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一双眼睛罕见显露出狰然杀气，他用这双眼睛在狙击手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谁。”

狙击手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已经恢复了平静。此时也正在看着李明。眼前的人相貌平平无奇，他看了这么多遍也只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心里产生恐惧的情绪。

“你的老板是谁？”对方没有回答，李明也没着急，而是继续问出了自己感兴趣的第二个问题。大明那么多位面，自己只是随机去了两个，便都遇到了狙击手，这肯定不能用巧合解释，而且李明自信自己向来运气不好，说是靠运气也是扯淡。所以这件事的答案很明显，像他这样的狙击手，有很多，多到随地都是。

狙击手一个咕噜从地上翻起，若无其事地开始扑打自己的衣服。但尴尬的是，他的衣服上并没有什么尘土。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李明继续语气平和地追问。

狙击手无所谓地拉过椅子坐下，见桌子上还有个录音机，顺手就要按下去，却被李明抢先拿到了一边。

“你不怕死。”李明内心已经烦躁到了极点，但他还有底牌，所以说话时还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暴躁：“但你还是个人，还是怕一些的东西的。”

狙击手轻蔑地一笑，两只眼睛丝毫没有停歇地扫视着这个根本没什么看头的白色房间。

“你是个系统宿主，却没有主角光环插件和幸运加成插件。呵呵，你的系统开发程度还挺高的，你这样的人居然在给被人卖命。”自从将这个人带回来的那一刻，李明最大的疑惑便是这个人的身份。此人拥有一套修仙系统，而且那套系统几乎已经完全开发。可李明却看不出此人有什么修为，难道丫的已经成神，可以掩盖自己的修为了吗？可一个大神为何会用狙击枪去杀人，还会被自己给擒住？

李明这句话似乎打动了狙击手，他一双四处乱转的眼球突然凝滞，盯着屋角的位置慢慢出神。

“所以，你的系统的惩罚机制是什么？是阳萎？还是……”李明一时间还真想不系统还有什么惩罚措施。

良久，狙击手凝滞的眼神又突然有了光彩，他无奈地一笑：“呵呵，一群无聊的人，一帮只会这种猥琐手段的伪君子。”他的抱怨明显不是冲着李明来的。

“谁？”李明赶紧追问，他感觉狙击手口中的他们就是他要找的幕后黑手。

“嗯……算是我的主人吧。呵呵，你不用问了。问出来也就是些奇谈怪论，就算你能信，你也无可奈何。”狙击手不怀好意地冲李明挑了挑眉毛：“你也是个宿主吧？希望你早日飞升，你想要的答案自然也就有了。”

李明察觉到了狙击手语气中的轻佻，似乎他口中的“飞升”有着莫大的问题。不过，李明自己不是宿主，也不关心他的飞升经验他只关心答案。

“我没有飞升的资格，但我还是想要答案。”李明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小门走去：“不如我们去一个地方，或许在那里你会愿意开口。”

不等狙击手开口，他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居然就那么不由自主地飘在了空中。李明向前走，他的身体便轻飘飘地飘了过去。

小门开，李明侧开身子，狙击手僵硬的身体便从小门中飘了出去。外面的世界对李明来说安安静静，可对没有遁形插件的狙击手来说，简直是视觉和听觉双重冲击。且不说怕与不怕，他的一颗脑袋差点儿就被那让人牙酸的吼声给炸开了。可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的时候，身体却又飘回了小门。

小门关闭，狙击手身体的不适感又瞬间消失，似乎自己再次经历了一个噩梦，只是这次的梦有点儿太过真实了。.

“你的能力幻境吗？”狙击手心虚地笑着：“呵呵，雕虫小技。你低估了我的耐力，也低估了他们的能量。”

李明都懒得再跟他打嘴仗，小门再开，狙击手的身体再次飘了出去，狙击手又经历一次噩梦。

如此三番，狙击手居然还是咬定牙关不肯松口。这货似乎还有点儿本事，后两次，他居然能用自己的能力将视觉和听觉给关闭了。

“你TM还真有种。”李明看着眼前闭紧了眼睛，死咬着牙齿的狙击手：“你可以不看不听，你系统的惩罚我看你怎么过。”

李明拖死狗一样，随便将狙击手拖进了一个世界。

“我们下面开始系统惩罚怎么样？”

李明话音一落，关闭了七窍的狙击手突然感觉两腿之间传来一阵剧痛。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部位，让狙击手瞬间懵逼了。可那疼痛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猛烈，狙击手身体一缩，差点儿疼晕了过去。可系统惩罚的好处就是，它让你疼，也能让你感觉到疼，甚至还会加强大脑的对疼痛的敏感性，让你疼得酸爽，让你疼得羞耻。

“这次可以说了吗？”李明慢悠悠问道，然后便悠闲地等着狙击手从翻滚中安静下来。这样折磨人还是第一次，所以李明此时的内心也紧张得不得了，不知是出于病态心理还是天生便是老好人，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保持表面镇定简直要耗干他的全部精力了。

疼痛减轻的时候，狙击手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一个世纪的时间，系统惩罚简直就是宿主的梦魇。不过当他能说话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他们！你是他们！”

“谁？”李明艰难地蹦出一个字。

“哈哈，明知故问。这又是你们折磨人的小伎俩吗？骗子！系统管理员，骗子！”狙击手咬牙切齿地吼道。

李明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神经不那么兴奋之后，他感觉自己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对，我是他们，那就让我们好好聊聊我的故事吧。”李明附身抓起狙击手的一条腿，再次回到了末日公司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