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老宅想要用杜小燕的终身幸福来换杜小峰镇里头的宅子,还有就是换来杜小满的医药费,结果杜小燕却去找了杜大恒,杜大恒答应给杜小满出了医药费,这才作罢。
李氏一大清早,刚吃完饭就说道:“这老二家也真是的,小满的医药费都给出的起,咋就不能给小峰在镇子上买所宅子呢?这还是亲叔叔呢,真是的。”
“够了,人家对咱们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咋地?老二家自家在镇子里头都没有宅子呢,人家凭啥给小峰出钱买宅子?咱们做人要讲究良心,老二早就分家出去了,人家没有责任给咱们花那么多钱,你吃的这白米饭,还是人家老二家送来的大米呢。”杜老爷子怒道。
“哎呀,我说老头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家之前捐给军队那老些白米啊,军队比他爹娘都亲,还有就是去年他们家送给那个闹灾的县里头的大米,我看见那么多马车在咱们家门前经过,那可都是咱们老杜家的大米呀,老二那个不孝顺的,有那么些白花花的大米,不说拿来孝敬咱俩,居然送给那些灾民了,那些米拿去卖钱,多少个宅子出不来?”李氏狡辩道。
“够了,人家那是在积德行善,我现在去村子里,谁不羡慕我有一个善良的好儿子?这都是那些大米的功劳,让咱们老杜家在百姓们的心目中有了一个好名声,这是脸面,你懂不懂?”杜老爷子道。
李氏翻了个白眼儿道:“切,脸面能值几个钱啊,能顶白米饭吃吗?你们这些老爷们儿就喜欢那些没有用的东西,这白花花的大米,要是留着自己个家吃,哪怕吃不完,摆在那儿看也高兴啊。”
“妇人之见,我懒得跟你解释,这事儿以后你不准再提,说出去都叫人笑话。”杜老爷子怒道。
吃完饭之后,高氏给杜小满喂了半小碗白米粥,里头还加了一个捣碎的鸡蛋。
杜小满吃完了之后,额头上见了汗,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哎呀小满呐,你可算是醒了,可吓死爹娘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赶快说说,身上哪儿不舒服?”高氏问道。
“咳咳,娘,就是浑身都疼,我也不知道哪儿不舒服,要是非让我说,那就是哪儿都不舒服。”杜小满皱着眉头说道。
“来儿子,快点儿把药给喝了,这药是娘亲手熬的,也不知道味道咋样。”
高氏说完就将一碗粘稠的黑乎乎的液体端了过来,那味道闻着就让人作呕,也不知道她这药是咋熬的,好好的一副药,居然被她给熬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杜小满也知道自己的伤让家里头花了不少钱,因为昨天晚上,杜小燕一边儿给他擦汗,一边儿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事情他差不多已经清楚了。
当他听说李氏要去讹杜大恒银子的时候,把他气得差点儿就从炕上蹦起来,这就是他昨天晚上能够醒过来的原因。
李郎中今天又来给他看了看,叹息道:“哎,可真是神了,没想到这孩子昨天晚上就醒过来了一次,看来我跟人家梁大夫在医术上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切,人家那费用也高啊,还是你好,帮着小满换药也不收钱,那祖孙的心这才黑呢,来一次就要一两银子啊,当咱家是冤大头呐。”李氏道。
“你这个败家的婆娘,还不赶紧给我闭嘴,是不是昨天打你打得轻了,你今天另一边儿脸也痒痒了?”杜老爷子怒道。
“你打,有本事你打死我呀,哎呀我不活了,老了老了,我为你们老杜家生儿育女,到头来你居然还打我打顺手了,你打吧,有本事你把我给打死,死了才干净呢,不用整天帮你们守着银子过日子了。”
李氏的头发都被她自己给抓乱了,朝着杜老爷子的脸就抓挠了过来。
李郎中在杜家老宅又看了一场好戏,赶紧去东厢房给杜小满检查了一下,而后他就离开了,他可不想被那李氏给误伤。
李郎中走了以后,李氏就越闹越凶,那叫骂声,恨不得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
杜老爷子的脸被抓了两条血道子,气得老爷子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老高,怒道:“你这个疯婆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他就一甩袖子来到了东厢房,去看杜小满了。
杜小满见爷爷来了,就把事情的经过跟杜老爷子说了。
他说那天他送杜秀玲去了杜大恒家,回来的时候杜小刚和杜小强给他带了一小包糖果和点心,没想到刚走到山脚下的拐弯儿处,杜小川就带着几个小子从旁边儿的草堆里蹦了出来,抢走了他手里头装点心的小包袱。
本来他就因为李氏和杜秀玲吵架的事情弄的挺郁闷的,这又被杜小川抢了东西,他就一气之下打算上山去打一些猎物,毕竟这次给杜秀玲带走了两只野鸡的事情,惹得李氏听不痛快的,他打算将功补过。
结果没想到竟然在山上遇到了两匹狼,那两个狼饿得肚子扁扁的,由于他这次没有回家,所以就没有带弓箭之类的防身武器,只是想去看看自己之前下的套子里头有没有套到猎物,赤手空拳的半大孩子,怎么能斗得过两匹饿狼?
也幸好他刚上山,走的还不远,就连滚带爬地往山下来,然后就听见了杜大恒家的狗叫声。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两匹饿狼居然听见了大白的叫声之后,就吓得溜走了,这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小命。
杜老爷子还有杜大伟、高氏、杜小峰,听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心里头不由得都有些后怕。
“儿子啊,你是说你刚进山没走多远,就遇上狼了?”杜大伟问道。
“嗯,是的,幸亏我反应的快,那两匹狼都是白狼,身上的毛就跟地上的雪一个颜色,若不是孩儿我经验丰富,我根本就发现不了,到时候肯定要成为那狼口中的猎物了,幸亏二叔家的狗了,要不然我恐怕没被咬死,也要冻死在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