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老半天的时间,张乾才终于将雨晴这尊姑奶奶送走。
“为了我的名节、我的清誉,必须要跟楚嫣说清楚,哥绝不是那种寻花问柳、游戏花间的好色之徒。”
出门右拐,张乾来到楚嫣洞府门前,“楚嫣师妹在吗?”
没人应门,张乾又喊了一次,可是结果依旧如此。
于是他兀自推门而入,刹那,点点寒光向自己射来,“有杀气!”
前滚翻加后滚翻,前空翻加后空翻,张乾动如脱兔奋力闪躲挪移,当他缓缓站直身躯之时,身后的门板已插满了数十把闪亮亮的小刀子。
“滚犊子!”楚嫣犹如冰山女神浮空而立,拔剑怒指张乾。
“呼~”张乾深深一叹,呼出一口冷冷的白气,“楚嫣师妹你误会我了,雨晴性子顽劣,待你与她接触时间长了自会明白。师兄为人端的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你说我就会信?”
“你信我总比信雨晴那丫头要好。”
楚嫣暗自纠结,对于张乾这不算理由的理由,她居然在潜移默化之下相信了。
回到自己洞府,张乾大气连喘,对于女人这种强大而又神奇的生物,他是真的怕了。
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的洞府拍得灰飞烟灭,然后至此深居丛林、独自乐得逍遥。
“嘭!”
张乾吓了一大跳,自家洞府大门被人一脚踢得粉碎。
三道身影突然嗖嗖的窜到张乾身前。
高波两眼一瞪张乾,咧嘴道:“你就是张乾?”
张乾一愣,还不曾开口说话,海皮就抢着道:“坐拥两美,此等山水宝地不是你可以独自享有的!”
“没错,哥劝你赶紧挪窝让出此地,否则休怪哥几个辣手斩草!”华心咔的一声打开折扇,把自己胸膛扇得啪啪响。
张乾噔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沉声道:“你们三位是?”
“高波!”
“海皮!!”
“华心!!!”
三人齐声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高波铮的一声抽出一把杀猪刀,海皮嚯的一下掏出根搅屎棍,华心则是右手一按折扇机关,扇骨立马伸出十五枚银晃晃的小刀头。
三人怒目圆瞪,就看着张乾你这小子究竟敢不敢肇事。
岂料张乾突然两眼泪光蒙蒙,感动道:“苍天啊,我终于见到你睁一次眼了。三位恩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收拾包袱走人。”
三人不屑放声浪笑,看着张乾匆忙拎起包袱冲出洞府。
只是刹那间一道流星闪过,轰的一声砸在洞府石壁上。
三人嘴角一抽,只见张乾的身躯从石壁上缓缓滑落,倒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
接着一道倩影闪电般冲入,分筋、错骨、撕肉,高波等三人抱头痛哭冲出洞府门外,岂知三道亮闪闪的小刀子突然尾随身后,狠狠一头扎入三人的屁股蛋蛋之上。
三人再次齐声痛呼,一边飙着鲜血一边向天边狂奔。
“雨晴师妹,自从进入内门,你的狐狸尾巴就越来越藏不住了。”张乾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撑起来,碎裂的骨头还在发出咔咔的声响。
雨晴笑靥如花,柔声道:“师兄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的洞府都保不住,你羞不羞呀。难道要师妹也一起住进来保护你不成。”
“哼!”隔壁洞府突然传出一声闷哼。
张乾眼皮猛跳,特意大声道:“师妹无须担心,师兄我一身浩然正气、朗朗乾坤,岂会着了歪门邪魔之道,若非刚才师兄心情大好外出散步,岂会丢了洞府!”
雨晴笑容更盛,“你知道就好,不过若是你今后丢了洞府也没关系,师妹会把你领入自家洞府好生保护。”
张乾冷汗哗啦啦往外冒。
“哼!”隔壁洞府再次传来一声冷哼。
雨晴怒目一瞪声音传来之处,也“哼!”的一声,然后径直愤愤转身走人。
张乾拼命运行宙体功,全身碎裂的骨头快速愈合重生,接着便嗖的一声冲出洞府。
没过多久,张乾便扛着一扇长一丈、宽八尺、厚两尺的玄铁重门来到自家洞府门前,乒乒乓乓几下将其安装牢靠,这才安安心心的进入自家洞府之中。
这才刚想潜心修炼,自家大门又响了起来。
“今天端的多事!”
张乾一声长叹,随即打开洞府大门。
来者正是太斗卫金武,“张乾师弟,你可记得我们的约定?”
“不记得!”
张乾闪电回复,接着便想把门关上,却被金武一把拦了下来。
“师弟,你可记得大把大把的储物戒,以及海量的修炼资源?”
张乾再次闪电回复,“就算化成灰都记得。”
金武朗声大笑,“记得就好。太斗卫乃宗门隐秘重地,此乃屏蔽神识、听力以及视力的特制面具,你先戴上。”
不等张乾答应,金武便一把将面具扣在张乾脸上,拎着他穿入虚空之中。
待金武将面具收回,张乾抬眼一看,只见此地营房楼台箭塔高矗,军鼓响声隆隆,操演的号子更是声音震天。
“记得别乱跑,跟我来。”
张乾随着金武进入西边的一处营房,十道人影突然快步走了过来。
张乾挨个看去,只见他们个个魁梧挺拔,动作更是雷厉风行。
只是他们无一不是两眼通红,满身的煞气。
张乾暗自嘀咕,“仅仅是一个小队的成员便尽受煞气侵染,可知整个太斗卫的情况有多严重。”
“队长,这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贱人?”蒋雄一卷衣袖,揉摸着自己碗口大小的拳头。
“哥叫张乾,你才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蒋雄一手按住张乾的肩膀,捏得他龇牙咧嘴,这才朗笑道:“不错,甚合老子胃口,哈哈!”
众人纷纷咧嘴大笑。
“行了,先带他去救咱们那两个兄弟,回来再跟他好好犯贱!”金武大手一抓把张乾直接扯到身边,“跟我来。”
与众人穿过回廊进入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张乾四下打量。
只见房间中央的木椅上,用缆绳牢牢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四目通红,他们一见来人便不断发出瘆人的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