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聊的热火朝天,外头的经理匆匆忙忙的敲响了这边的门,探进头来看到郗阳,立马松了口气连忙走进来。
“老板,外头顾少爷那边闹起来了。”
郗阳翻了个白眼,“怎么闹起来的,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的事。”
放下酒瓶,他直接把自己身边的女人往霍平安身边一推,“行了,你自己找点乐子,我出去瞧瞧。”
女人一脸羞涩的被推到霍平安身边,正想顺势倚进他怀里,就被霍平安单手抵住肩膀推开来。
“今儿没心情。”
女人面色一僵,坐在一旁不敢再凑过来。
郗阳从包厢里出去的时候外头的气氛正是焦灼,顾家那位太子爷正踩着一个肥胖男人的手,面容森冷,“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男人吱哇惨叫着,喝下去的酒这时候也完全清醒了,哪还敢说什么胡话,只得连声讨饶。
郗阳听了自家会所经理叽哩哇啦的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大概就是这位胖先生喝多了酒,吹了几句牛逼,结果吹的跟顾家有关,又刚好的吹到了正主头上,被从旁边路过的顾湛听到了,就有了这样的一幕。
要说这顾湛也算是黑道的太子爷了,他爹是早年出了名的黑道霸主,后来结婚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为了给自己的夫人和将来的孩子积德还行了不少的善事。
结果顾湛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顾湛出生之后身体也一般,好在这些年顾父一直想办法给他调养,倒是养的好了很多。
于是背地里很多人把顾夫人的难产说成是报应。
顾湛小时候可以说是听着这种话长大的,那时候他还小,便对自己的父亲憎恨有加,一直到现在父子两个的关系都很一般。
但这些年,早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不曾想今日这位胖兄弟又撞到了枪口上。
郗阳并没急着上前阻止,大手一挥让经理把一旁围着看热闹的人该赶走的都赶走,然后朝一旁靠在墙边的殷寻走过去。
递给殷寻一支烟,“我听我哥说你前几天出去见到郗君了?”
“是见着了。”
郗阳一愣,“那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这话问的有意思,殷寻睨他一眼,“为什么要带回来?”
“我爸担心那丫头,三天两头的催着我去找,她现在在哪呢,你跟我说,回头我让人去把她接回来。”
“她未必想回来。”殷寻垂眸,弹了弹烟灰,“去问你哥,他知道地方。”
郗阳一边跟殷寻闲扯,一边用余光关注着顾湛那边的事情,原本这人动脚他是不吱声的,但一见顾湛拳头挥起来了,立马哎了一声,“别介,你那手金贵着呢,犯不着。”
兴许是顾湛对于顾家的生意不屑一顾,加之对于自己父亲早年干的那些事情比较排斥,所以自然是没有接手顾家的生意的,而是出人意料的做了一名牙医。
郗阳给自家会所经理丢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那个胖兄弟从顾湛手里接下来,“这人我来处理,我来处理,保证不让他再碍到顾少的眼。”
多少有些无趣,顾湛松开手,眉眼间的不耐多了几分,把人丢开,径直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殷寻掐灭烟也打算进去,随口问了郗阳一句,“一起?”
“我进去给顾少赔个罪。”郗阳跟着他进去。
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郗阳都认识,毕竟殷寻这边圈子里都是跟他哥关系不错的。
一个江致擎,一个唐文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端着酒到顾湛面前说了几句话。
顾湛摆手,彼此之间都给了台阶,端起酒杯碰了下杯,“是我做的不对,给你添了麻烦。”
在这边聊了几句,郗阳站起身,“哥哥们慢慢喝,我那边还有场子,就先过去了。”
他走了之后顾湛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旁的江致擎睨他,“你今天多少有点不太对啊,心情不好?”
顾湛说,“心烦。”
一旁的唐文斌凑上来跟他碰了下杯,“我也烦。”
“滚。”江致擎无语的笑骂了句,“一个两个整天都这副鬼样子,深闺怨妇一样,看的老子都跟着烦。”
好在一群心烦的里头还有个殷寻心情不错,江致擎懒得搭理那两个玩意,朝殷寻这边坐了坐,“你最近倒是高兴的很,说说,遇到什么好事了?”
殷寻弯了下唇,“很明显?”
江致擎还没回答,倒是一旁的顾湛先开了口,“你那一脸春风荡漾的样子挡都挡不住,怎么,这夏天都到了,你春天还没走呢?”
这一群平时在外头格外正经的人在彼此面前却都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唐文斌也跟着点了点头,声音温吞吞的,“没错。”
包厢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会所经理笑的一脸谄媚的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清凉,但又不过分露骨的姑娘。
“几位少爷,这是我们老板让带进来的,都是干净的,你们这光喝酒也没意思,让她们几个陪着逗逗趣。”
“郗阳这小子。”江致擎摆摆手,“进来吧。”
进来了四个姑娘,每个人都很有眼力见的走到几人旁边分别坐下。
顾湛旁边坐了个看上去年龄不大,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出来有没有成年的,拧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伸手给姑娘指了个位置,“坐那边去。”
江致擎揽着个姑娘朝顾湛身边的人勾勾手,“坐我这来。”
殷寻压根没给姑娘坐到他旁边的机会,抬手把外套往旁边一放,表情睨过去,那姑娘很自觉地就避开了。
走到殷寻旁边坐下,顾湛朝着唐文斌那边努努嘴,险些笑出声来,“稀奇,这小子竟然没把人赶走。”
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江致擎闻言朝这边看了一眼,揶揄顾湛,“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倒也好意思说文斌,我都怀疑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跟女人牵过手。”
“嗤。”顾湛丝毫不生气,不屑道:“老子七岁就跟女孩接吻了好吗。”
“……”坐他旁边的殷寻没有一点防备,闻言刚喝下去的那口酒没来得及咽,呛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