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按着约定刘恒贵便派车来接柳林森了,他们将先去机场,坐飞机去银川,然后银川已经安排人接他们了。
车还是停在了柳林森的胡同口,这回是一辆考斯特。柳林森就赶紧的拿起昨天收拾好的东西快步走到车前,东西放在后备箱。
一开门,车里已经有人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柳林森不认识,女的就是那天饭桌上的霍夏晴。
柳林森先愣了一下,然后问到:“霍夏晴小姐,你也去吗?”
“嗯”。霍夏晴几乎没有理他,只是在鼻孔里冒出一点声音。
柳林森上了车,又跟着接了二六子和张祥顺。一路无话,来到机场,乘飞机来到银川。下飞机,已经有人再等着他们了,也是一辆考斯特。
“是刘总的人吧,我来接你们。”那人举着一个牌子,上写着“接刘总的人”。
“一共六个,五男一女。没错了,一看气质就是大地方来的。”司机说着,领着他们上了车,把东西装好。
车开了,沿着新修的公路奔驰。这是西北戈壁独有的景色,没有高山但也起起伏伏,两边没有多少绿植,竟是一些石块干草。宽阔的大地上,除了偶尔几匹马,几头骆驼,也许几只羊,几乎看不见活的东西了,给人所有的感觉,总结成一个字,就是“干”,是成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干旱。戈壁滩一望无际,几乎没有人家,但是稀稀落落能够看见一些石头垒的坟头,坟边一般插上一面奇怪的旗帜,大多风化的摇摇欲坠,很是凄凉。
我们被送到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小城,在城内最好的旅馆住下。一夜休整,第二天一早又被折腾起来,时间紧迫,刘老爷子不知哪天就会归西。
“再往里走就没有公路了,戈壁滩里行车难,这回就没有好日子喽。”负责安排的人这样说着,把我们带到了两辆皮卡车前。柳林森、二六子和张祥顺被安排在一辆车。霍夏晴和另外两个人安排在另一辆车。
“怎么走,谁说了算。”开车的师傅问到。
“听这位师傅的,这是风水大师,知道的多着呢。”二六子说。
“别瞎说。”柳林森撇了一眼二六子,继续说。
“师傅,我现在只能知道方位和大致的距离,怎么走还得看您的。”
“戈壁上开车可就不好说了,没有正经的路,但是瞎走就容易陷进去,那就完了。”司机说。
柳林森拿出罗盘又仔细看了看,收起来罗盘,说到:“师傅,看见那个山头了吗?就朝着哪里开。”
司机师傅也不含糊,既定了方向,车打着火,档一挂油门一登,就开拔。
戈壁滩看着大气,车行在上面可颠簸死人了。上午还行,比较凉快。眼看着太阳慢慢爬上来,车里就像个蒸笼似的,车也开不快,开着车窗也没风,反而进来很多尘土。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一直坐车的命。我们正在努力适应车的颠簸,突然车停了。就像你正在坐着过山车,突然没电的感觉。瞬间很安静,然后是疑问,最后是死心。
司机打了好几次火,车就是着不了。
“都下车吧,看来不行了。”司机说。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没辙,可能天气太热了。我还得想办法把车弄回去呢。”司机啐了一口唾沫,唾沫落地瞬间干了,太热。
霍夏晴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几个人走过来。
“怎么,趴窝了吧。”另一个司机说。
“我走不了了,要不都回去,我先找个专门的拖车来把车拖出去。”
“不行,路走了一半了,怎么能回去。”霍夏晴终于开口了。
“那这怎么办?”
“都坐那一辆车,没时间来回折腾了。”霍夏晴斩钉截铁。
一辆车停下了,一辆车继续开。六个人,张祥顺太壮,只好坐副驾驶,另两个男的被赶到外边的车斗里。二六子、柳林森和霍夏晴坐在车的后排,柳林森坐中间。
车继续前进,一颠一簸,柳林森和霍夏晴的肌肤也就不得相互摩擦。柳林森能够清晰的闻见霍夏晴身上淡淡的香味,但是他始终尽量不想入非非,保持住了君子风范。
行了一会儿,车又停了。这回没办法,快没油了。眼看着还有一段路,走还是继续,真是件纠结的问题。几个人看山就在眼前了,决定走过去。
“这山看着近走起来就远了,你们最好不要冒险过去,要是晚上在隔壁行走,蝎子、毒蛇、蜥蜴什么都有可能碰见,还是回去,明天我加满油,肯定能赶过去。”司机师傅劝到。
“不行,今天都到这里了,怎么能再回去,过去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事处理,今天就过去。”霍夏晴不知到为什么,总是这么坚决。
“你们我管不了,我是不能跟着去了,要不我在这里给你们看着东西,你们轻装简行,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做你们的补给站。”司机师傅说道。
柳林森和霍夏晴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这么办,让司机师傅在这里等着他们,一些辎重就放在车上,他们几个赶紧赶过去早去早回。商量停当了,他们就出发了。
戈壁滩上还是有一些植物的,不像沙漠几乎没有植物。但植物也都很微弱的生存,大多数是残枝败叶,埋在土里七倒八歪。几个人这一路真是颠簸,两辆车颠了半路,挤在一辆车里挤了四分之一,剩下的这四分之一还得腿儿着。日头开始偏西,下午慢慢靠近傍晚。
“刘总真行,身边竟是大美女。”张祥顺和二六子闲着没事边走边扯闲篇儿。
“是啊,白天能替你打架,晚上还能用,嘻嘻......”二六子这个龌龊的家伙。
......
突然,霍夏晴站住不动了,吓得二六子赶紧闭上了嘴。
大家定睛看时,原来终于来到目的地了。眼前就是柳林森来时所指的那座,这座山足有十层楼那么高,在这平坦的戈壁滩上显得格外突兀。山前还有一条峡谷,中间的山和两边的峡谷组成了一个“山”字。
柳林森把罗盘拿在手中,指针正指前面的山,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罗盘指针高频摆动。刘老爷子并非真龙,葬在龙脉上家族肯定无法承受。柳林森利用察砂之术,为老爷子找到这么一处仆山,葬在贺兰山这条盘龙之下,最好不过了。
“就是这里了,这座山正好在大地的最西北,再往里就是沙漠了。沙海沙海,沙漠属海,就不能属土了,刘老爷子百年后,葬在此处再好不过了。”柳林森说。
柳林森把手一挥,招呼大家过去瞧瞧。
“这么好的一处风水宝穴,不知道有没有人提前入住了啊。”二六子在哪里自顾自话。
“过去瞧瞧吧,大家小心啊。”柳林森在哪里嘱咐着大家,顺手拿出手电筒。天渐渐暗下来,几个人相继拿出手电筒,打出几束光来,只是这光束在无穷的黑暗中,显得十分微弱。
“哎哟!”突然二六子叫了一声。
大家过来看时,原来是二六子嫌天热,穿着凉鞋就跑出来了,一只蝎子,蛰了他一下。蝎毒在他脚上迅速蔓延,顷刻他的整条腿都像过电一样一阵阵的疼。
“你奶奶的!叫你蛰我!”
二六子一脚把蝎子踩死了,觉得不过瘾,把蝎子用木棍夹了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啪”打着火。
“老子给你来个火葬!”
二六子把蝎子给烧了,烧着烧着似乎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大家四处照时,只见四面八方,遍地的蝎子都爬了过来。
“不好!”柳林森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