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繁小忻锁好门后跟在繁定天后面问他。
“还没,闺女,你给弄点吃的呗!”繁定天笑嘻嘻寻问。
“冰箱里有,自己弄。”
语落,繁小忻不客气地转身回房去。
十一点钟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下,当时繁小忻还未入睡,听见动静就稍稍睁开一只眼看了一下。
繁定天站在门口看她,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就关上了门。
那一声叹气,令繁小忻心里不是很好受。
她曾试着理解他,但是她想不到任何理由为他开脱。
她不明白有什么能让一位父亲扔下年幼的她。
且宁愿在外流浪,也不愿意回家。
繁定天关上了繁小忻卧室的门后,就从客厅的阳台上跃了出去,跳到了另一户人家的阳台栏杆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样式古怪陈旧的罗盘,
罗盘正中央有一个指示灯闪着红色微光,指针指着某个方向,随着主人的移动而转换方向。
同现在的指路一样敏感准确,但显然这不仅仅是用来指路的。
而是用来抓捕猎物的。
繁定天跟着罗盘的指示追踪了很久,终于在一处僻静而荒无人烟的小区停住。
他抽出身后背着的银剑,极速朝一堵残缺的墙壁奔去,快要撞到墙上的时候,他腾空而起,同时手中的银剑不留力气的朝下劈去。
速度极快,普通练武者都很难达到的速度。
但墙后那人的速度更快,一个闪身,鬼魅朝一旁躲开。
于是,繁定天劈下去的那一剑,只是将墙给劈开一道裂缝,未伤及敌人一根毫发。
暗夜中,银剑折射着月光,散发着清冷和血腥,只因死在这把剑下的亡魂,早已不计其数。
苍老如厉鬼般的声音响起:“姓夜的,你违约了。”
他抬起眼,眼神看向半空中。
而空中正悬浮着一个人,哦,不,是一只吸血鬼。
一双红瞳鬼厉阴冷,整个人如神邸降临于世一般,尊贵无比。
他手指一捏,凭空幻化出一把坚硬的蓝光冰剑。
天底下,能召唤出冰的吸血鬼,只有一个,夜氏家族二少爷夜星泽!
“你若待她不好,当初何必接她回家?若非偶然,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父亲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你说,是我们更可恶一些,还是你们人类更可恶一些?”
“哼!”繁定天冷笑,眼神里透露出今日势必要将他斩杀于剑下的坚定,“我说过,倘若你违约,别怪我不念昔日恩情,我们与你们,本就势不两立。”
说时迟那时快,繁定天再次挥剑朝空中砍去。
夜星泽不傻,自然要挥起冰剑去挡。
只可惜繁定天的那把银剑,天地间只此一柄,并非普通银剑可比。
这一剑砍下去,只听铿锵仿若铁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冰剑碎成了两截。
但很快,又被修复完整,继续与繁定天对抗,又继续被砍断。
形势对夜星泽很不利,他明显占了下风。
十几招过后,繁定天火大了“躲躲闪闪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把你的实力亮出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若眼前人是别的猎人,夜星泽早就毫不留情的将其杀死了,只是眼前这人,猎人族里的长老,也是繁小忻的父亲。
“姓夜的,你明知道你给不了她什么,为什么时隔十年还要来招惹她?你若真为她好,就该像死了一样”繁定天愤怒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你比老子都还大,猥亵少女,不觉得变态吗?”繁定天恶狠狠说完,又朝夜星泽攻击去。
这一次,夜星泽不想恋战,单手一挥,一道冰墙像是从地上长出来一样,升起来比小区的楼都还高,算是暂时挡住了繁定天。
繁定天实力不夜星泽手指微微变了形状,那堵冰墙又在顷刻间转换成了一个半球中。
恰好把繁定天困在了大型冰球之中。
为防止繁定天突破那墙过快,夜星泽在冰球方圆八百米升起一根根两米来高的尖利冰刺。
接着,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他不想伤害繁定天,也不能让繁定天的那把定天剑砍到自己。
世间任何一样无情都无法在吸血鬼身上留下伤疤,只有被定天剑所伤,即使伤口愈合,伤疤也永远不能被消除。
不知那定天剑有什么所制,威力极大,令一些吸血鬼们心惊胆战。
猎人一族,自繁定天出现以后,任务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除顶尖纯血,几乎无人能逃脱。
繁定天那百分之十的失败率,除来自夜家以外,还来自于另一个庞大的家族中顶层那几个。
这不,这会儿又失败了,让夜星泽逃走了。
繁定天足足砍了三分钟,才把这个厚度达两米的冰球,破开一个口子。
破开口子后又看见那么多大型冰刺,更加坚定了下次一定要砍死夜星泽的想法。
而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繁小忻还什么都不知道。
夜星泽回到酒店时,天已经都快亮了。
他站在地图前方,拿起一支笔,将最后一个出事地点勾画出来。
就是这座城市。
原来繁定天在追杀那些人,所以跟着那些人回到了这座城。
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起点,只是不知道,那些人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目的?
若目标在夜家,为什么不直接去城?
繁定天在家里长住,繁小忻能自由出门的时间大大缩减了,这几天都只能同夜星泽网络聊天。
繁定天几乎每次抬眼都能见着繁小忻对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一皱眉忍不住道:“小姑娘别成天只知道谈恋爱,就算考上了大学,也得及时巩固知识。”
听他念叨这些其他家长念叨的话,繁小忻才稍稍有了一点他是自己亲爹的感觉。
同别的孩子一样,她只是不以为其然的撇撇嘴,什么话都没说,继续聊天。
突然,繁定天发问:“那天,是你男朋友吧!”
繁小忻打字的动作顿时停住。
“怎么不敢来见见我?”繁定天语气平和,可繁小忻怎么却听出某种胁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