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过去了,微阳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无忧和凛將有时候会来看看她,但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个护士姑娘照顾她的起居。
今天,她刚刚掀被起身,就被护士拦住:“夏小姐,您要做什么,我来帮您吧!”
夏微阳先是冷着脸后退半步,随后意识到这样不礼貌,立马轻轻地对护士姑娘摆摆手:“没事,我自己可以,谢谢你。”
微薰曾经教导过她,做人做事要有礼貌,即便是拒绝别人,也应该委婉一些。
她学不会委婉,但道谢还是会的,至少不会让人家护士姑娘太尴尬。
她一步一步地挪着,十分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伤的太严重了,还是她以前的旧伤趁机又回来找她了,总之,这算是她有史以来最虚弱的一次。
她向来不喜欢依靠任何人,自立自强习惯了,既然她已经可以自力更生,那她应该要尽快离开这里,也不知道肖蔷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应该这么逞强。”无忧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不想再做一次手术的话,最好还是好好躺着。”
微阳佝着身子,歪头看他,笑道:“是你啊!”
无忧给护士打了一个眼色,护士立刻会意的将微阳扶到床坐下。
“谢谢!”微阳再一次向护士道谢,这一次她没有逞能,不知道什么原因,跟眼前这个人同处一室,她只觉得这是她最近一年以来从未体会过的轻松。
护士细心的替微阳掖好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先出去了。
“你身体素质真好!”无忧真心实意的夸赞。
微阳却觉得好笑,这人真奇怪,这算是医生对病人的表扬吗?
礼尚往来,微阳也礼貌的回赞一句:“你医术真厉害。”
这是夏微阳遇到史最尴尬的场景,没有之一。
无忧却无所谓,他走到微阳床边坐下,重复提醒:“你何必如此逞强,在这里,你很安全!”
这句话,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微阳仔细打量了无忧的脸:“我们以前认识吗?”
“嗯!我认识你,你应该不认识我。”无忧老实回答,他没有说谎,他真的在以前就认识了微阳,那时候她还不叫这个名字。
微阳明显失望了一下,她在幻想什么呢,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怎么会把他们认成一个人呢。
“次的事,对不起。”微阳说的是前几天她刚醒时,拿针差点儿刺瞎无忧眼睛的事情,“还有谢谢你!”
无忧春风和煦,温文尔雅,和他那个不着四六的同胞哥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无忧说完这句,微阳也没接话,她其实挺不善言辞的,所谓的牙尖嘴利也只在特殊的环境里才能发挥,万不得已,保命用的。
就她前几天和祝十三两个人讨价还价的姿势,要硬说她是社恐,也没有人会信,可她偏偏就是如此矛盾的性格结合体。
无忧也不像凛將那般花言巧语,能说会道,病房里的气氛很快就冷了下来。
“你……”
“你……”两人异口同声。
无忧绅士,“你先说!”
“我想知道肖蔷的情况,那天之后我就被你们救来这里,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人给我说说他的情况。我不安心。”
肖蔷是她为数不多的知交挚友,不然这次她也不会连命都不要去救他,虽然最后她是存了一些私心准备慷慨赴死的。
当初微薰要求她好好活着,这些年无论多苦她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可是日复一日的思念,她早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想违背当初答应微薰的事情,所以那天她是存了死在哪里的心思,被人打死总不算她不想好好活着吧。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的运气真是好到爆棚,居然被人救了。
“哎呀!”无忧摇头叹息,“只可惜我大哥的一片真心,他自己置身危险却还时刻挂念你的安危,你醒来这么多天,甚至都没有问一问他,现在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竟然是为了肖蔷那个胆小鬼。”
“肖蔷他不是胆小鬼,他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死搏斗,一时慌了也正常。”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话里的重点啊?是我大哥嘱咐我二哥带人去救的你。”大哥啊大哥,你这追妻之路何其漫漫啊,做弟弟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微阳咳嗽两声,“你是说是凛彧派人救的我?呵!怎么可能?”
当初她骗了他,他可是有仇当场就报了,眼都不眨的将她推下悬崖,那股子不念旧情的劲儿,会派人来救她?
更何况他还知道自己要杀他。
她宁可相信是凛將那个疯小子自作主张救的她呢。
“你还记恨当初我大哥将你推下悬崖的事啊?其实当初……”
“小野猫你醒啦!”凛將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我累了,想睡了,你们出去吧!”一听到凛將的声音,微阳的脑瓜子就哇哇的疼,她才没有心情去应付凛將呢,一个男人比女人都啰嗦,小心以后找不到对象。
无忧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微阳用的速度躺到被窝里,闭眼睛。
凛將皱眉,走到微阳床边扒拉了两下:“你怎么啦?不会是看我来就躲吧?你起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有什么事也等我先休息好再说。”
“我真有有事与你商量,你先起来,我知道你没什么大碍了。”说着,凛將就要去掀微阳的被子,被一旁的无忧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无忧扶额,他这二哥就是太不拘小节了。
“二哥,这可是大嫂,不可!”
一句大嫂,微阳腾得一下翻身坐起来,板着脸纠正:“早些天就和你们说过了,别叫我大嫂,我不是你们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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