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进身后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身材瘦王进握拳喝道“你是何人?哪个说我要走?”
那黑衣人笑道“不是要走,收拾细软作甚?王教头莫非敢做不敢当?”
王进一听,也不啰嗦,拿起身边的哨棒就准备打,嘴里说道“娘娘让开,让我先打杀了他。”
黑衣人连忙后退说道“王教头,我们可是自己人,莫要动手!”
王进哪里肯信,一棒打去,恶风阵阵,黑衣人再说“还记得林冲林教头吗?”
王进一听,住了手,黑衣人嘿嘿的跳了两步说道“那周老师傅也应该认识吧?”
王进问道“难道是周老师傅让你来的?”
黑衣任挥挥手说道“是也不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外面我们都准备好了,快收拾东西,等五更天天色将明的时候,往西华门走,我们自然有接应。”说着,黑衣人挥挥手,便翻窗而出,王进看着窗户旁边大开的大门一时无语。
王进老母说道“我儿,我看此人是友非敌,你看呢?”
王进苦涩的说道“孩儿不过一都教头,高俅要害我,一个牌头足矣罢罢罢,我们准备一下走吧。”
没多久,王进牵着马,马上驮着他的老娘,家中粗重都弃了,锁上前后门,挑了担儿,快步乘着天将明未明向西华门去了。
走了没几步,一个人凑了过来,对王进说道“王教头过西华门就是,我们在外等你。”
王进还没看清那人,那人便不见了。王进咬咬牙,还是继续往西华门去。
过了西华门,来到外面的大路上,王进又走了几步,又一人骑马靠近他说道“请王教头跟着我来。”
王进再看那人,发现这人身材矮便知道是那黑衣人,于是跟着前去。
走了约莫两三里地,越走越偏,来到一个茶馆,那人下马把马丢给茶博士,对王进说道“王教头,此次已安全了,请和我上去与我主人一叙吧。”
王进问道“你主人到底是哪个?”
那人笑道“上去便知。”
王进哼了一声,扶着自己老母下马,和这那人一起上去,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已经坐了三人,一老一少一青年,站着二人,一文一武。那青年看到王进,顿时喜道“王教头,你真的来了!”
王进一看那人也笑道“林教头,你怎么在这里周老师傅我”
周同叹了口气,对王进说道“先坐下说话,这位是一晃十年了,老姐姐可还记得老夫?”
王进老母先是认真打量了一下,然后激动的说道“可是周老师傅?”
周同笑道“便是老夫可惜了王都教头啊,这些年过去了,再回首已经”
王进老母挥挥手说道“都是命,休要再说。”
坐在中间的姜德对王进说道“王教头,先坐下说吧。”
王进这才注意到了姜德,而且发现姜德坐在中间,似乎他才是主事人。
王进坐下问道“莫非是小郎君引我来的?不知道如何知道我王进要出事?”
姜德笑道“高俅是什么人,在开封府街头上随意拉一个人都能说个七七八八,他不是个真正的官场中人,更像是一个江湖中人,讲究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和你王家有仇,据说他一直怀疑之所以生不出孩儿便是被你爸爸那顿打所故,你说你到了他的麾下,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进抿抿嘴说道“小郎君却是个明白人。”
其实说实话,姜德并没有觉得高俅害王进有什么不对,换做是其他人上位,也要报此仇,有人说高俅都已经当了殿帅了,还记得这样的小事太不应该,不如韩信大气,但仔细想想,如果高俅真的有韩信那样的城府,他就不是高俅了。
林冲对王进说道“我刚刚知道此事,也是大为一惊,没想到那高俅居然真的如此记恨于你,王教头,今日你这一走,又要到哪里去?”
王进说道“我准备到西北老钟经略那去,那是个用人的地方,我也好建功立业,日后也许还能回来。”
姜德对王进说道“这西北一去,山高路远,教头老母可受得住?小子虽然不才,在内黄县内还有些威望,此时又在那里召集保甲安民,缺了一个教头,不知道王教头是否愿意屈尊呢?”
王进连忙说道“不是王进不识抬举,是在是此次王进得罪了高俅,恐怕要不了多久是会有海捕文书下来,到时候怕连累了小郎君。”
在姜德身后的许贯忠笑道“王教头莫要有此顾虑,且不说在内黄县内,各衙役都头都和我家主公交好,就算知道也不会拿人上报。就算是高俅知道,我家主公亦和宫中交好,也非是那高俅随意能动的。”
王进听了一惊,他没想到姜德居然还和宫中贵人交好,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说道“小郎君如此诚心来邀,按理不该推辞,只是一来实在不想连累小郎君,二来王进从小学武,早想在沙场立功,这次得了机会,却不想再蹉跎度日了。”
“哎!你这厮”姜德身后的牛皋一听就想发作,被姜德拦下说道“休要胡言王教头有此想法也是正常,学了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嘛,不过王教头这一走却有个纰漏,还好,已经补上了,只是后面该如何解决,还请王教头自己定夺吧。”说着,姜德示意了一下守在门口的时迁,不一会儿,带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蒙着眼睛,嘴巴里塞着破布,王进一看,不是他之前支走的两个牌头又是谁?时迁只拉着给王进看了看,又带人拉了下去。
姜德对王进说道“王教头这声东击西自然是好的,只是时间无法拖延太久,一日后,这二人必然将教头离去的事情上报殿帅府,我得知后便将这二人抓来,王教头你说该如何是好?”
王进连忙说道“多谢小郎君为王进做到如此这二人乃是奉命行事,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看还是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