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纾灵想着想着心里面越想越不舒服,好几次都掀起被窝光着脚丫踩在了地板上想要冲出去找帝枭爵,但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又好几次撤了回来。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北纾灵来姨妈体力不支在一次从门后面跑回了床上后直接累得倒在了上面,被子都没有盖两条细白的胳膊往两边一搭,双眼一闭便睡着了。
帝枭爵从庄园的主卧中出来以后没有去旁边的客房休息,而是站到了顶层的天台上,狭长的凤眸染着秋夜的寒气,眺望着远方暖黄的灯火。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空空的,一片一片的凉了个彻底。
双手背负在身后,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块被夜色笼罩住的地方,伸出手指都能触碰到白炽灯洒下的明亮光芒。
从裤缝里摸出一只刚刚顺手从柜台上拿的打火机和一包烟。
手指微微用力,打火机蹭的一下亮出了明晃晃的火焰,点燃一根香烟,薄唇中徐徐袅袅的溢出了些烟雾,衬得他那张俊脸如梦似幻。
他忽然轻笑出了声,薄薄的,一片一片的,笑了却像是没有笑一样,明明笑容代表的是欢喜但现在看来却衬出了讽刺。
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一份算是他乞求来的爱情。
从他16岁开始,就有无数的女人被人塞到他的床上,直到如今无一例外他全都让人处理干净,就连她们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过。
那个时候的他在想,自己啊,要为“小仙女”守身如玉,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留下来奉献给那个救了他还笑得一脸欢喜的小姑娘。
他找了她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的画册上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幅她的模样久到自己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甚至久到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人结婚,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那个时候的他无欲无求,无情无爱,唯一想的就是扩大自己手中的势力站在世界的金字塔上用尽了人力物力财力去找她。
那时啊,他想找到她,是想守护她,无关乎情爱,为的只是守护自己心中唯一的净土。
后来啊,他冰封住的心口处开了一朵名叫“北纾灵”的花,彼时花开,适逢半夏。
他的眼中再容不下其它人,甚至他还想过,既然找不到“小仙女”就算了,找到了当然更好,他会给予强大的财力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总而言之一切随缘,也不再强求。
再后来呀,塞纳河畔边到教堂在他的世界里一下一下的敲出了缘丝,那一缕缕的缘丝被河畔边的清风吹到了一起,编织出了缱绻的缘网。
命运终归不亏于他,他这一生中都曾发誓要守护好的人居然是同一个。
那个时候的他,恍然大悟,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勾烂了这缘分的纱网,让一切都化为泡影。
所以他对待这份感情越发的小心,心里眼里满满的全都是她。
在他的眼里,漫山遍野的春花不如她的笑靥如花。
在他心里,春风十里更是不如她的笑容欢喜。
可这又能怎么样?
他强求来的爱情就像强扭的瓜不甜一样外表再怎么华丽内心里终究不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