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雪家的铺子可谓是一开张便生意兴隆,杜记饭庄现在也是远近有名了,起码县里头的人不会从县里跑来镇子里头的八珍楼来吃饭,但是却不辞辛劳,从县里跑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小村子来吃饭。
现在杜记饭庄的主打菜品有:锅包肉、野鸡炖蘑菇、酸菜猪肉血肠火锅、各种口味的香肠、蛋肠、鸭杂粉丝汤。
锅包肉分为酸口和甜口的,酸的自然是杜小雪自己特制的番茄酱做的,而甜口的则是用山上的枣花蜂蜜来做,这蜂蜜现在她都是花高价在县里头的杂货铺买的,所以这甜口的锅包肉要贵一些。
野鸡炖蘑菇,蘑菇是杜小雪前一年自己上山上采的蘑菇,虽然是干蘑菇,但是这干蘑菇更有咬头,野鸡则是杜小满在山上打猎,从他那儿拿的,杜小满不要钱,而且还傻乎乎的笑,但是杜小雪却都给他按照高价记着账呢,打算等他有需要的时候一股脑地给他拿出来。
猪肉杜小雪都是从村里头收来的大笨猪,然后到镇子上找来屠夫当场现杀的,猪血直接就都收好了,一点儿也不浪费。
至于鸭杂粉丝,就是她按照现代的鸭血粉丝汤弄的,只不过老鸭汤需要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制,否则那味道不正宗,里头有鸭肝、鸭血、鸭肠,并且她还放了一些香菜末和粉条,这味道弄出来那是非常的香,搭配的作料还有陈醋和辣椒油,这些都是食客自己添加。
至于普通的菜品,像什么辣椒炒土豆丝、辣白菜、醋溜白菜片之类的家常小菜,更是有好几十种。
现在刚开春儿,地里的新鲜蔬菜还都没有长出来,所以杜小雪想着,要不要动用大哥和小弟的房场来盖两座琉璃蔬菜大棚呢?
只不过现在她的手头没那么多钱,所以这个想法就推迟了。
富贵和梁老爷子祖孙没事儿也都来蹭饭,富贵每次来都会感慨:“哎呀,小雪呀,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我藏心眼儿了?为什么我的大厨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没有你做的味儿正呢?”
杜小雪笑道:“富贵大叔,我可冤枉死了,当时我亲自在你们八珍楼做的锅包肉,你们不是都看着呢吗?而且当时的味道也是这个味道啊,您可别错怪了好人啊。”
结果镇子上的八珍楼的大厨们可就倒霉了,每一次富贵从杜小雪家吃完饭回去,都要给他们开会,而开会大多数都是狠狠地批评他们,说他们不如一个小丫头……
现在青草已经快要冒头了,杜小雪也开始考虑自家的池塘还有外头那三十亩半死不活的地了。
结果她突然想起来,这杂交水稻是需要席苗的!
想到这儿之后,她当天晚上就找来了杜大恒他们:“爹,你还记得我做的那个水车不?咱们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咱家的水稻就种不成了。”
杜大恒这才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哎呀对呀,我这一忙活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杜忠,你明天就跟老三一起去,赶紧找人按照图纸打造水车。”杜大恒吩咐道。
那个小型的水车,就被杜小雪当成是参考模型给那些木匠们看了,这水车虽然工艺上不算复杂,可是却需要很多人力,而这一天恰好赶上虎子他们从山脚下路过。
“哟,你们这是忙活啥呢?”虎子停下来问道。
杜忠就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告诉了他,虎子一笑道:“这事儿好办啊,来人,你们几个带着两小队人马过去帮忙抬木头,好好干啊,干完了咱们去白吃他们一顿。”
杜忠赶忙笑道:“那好说,多谢各位帮忙了,忙完了就都在我们那儿吃,今儿我回去告诉老爷,把其他客人都给推了,整个杜记饭庄今天就只招待虎爷各位。”
见杜忠也是个办事儿敞亮的,那些人平时也都是吃过杜记的饭菜的,所以这一次干活也都没有偷懒,毕竟这些都是当兵的,力气自然比这些庄稼把式大。
杜小雪家的水车本来预期要七天才能建成,没想到在这几十名士兵的帮助下,居然当天天黑之前就搭起来了,这让杜大恒非常的感激,直接请了这几十个人吃了上好的席面儿。
虎子道:“各位怎么样,老子没说错吧?这杜家的人啊,都是侠肝义胆,人敬他一尺,他能敬人一丈的,咱们只不过帮了这么个小忙,你们看,这吃食,这一桌可值老了银子了,你们这些小子这次就赶上点子正,要不是跟着我出来,能让你们摊上这好事儿?”
众人听着虎子在这口若悬河地大吹大擂,也不拆穿,那些士兵们赶忙借此机会来巴结他。
“是啊,我们跟着虎爷混,啥时候吃过亏呀,这次真是跟您沾了光了,我敬您一杯。”
“是啊虎爷,咱们也得敬杜老板,来来,咱们以后都是兄弟,以后杜老板您有啥事儿直接招呼兄弟们一声,万死不辞。”
杜小雪家的铺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这帮当兵的喝到很晚才走,这一天把杜家上下给忙活的。
累了一天,大家都轮番到杜小雪设计的浴室洗了澡之后,这一夜都睡的非常安稳。
第二天清早,杜小雪就让人开始运转水车了,先把后院儿的池塘给注满了水,而后把她之前做的那个小水车给安在了假山那里,她设计了一个倒吸装置,能够自己吸水到假山顶上,然后从上头浇下来刚好掉落在水车的竹筒中,就这样,池塘里的水车就可以一直转起来了。
紧接着杜小雪又让杜忠买来了一些莲子和鲤鱼的鱼苗,直接就给放进池塘里了。
看着小池塘一天天的越来越像样,杜家人也都非常开心,紧接着就该处理山下的水田了。
这天杜小雪带着杜忠还有一些村民们下山来帮她家拾掇那些地,由于几年没有人种,这地都有些荒了,就连旁边儿用来存水的沟壑都被沙土给填平了。
杜小雪先命人把周围给清理了出来,而后又让人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