勺子喂她。

姜仪勉强吃了一口，看着触手可及的食物，“我吃完饭再多吃一根油条。”

殷雪廷蹙眉看了看油炸得金黄的油条，目光往蔡叔身上扫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蔡叔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他一个激灵，连忙道：“姜医生，油炸食品既没营养又不健康，不能吃。”

姜仪：那你为什么还要摆到桌上来？

另外，她很想被油条豆浆祸害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爷的脸色有多难看了，蔡叔赶紧把桌上的油条煎饺一类的东西往下拿，可面对姜仪眼巴巴的样子，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怜的娃。

殷雪廷按按眉心，假装没有看到蔡叔磨磨蹭蹭的动作，道：“留一根油条，半碟煎饺给她。”

“殷雪廷你太好了！”姜仪欢呼着。

蔡叔笑了笑，端着其他的东西走了，不过临出门他回头看了眼，总觉得有点奇怪。

爷对姜医生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刷新下限，他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姜医生今天好像格外的……老实？

换了前几天，她绝不会当面跟爷提要求，多半是溜到厨房偷吃，或者贿赂他让他悄悄替她留着。

“很正常，女……小孩子都会撒娇。”蒋斯抬抬眼镜，掩饰话里的自不然。

姜仪从小到大的经历简单又复杂，没有多少亲人，除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对她稍微好点，在张家不但没有得到关怀，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学校的情况相差无几，被不少学生欺负敲诈过。

考虑到她又是从小扮成男孩子，可以想象她内心的煎熬。

大概，爷是除了姜平意外对她最好的人了，所以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她才会显得格外乖巧。

没有能撒娇的对象，当然只有自己坚强，有爷在，她不必独自承担。

但是！

爷任性的结果就是他要加班加点的工作！

还有比他更惨的秘书吗？

他早就说过，姜仪这小王八蛋是个巨坑，爷为了她连任务都可以中途中断，这还是人没有拿下的情况，可以预见，她没开窍之前他还要陪着爷跳多少坑！

偏偏爷又宠她宠得不行，照他说，弄到死亡训练营去训练半个月，她自然就会明白谁对她最好，可惜爷不同意。

试图公报私仇而没有成功的蒋斯将自己的怨念都挥洒在了笔记本上。

蔡叔纳闷，咋连他都不正常了？

餐厅里，姜仪一边啃油条一边接受殷雪廷的投喂，忽然道：“昨天那些人要怎么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殷雪廷反问她。

姜仪愣了一下，照她来说，难道那些人不该去死吗？除了受害者会受到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创伤，失去女儿、姐妹的家庭也会支离破碎，更何况像姚姐那种人，不但对女性没有同情心，反而还为此洋洋得意，难道不是代价不够重？

殷雪廷放下碗，擦了擦手，冷漠道：“他们都活不了。”

……

撒娇的仪美人：“我要票票，票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