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平送走了李氏之后,就发现搬家酒席的剩菜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起码肉菜都没有了,除了送给村长和各位族老家的之外,剩下的竟然全都被高氏给打包走了,还真别说,这高氏的眼睛还专门儿就往那肉菜上盯,眼睛毒的很。
众人都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杜大恒和杜秀玲两家人在,杜大平给那些工匠们也都结算了工钱,他还想要给李家那几个父子工钱,李铁蛋却坚决没有要。
杜大恒看没有人在,便塞给杜小霜一个红包,那里头装的是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另外还送给他们家两套被面儿和两匹花布,一匹粗布,外加五百斤大米和二百斤白面。
江郎也送了十两银子,两对枕套、八双鞋面儿,还有就是杜秀玲的绣庄里头自己卖的一件旭日东升的绣品,已经裱糊好了的,直接就被杜大平给挂了起来。
不光是大人们送了,就连杜小环那几个小的也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杜小环送了四条她亲手绣好的丝帕,还有两双送给小婴儿的小鞋子,杜小刚则送了他写的几幅对子,杜小强送了一个拨浪鼓还有两个小面人,就连杜小月也非要送小弟弟礼物,杜小雪就帮她选了一块料子,做了一床小被子送给还没出生的孩子。
杜小雪自己可就厉害了,她送了一套银首饰,还有一个可爱的虎头小帽子。
姜氏高兴的合不拢嘴,其他的乡亲们大多都送了一些鸡蛋和布头之类的,而杜家老宅则是光带了嘴来,什么礼物都没有带,只有杜老爷子临走的时候,给杜大平留下了二两碎银子,还是背着大家不知道,偷偷摸摸的给的,并且嘱咐杜大平,不要说出去。
杜大平一家笑着感谢了杜大恒和杜秀玲两家,接下来大家就都坐在院子里头乘凉。
杜小雪则领着一群孩子们去参观,五间房都是双层的,阳面儿是住宅,中间的那间房有两个大灶台,跟杜小雪家内宅不同的是,这里没弄榻榻米,而是用的传统的火炕。
阴面儿的正中央是通向后院儿菜地的,打了两个碗架柜,放了两口大缸,一口缸装满了水,另一口缸则放了一些粮食,另外的房间则是放粮食的仓房,还有放柴火的柴房,再有就是一个杜大平用来放皮子用的储物间。
还有一间屋子则是当了客厅,杜秀玲送的旭日东升就挂在了客厅里,客厅里头的茶几和椅子都是按照杜小雪家的样式打造的,因为用的木匠都是一批人,所以这些人干起活来十分的得心应手,除了木料用的没有杜小雪家的值钱之外,款式都是一样的。
前后两趟屋子之间有一个窄小的走廊,室内是用白灰刮了一层,而后又烤干的,阳面儿的四间住房的窗户,都是用的琉璃窗,这还是杜大平好说歹说,姜氏才勉强答应的,不过窗子有些小,因为姜氏舍不得花银子。
“二哥、三哥,我们一会儿就先回去了,我打算趁着现在身子还不沉,赶紧多卖一些绣品,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绣庄就要暂时停业休息了。”杜秀玲道。
“秀玲啊,三嫂还没跟你近乎够呢,你这咋就要走了呢?”姜氏拉着杜秀玲的手,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
“三嫂,你这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这段时间你可千万别干重活了。”杜秀玲道。
“唉,好,本来我还打算去二哥那儿继续打工的,可是大家都劝我说不让我去,我就只能在家里头养着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段时间我打算给孩子多做几套衣服。”姜氏道。
江郎笑着说道:“三嫂跟秀玲的想法一模一样,我不想让她干活,可她却非说自己闲不住,整天抱着个线笸箩,也说是要给孩子做衣服呢。”
众人又寒暄了一阵儿之后,这才各自离开,留下了杜大平一家。
“哎呀,这些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劳心费力呀,若不是有二哥他们帮忙,估计咱们最少还要等上一个月才能住进来呢。”杜大平躺在炕上道。
“可不是咋地,二哥今天居然送了咱们一张银票啊,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银票,咱家的手里头现在没什么钱了,不过这银票我却不想动,我打算留着给小霜当嫁妆。”姜氏道。
“也好,你就先攒着吧,秀玲两口子送来的那十两银子够咱们用一阵子的了,这段时间我在去镇子上多接几个技术活,也好贴补家用。”杜大平笑道。
杜小霜道:“爹,二伯和二姑一家送来的布和绣品我都给收好了,二伯还送来了五百斤上好的大米咧,咱家的大米缸都装不下,我放进仓房了呢。”
“哎,二哥一家对咱们真是一百个好,等咱家以后日子过好了,可别忘了回报人家呀,我听说二哥送给老宅那边儿也就是给爹娘的那二百斤大米,咱家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免得咱娘又要找麻烦。”姜氏道。
“嗯,要是咱娘知道二哥送给咱们五百斤大米,估计她肯定会闹上门儿的,这些粮食够咱家吃好一阵子了,只不过光吃大米我有些舍不得,这样吧,我手里头还有给木匠他们付工钱剩下的钱,我打算没一些玉米面儿和高粱米,咱家也不能光吃白米啊,太浪费了。”杜大平道。
“哎,好,都听你的,咱家晚上就包点儿白面饺子吧,正好这次办酒席还剩下了好些猪肉呢,就弄猪肉白菜馅儿的吧,那李家的几口人都是大饭量的,咱们可别弄少了,这次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姜氏道。
“娘,那咱们就多蒸几大锅饺子吧,晚上咱们再摆两桌,让二伯一家全都过来吃。”杜小霜笑道。
杜小霜跑去杜小雪家通知他们晚上过来吃饭,杜大平这边儿可就忙活开了,姜氏要帮忙剁肉馅儿,但杜大平却担心菜刀的动静太大,会惊扰到姜氏肚子里头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只是让她在炕上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