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转交到秦姨手上,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从未与您说的这个人有任何接触,认识也仅在于他陪您接受采访的时候,这个人犯了什么事。”
不愧是在盛家这么多年的人,仅是问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冯玮必定跟她发生了纠纷。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把他开了而已,他说他认识您,所以想来问问,不认识就算了。”
认识她?
“小姐来问我是对的,最近,外面有不少骗子都说认识我,大概曾经跟他们说过一两句话,或是有过一面之缘吧,您可千万别被骗了。”
“好,我记住了。”
姜青墨乖巧地应了,又跟大伯母多说了两句,但到底还是没跟她提及盛聿。
寒暄几句问候了下奶奶,再次保证世锦赛闭幕后一定回去,这才挂断电话。
“我还是有些担心,她问的那些到底什么意思?”
放下手机,大夫人始终有些担忧。
要是不必要的话,想来也不可能现在问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姐今天比赛中途发病应该不是偶然,否则,也不至于到要开除教练的地步。”秦姨暗自猜测。
既不是偶然,那就只可能是人为了,而且那个人,很可能跟小姐开除的教练关系匪浅。
“有人害墨墨!”
盛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又拨了通电话出去。
对方刚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盛聿!我让你去看墨墨比赛,你就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暗害的是吧。”
仍待在谢尘缘办公室里的人,闻言不禁挑了下眉,想起她昨晚打电话时的柔声细语,总觉得自家母亲像换了个人。
尤其是对他。
“母亲,我只是去看比赛。”
盛聿试图给自己辩解,谁料,一句话登时点燃了盛夫人的怒火。
“你这五年在外面吹冷风吹傻了吧!我让你去看比赛,你就真的只给我去看比赛,不知道我是想让你们和好么?”
“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这件事你立刻给我去查清楚,要不然,被你奶奶和二叔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不等盛聿再开口,电话直接挂断。
盛聿:……
他才是外面传的那个养子吧。
“噗哈哈哈!!!”
从没见盛聿被人一顿臭骂还无力还嘴的样子,谢尘缘再也憋不住,当场笑出了声。
原来这家伙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真是太解气了。
盛聿放下手机缓缓回头,神色幽暗地,看他就像在看一具死尸。
“很好笑?”
谢尘缘立刻收敛嘴角,默默地挪去给多肉浇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人小丫头还没有将你的病告诉盛夫人。”
盛聿豁然掀起眼帘,一眼扫到桌上两张表演滑的门票,迟疑片刻,上前拿走。
“哎哎哎!这可是人小姑娘用来收买我的。”
谢尘缘见状,立刻放下喷壶要去抢,总不能让他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吧。
“你需要两张?”
“怎么?就不许我找个女伴一起去看?”
“有人看得上你?”
谢尘缘面部无故抽搐了两下。
他要这么说就扎心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歪瓜裂枣,有稳定收入,无房贷无车贷的,怎么就看不上。
许是踩到了这位三十岁单身汉的痛脚,盛聿最后大发善心地还回去一张。
“等等,你拿走一张,难不成……是想跟我一起去看闭幕式!”
盛聿忽然脚步一停,转身扬起笑道:“你要想现在跟我走也行,记得带上救生衣。”
谢尘缘一阵激灵,赶紧举起喷壶退到多肉后,用小小的多肉藏住自己,连忙摆手拒绝:
“我还要值班,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