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慕容南石再次找上门,于跃这才知道他的来意。
竟然是去聋哑学校慰问演出。
“聋哑学校?”于跃诧异的问道:“你是打算让聋子听我唱歌,还是准备让哑巴跟我一起唱歌?求求你做个人吧。”
慕容南石:
“我想你误会了其实这个学校全称金陵盲聋哑特殊寄宿学校都是一些感官上有残疾的孩子,年龄一般在十到十五岁左右。我们主要慰问演出的,是一些哑了的和失明的孩子,但是都能听到声音。那些失聪的,会有其他安排,毕竟整个金陵城这么大,还会有很多其他学校的志愿者去慰问的。”
于跃自然是知道这种特殊学校的一些情况,音乐总监大学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慰问过这样的学校。
于跃只是单纯的不太想去。
在于跃的记忆中,年轻的大学生很多自然是带着爱心去的,但是终究会有那种混资历、标榜自己献爱心的家伙混入其中。
志愿者们在为这些孩子献爱心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这些孩子在讨好这些慰问的哥哥姐姐们。
反正在记忆中,音乐总监每次去的时候,坐在一个教室的其实都不是同一个班的学生,是几个班拼凑在一起的。至于其他学生到哪里去了
可能有的真的不适应被慰问,有的大概是不太“讨喜”,所以不让参加吧。
反正于跃感觉这像是一种交易。
志愿者在慰问,孩子们赔笑脸,学校在收慰问品,老师在监督。
这些慰问品是不是真的给了学生,志愿者不得而知,也漠不关心。这些孩子是否真的开心,或许有人知道,或许没人知道。
反倒是后来的音乐总监于跃偶尔想起这件事时,会有些同情这些孩子。音乐总监的渣,是渣在男女关系,渣在与健全的正常人类之间的各种社会互动。
对这些特殊群体,他却保留着一份同情心。
然而这份同情心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可能并不需要,他们可能需要的更多的是尊重。
于跃的这些想法,自然源自于走向了社会的音乐总监的一些想法。
既然乐队想搞这样的活动,并且似乎学校也批准了,特殊学校那边也沟通过了,于跃也不至于唱反调。
况且,他还在节目中说过要做一个公益的社团,自然不会去犯跟自己的人设背道而驰的决定。
毕竟音乐总监的思想终究是音乐总监的,于跃还是想自己去亲眼确认一下。
想到这,于跃又是有些自嘲,自己不也是那种标榜自己献爱心的家伙吗?
还标榜到综艺节目上了。
嗯
终究还是不已样的,谁让自己会抄歌呢!
到时候抄几首歌,在根据这种经历为这些歌曲的创作编些故事,那就不叫标榜自己了。
那叫关注弱势群体。
能够对社会造成积极影响的虚伪,还能叫虚伪吗?
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偷书能叫偷吗?
“慕容,你最近有没有打算把社团现有成员都召集起来,大家彼此相互之间认识认识,免得到时候集合集体活动了,大家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慕容南石当然有这个想法,而且早就有了。
要不是你于跃三天两头的不在学校,我至于到现在才来跟你说这事?
“召集是肯定要召集的,但是之前咱们得把歌先定下来。”
“歌啊需要准备几首歌?”
“要不准备个四五首?”慕容对于慰问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是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想着保守起见,下意识的回答四五首。
“不用准备那么多歌曲。”于跃想了想,说道:
“我们慰问的时间最多也就两个多小时,加上中间一些聊天扯淡的环节,还有那些聋哑盲的孩子们的一些表演,其实我们唱不了几首歌的。到时候慕容你带上吉他和贝斯,键盘随便你带不带,聋哑学校那边应该有钢琴,我们把运动会的歌曲整理两首出来就可以了,编曲可以重新做一下,做的简单点。”
“两首歌会不会太少了?”慕容南石感觉只准备两首歌太不保险了,担心的问道。
“你如果不放你,我再回去准备首新歌,今天晚上估计就能把谱子写出来,明天就可以分下去。不过这首新歌我的打算是我们大家合唱,或者主歌部分我独唱,副歌部分大家合唱,这件事得需要你传达一下。”
“传达?等集合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事也不迟啊,干嘛要现在传达?”
“我不是要你传达给咱们社团的成员,而是让你传达给音乐老师,她既然成了我们的顾问老师,不能只让她打酱油吧?总得找点事情给她做,她也好向学校交差不是?到时候把教合唱的事情就交给老师好了。”
这样我也可以偷懒了,还指使了老师做事,这计划完美。
慕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现在听于跃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这么重要的活动,确实不能让音乐老师闲着啊,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
于跃不等慕容思考,有继续说道:“如果实在觉得歌曲不够,心里不放心。我还可以自弹自唱一两首比较公益的歌曲,反正耳熟能详的公益歌曲还是有不少的。而且不是还有个叫吕什么的姑娘想唱小星星吗,今天晚上我顺便把这首歌的改编一下,让她去唱呗。”
如果觉得小星星太简单,大不了就把这段音乐改成前奏,让吕小鱼哼唱或者小声的唱出来。后面配上企鹅音乐三巨头之一汪苏泷的小星星,不也能凑出一首歌来?
慕容想想这样也行,并把集合的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放学。离开之前,他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于跃:“你上星期请假去哪了?”
“我约了妹子去水星看金鱼去了,连看了三天,我同学没告诉你吗?”
慕容南石:
骗子!
你同学明明告诉我,你是去火星捉萤火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