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跃的宣传铺天盖地,让身边的一众人等想不知道都不行。
并且全国各地的大型综艺他也上了好几个,班级上的同学们纷纷表示,一定会买一张专辑回去听的。
对此,于跃只是表达了感谢。
心里却是暗道,这帮同学们还是太幼稚了,有你们听吐的时候。
果然,学校以往播放的起床音乐,全都换成了可能否、青春修炼手册、儿时等等,同学们每天都在“撞南墙”中被吵醒,在“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中穿衣叠被,看到于跃都有一种想冲上来打他一顿的冲动。
“飞跃社团”在这段时间发展的十分迅速,尤其是在去年于跃教过几次写歌的课程,社团的成员们一直在尝试着写词写曲,有独立创作的,也有集体创作的。
尤其是于跃去了京城的那一段时间,诞生了不少的作品。
这段时间,于跃火了,上了春晚,火到了谁都无法无视的地步,也给大家带来了无比的信心。
慕容南石看到于跃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全是于跃的歌曲。所以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拿出社团成员们创作的歌曲,找他帮忙斧正。
真的是要听吐了。
于跃一张一张的翻着这些歌曲,跟着旋律哼唱,时摇头时点头,寻找着每一部作品的优点与不足。
一共十一首歌,这些歌曲参差不齐,有好有差,再剔除一些疑似借鉴成分的歌曲,所以最后只选出了四首。
“这四首歌曲还行,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四首歌曲里面,有一首是社团成员自己独立完成的,剩下的都是大家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写出来的歌曲。
“对这个圈子,我们不是太过于了解,所以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慕容南石说道。
“嗯无非就是两个办法,要不就卖歌,要不社团成员自己演唱。”
“那一首歌能够卖多少钱?”
于跃想了想,说道:“两百到一千吧,还不一定能够卖出去。”
“这么低?”于跃说出的价格明显不符合慕容南石的心理预期。
他知道,这也不符合社员们的心理预期。
“我以前在讲写歌的时候,就有说过,指望写歌发财,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难,这不是说着玩玩的。而且有些东西写多了就成了跟风。”
于跃说道:“比如这首年少时光,我写了两首关于童年的歌曲,咱们就有人跟着写,而且歌词还不是很经得起推敲,并且也是民谣。这样的作品其实只要打开思路,能够写出来的人还是很多,娱乐公司不会收这样的歌曲,其他民谣歌手自己会写,你说你怎么卖钱?谁又会花这样的冤枉钱来买?换句话说,如果童年或者儿时,不是我自己唱的话,能不能卖出去我自己心里都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只有我唱出了价值,这两首歌才有价值。这个你能明白吗?”
“那我们自己唱呢?”
“你们是想像我那样,制作好了歌曲之后,投稿到网站上?”
“嗯。”慕容南石点头道。
“投稿倒是能够投稿,但是有几点问题,我也不藏着掖着。”于跃说道:“第一,编曲、录制都是要钱的,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上传上去,就能够万事大吉了。我们都是玩乐队的,知道一首歌的编曲有多重要。这些投资成本你们有没有想过,钱谁来出?万一歌曲赚到钱了,怎么分配?毕竟大部分歌曲都是大家集体创作出来的,到时候闹了矛盾反而不美。”
“第二,你们是想直接自己投稿,还是说让我帮你们推荐?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名气,都是自己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口碑相当重要。当然我不是说要你们给我分配什么利益,我也不可能跟你们要什么利益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让我推荐,我会对你们音乐的要求比较高,毕竟这关系到我的眼光和口碑。就比如刚才的最后选出来的四首歌,如果再提高要求,就一首勉强值得我推荐。”
慕容南石愣了一下,问道:“问题出在哪?”
“歌词,主要的问题都出在歌词上。”于跃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十一首歌里的三首情歌在第一轮就被我毙掉了吗?歌词写得要么太幼稚、要么就是无病呻吟,感觉就是在尬写。所以想走我的门路,你们就得好好的打磨一下歌词,尽量做到歌词听起来不尴尬又不拗口,而且表达出来的内容要比较清晰易懂,这也是当初在教写歌的时候就说过。歌词是表达情感的东西,你们这种集思广益出来的东西,未必就是好的,就像是把大家的思想杂糅在一起,总会有点怪。或者每个人各自写一个歌词,最后选一个最好的,说不定反而比较好,倒是曲子写的还行。”
这两个问题其实都是比较重要的问题,尤其是利益分配问题,以后肯定会催化出矛盾,这也就是从一开始于跃就打定主意不涉及利益的原因。
所以于跃给慕容南石提了意见。
社团集体创作出来的歌曲,编曲、录音的费用都由学校出,然后版权以及利益最后全都归社团所有。社团可以用这些钱购置一些公用的乐器,供大家学习使用,到那时这笔钱必须公开透明,每一笔账都要列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于跃可以跟白鹤年商量专门开个“飞跃社团”的版块,至于则呢么操作,这个慢慢商量。
或者如果能够讨论出其他的分配方式就自己去想。
如果个人作词作曲的,一种是版权可以捏在自己手里,但是就无法用社团的名义发了,也无法走自己的这个推荐渠道,最后所得的钱自己出,所有利益也是自己拿,纯靠自己去闯出一条路。除非词曲都写的非常好,于跃才会考虑推荐。
另一种是版权卖给社团,至于是现金还是分成,分成拿几年,这些都要考虑好。
于跃说的问题都很现实,让慕容南石紧蹙着眉头。
“该面对的东西迟早要面对的,该说清楚的东西也迟早得说清楚。”于跃说道:“我们虽然是学生,还没有踏足到社会,但是很多东西就是这么现实,你其实是我的学长,在学生会呆了这么久,心里也应该清楚一些。”
说完这些,于跃就离开了。
主要问题他已经点出来了,至于大家怎么选择,于跃就控制不了了。
慕容南石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于跃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该面对的东西,还是得面对,逃避是无法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