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进入第二轮，李明因为完成了叶朗交代的任务感觉一身轻松，虽然他也没打算靠带师这个职业过日子，但高尚的职业操守还是让他为完了KPI感到满足。

叶凡却依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李明和叶凡面对面坐在一个咖啡厅里，感觉很无趣。

他觉得那个叫齐月的姑娘对叶凡很重要。以前自己没做背景调查是自己的失误，现在有机会弥补自己的失误就当然得补。

“徒弟，那个齐月是谁啊？怎么所有人都要跟她过不去似的？”

叶凡从出神状态恢复过来：“也没啥，我以前的邻居。我妈没了就是邻居齐叔在接济我，齐月就是我妹妹。”李明从叶凡那卓略的淡定中看出齐月对叶凡的重要，可看得出叶凡对保护齐月的力不从心。

像是为了配合叶凡，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传来：“哥哥！”

叶凡一脸惊喜地看向声音的方向。白天那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女孩出现在了不咖啡馆门口。但叶凡的脸色随即又冷了下来，因为她的身边还站着苏小。

“你怎么来的？”叶凡让齐月坐在自己身边，用身体把苏小隔开。

苏小也没在意，随便坐了下来。

“是苏姐姐帮我来这里的。她说能帮我见到哥哥，我就来了。哥……我好想你啊！”齐月小姑娘越说越伤心，竟然有眼泪流下来。

叶凡疼惜地为她擦干眼泪。可一转头却是一脸狠意：“你TM想干嘛？”

苏小却是一脸笑意：“放弃那……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难道你连这么点儿悟性都没有？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一举两得。”

叶凡犹豫一下，明显已经想明白了，问道：“我如何放弃……”

苏小面色一喜：“你只要亲口说出来，后面的事我们会帮你处理。”

李明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但也不好在方小面前暴露自己身份。一时间事态发展太过出人意料，情急之下，李明干脆一脚踹出，直接把苏小连同她的椅子一起踹了出去。

“徒弟，你可不能妥协啊。你还记得教材里是怎么写的？坏人向来是没底线的，特别是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李明趁着方小还没回来的时候赶紧给叶凡补了一课。

叶凡的紧张之色消失，又恢复了原来的淡然：“师傅，课本上的世界真的可以实现吗？”

“当然！只要你想变强，只要你变强就无所不能，谁也不敢再觊觎你在乎的人……”李明兴奋地传销。

没想到叶凡突然坏坏地一笑，说道：“我是说坏人智商都低的世界！”

这时，苏小又踩着一双高跟鞋嗒嗒地走回来了。

李明感觉自己这个徒弟思维堪称奇葩，不过好不容易来的安利机会，他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这……这可以用相对论解释，你变强了，别人就显得弱了，对吧？”

苏小整理着衣服又笑嘻嘻地坐回了叶凡身边，直接无视了李明，若无其事道：“切，变强也不是凭一张嘴就行的。放心，就算你有什么特殊途径，我也有办法让你在变强之前心灰意冷，你额别忘了，咱俩还有婚姻在身，大不了老娘就用一辈子跟你死磕了……”

可她那娇嫩的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就又飞了出去。

“滚！”杀神大人的声音传来，让叶凡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李明看着撞翻了好几个桌子的苏小，又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不过这次她没胆量再过来，只在远处跺了几脚，又赔偿咖啡店老板，才狠狠地离开了。不过看她没有丝毫异样，李明猜想她也一定使用了金身插件之类的东西，继而猜想到对方也是个菜鸟的可能。

“我想变强，但不想为了变强而杀人。如果我只变成了个半调子，岂不是有更多人想灭了我？到时候还要牵连我在乎的人。”叶凡向李明提出了个哲学问题。

这问题还真难住了李明：“额……课本里也没解决办法吗？”

“课本里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课本里说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课本里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课本里说强者无牵挂。”叶凡一句一句说着，也不知是认真还是调笑。可李明觉得他是幽怨。

李明忽然又不忍了，他觉得自己努力半天就是为了让个好孩子变成个反人类，反社会的混蛋。特别是看着叶凡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妹妹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小一老板，任务能提前终结吗？”李明的苦恼无处发泄，只能找领导。

“本来是可以的，但我们的宿主似乎遭遇了山寨公司的算计，现在的任务已经升级为必须完成了。”小一也很无奈，而且似乎闷的厉害，还有几分怨气：“你的女朋友咋也不来了？快闷死本老板了。你不会是被甩了吧？”

以李明的良心当然不能放个烂摊子自己溜了，只是愁而牢骚，最后也只能直接无视了小一，发起愁来。

他感觉自己被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仇人拉了一大堆，却没人愿意冲上了，连暗算也没有。更可恶叶凡居然对踩人毫无兴趣。唯一一个别有用心的苏小却是另有所图。现在又拉了齐月下水，仇人还是那么多仇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

李明干脆再次昧了良心，下定决心一定弄出个杀神徒弟。拉仇恨的计划照旧，不过需要调整下重点，现在要做是培养叶凡踩人的恶趣味。大不了等徒弟把命搭上，自己就收个手下，跟自己去当管理员。可看看眼前的齐月，似乎不能收两个员工，干脆就给为她挣一笔可以嚣张跋扈的钱。

重振旗鼓之后，李明又像条猎犬似的开始在周围找着拉仇恨的机会。很快他就看见地上躺的一份小广告。而第一眼就吸引住他的是上面的三个大字“拍卖会”。

李明抬头问叶凡：“你缺钱吗？”

叶凡犹豫地看了齐月一眼，齐月犹豫得摇摇头，分明各有心思却又在遮遮掩掩。

“嘿嘿，徒弟，课本上关于挣钱是怎么写的？”李明挤眉弄眼道。

叶凡思考片刻:“第一笔钱，好像是一种叫赌石的运动。不过我没见过。”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赌石吗？不过这不是重点。晚上有拍卖会，有兴趣不？”李明从地上捡起那皱巴巴的宣传单，放在叶凡面前。

拍卖会，野修招徒期间的惯例。就像会有大氏家主动出面为野师安排招徒大会一样，每当这个时候也会有大的拍卖公司主动来凑热闹。毕竟这种武者聚集的机会不多，一旦聚集就是个大市场。供货商和消费者既然都在了，中间商哪儿有不来的道理。

宣传单上的拍卖会的时间是今晚，一个醒目大标题“元鹤大宗师指定拍卖会”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广告页。

李明点着桌上的宣传单，继续蛊惑着：“话说要当强者，第一步肯定要经济独立。把你那本大元诀拿出来，肯定很值钱啊。而且你还可以多写几本，先拍再卖够你安排你的小妹妹了。”李明煞有其事说着。

“你怎么知道大元诀的？”叶凡心有戒备。

“嘿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知道。那东西就是我们生产的。”山寨公司已经杀到门口了，李明干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俗话说得好，人民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要占领，现在就是要把徒弟先拉过来。

叶凡一惊，又习惯性地用淡然一笑遮掩下去:“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虽然练了大元诀，但我没有看过那本书。”

“啊？难道你不是瞬间领悟然后印入大脑？”李明感觉这位废柴徒弟还多了抠门的毛病。

“他的确不知道，我只是利用我的能力帮他达成了大元诀应有的境界，直接把修炼的时间给省了。”杀神理所当然地说道。

太明目张胆了，这分明是作弊。感觉自己大好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很不甘心啊！而且那个规则破坏者居然还臭不要脸地说出来。

“小一老板，对这种不守规矩的客户我是不是要开罚单了？”李明在心中问老板。

小一半天才有了反应，然后一阵稀里哗啦翻书的bgm，才说道:“杀神大人定制的带魂系统，帮叶凡提升境界也是在消耗自己的神魂，不算违规。”

我去，还误会她了，居然还是个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好人！

“那她消耗的神魂还可以恢复吗？”

“不能，杀神的濒死神魂已经非常微弱，禁不起几次消耗了。”小一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消失了。

竟然如此悲情，李明只能感叹一声杀神大人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