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凶手比你们还厉害?(1 / 1)饮风笑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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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彻底服软了。

连一哭二闹的战术都用上了,当然,她本来是想直接上吊给谢今安看,只是没得逞。

谢今安搂着冰凉冰凉的美人,也没啥意思。

正好何头来敲门,便跟他开了个玩笑,让小姐扭过头给他笑一个。

结果何头差点小便失禁。

谢今安从床上坐起来,催动玄绳改变了绑法,只捆着女子的手臂,饶是这样,她一身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十分之一。

小姐恢复了行动力,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衣襟和有些凌乱的头发,羞怯地站在床边。

粉面低垂地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师从哪门仙家?”

“谢今安,无门无派。”

小姐猛然抬头,“公子就是谢今安?人称儒侠的谢今安?”

“如假包换。”

小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谢公子帮我,小女子有冤情。”

“起来说话,”谢今安示意她坐下,又看了眼何头,“何头也坐吧,桌上有茶水,尚未凉透。”

何头在桌旁坐了,倒了三杯茶水,每人面前放了一杯。

“再倒一杯,三杯茶不够两人两鬼分,”谢今安看着何头后背,“你还不显形出来,喜欢让何头背你是不是?你最好别等我用玄绳来绑你,那样不礼貌。”

小姐:你这样对我,礼貌?

何头的茶杯吧嗒掉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尿意又上来了。

声音发颤:“你……你说我背上……还有一个?”

谢今安:“这个躺在我被窝,你以为谁在吓你?”

小姐羞怯低头,你不把我绑住,我会躺那?

说话间,何头身后气息微变,显出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长相风流俊美的年轻妇人来,妇人美目流转之间,隐含放荡之意。

年轻妇人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妾身见过谢公子,谢公子法力通玄,着实让人佩服。”

又转向何头,笑道:“妾身化作梅小姐的模样,与这位官爷开了个玩笑,还望官爷莫怪。”

“本差官向来严肃,不喜这种玩笑。”何头瞥了那年轻妇人一眼,一脸严肃地起身,“你们先聊,我下楼去去就回。”

坏了,一害怕就上茅房,这特么的怕是落下病根了!!!

谢今安淡淡一笑,甩手把玄绳丢过去,拴在年轻妇人的手腕上。

这回可好,一头绑一个女鬼。

他倒轻松了。

从气息上看,这俩鬼都是黑色厉鬼,年轻小姐比妇人怨气更重,在黑色厉鬼里实力也算不弱。

谢今安忽然语气冰冷下来,道:“今天之事,你们可以说是玩笑,但若我没能力收服你们,我与何头,恐怕此时已经是吊死鬼了吧?”

那位年轻小姐赶忙道:“谢公子误会了,我姐妹俩岂会真要害人,无非是想吓吓路人,制造些恐怖声势,借机把谢公子您引出来罢了。

我与姐姐,都有冤情,想请谢公子伸冤。

对了,还没有做介绍,小女子姓梅,单名一个凝字,这位姐姐姓黄,名爱卿。”

你们居然在找我?

谢今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先讲清楚。”

梅小姐道:“我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曾有人做过五品官,后来家道中落,祖父一辈迁居至泗水县大柳店,到我父亲一辈时,就只剩下一套祖父传下来的宅院了。

在外人看来,梅家是大户,实则已经只剩下一副空壳,就这样还是被歹人惦记上了。

有一夜,家里来了盗贼,刚巧被小女发现,惊呼之下,家人合力将那盗贼拿住,扭送进了官府。

不料,县衙的曹知县是位狗官,收了那盗贼的贿赂,然后那盗贼竟然……竟然说是与小女通奸,被捉后为了不损我清誉,才谎称盗窃财物,还求知县大人成全做主,将小女许配给他。

那狗官竟然真的同意,当堂责令我父亲将我许配给那盗贼……

谢公子,此贼绝非善类,又在公堂之上凭空侮我清白,小女怎会同意这门亲事?

一怒之下,小女为了自证清白,自缢而亡,那一年小女十六岁,距今已三十年矣,沉冤难以昭雪。”

确实冤的慌。

谢今安点点头,看向那位年轻妇人,“黄氏,此事与你又有何干系?你又有什么冤情?”

黄氏眼中隐隐泛起泪光,道:“妾身原本是美仙楼的头牌,爱卿之名,当时在泗水河畔也曾有些名气。”

一身轻松归来的何头刚好进门,闻言接口道:“此言倒也不虚,我是泗水本地人,小时候就听说过美仙楼有位叫爱卿的姐姐,才貌双绝,艳名远扬。

当年在下和几个玩伴,还开玩笑许过诺言,等长大了,要娶爱卿那样的女子为妻。

呵呵,想不到就是你……”

黄氏缓缓起身,朝何头悠然下拜,“这位官爷抬举了,妾身与官爷此番能在店房相遇,想来也是缘分使然。”

屁!

差点让你吓死,你就不能给爷跳支舞耍耍,唱个曲儿听听,非要学人家演吊死鬼?

美仙楼的招牌都被你砸了,知道不?

何头心里腹诽,嘴上却没说什么,挨着谢今安坐下了。

还是他这安全。

黄氏又道:“那曹姓狗官是妾身的常客,此人长相俊美,颇有些才学见识,加之又擅长花言巧语,投人所好,久而久之,便巧言骗取了妾身的真心,妾身一时妹迷心窍,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便自掏银两赎身从良了。

狗官含泪对我说,我出身青楼,不宜做正室,求我体谅他。他有官职在身,娶青楼女子为妻自然不合适,这些道理妾身自然懂得,也愿意做妾。

可是谁成想,跟了他之后,才渐渐明白,此人狼子野心,哪有什么真心真意,分明是把妾身当了勾爬官场的工具……”

说到这,黄氏已经泣不成声,谢今安静默无语,梅小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良久之后,黄氏才继续道:“狗官不仅侵占了我在美仙楼攒下的全部身家,用来贿赂上司买官,还……

还每当有上司巡视,或有京官大员路径此地之时,安排妾身陪酒陪舞陪……狗官竟以妾身作为勾搭官员的工具,讨得官员们的欢心……

妾身既已从良,怎愿如此?

但稍有不从,便遭他打骂,甚至将妾身硬绑去送与官员,美其名曰为偷香窃玉之戏,那些官员竟装疯卖傻,当妾身善于逢场作戏……”

黄氏再次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梅小姐接着道:“姐姐不堪其辱,投井自尽了,后来我姐妹相识,一同在幽冥之地苦修,以期找那狗官复仇,不料那狗官竟连连升官,势力越来越大,还养了道士做护卫,我们根本不敢接近他的宅邸。

我姐妹没办法之时,忽然听闻泗水出了谢公子这等人物,斩妖除魔,抱打不平,所以我二人才打定主意求助公子。

又因前些时日,谢公子在此地解决了严谭氏之事,我二人才在此地制造风浪,想必谢公子听说后必然亲自赶来,我二人就有机会申诉冤情。

公子放心,我二人除了吓吓人,绝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黄氏也强忍哭声,道:“我姐妹所吓之人,都是阳气正盛的壮年男子,绝无大碍,比如这位官爷,在壮年男子中也是少有的阳气充盈之人,以后娶妻纳妾,子孙满堂,自不在话下。”

嗯,这话我爱听!

何头对黄氏的怨念去了几分,接口道:“这么说,前些时日,在王家老店门前惨死的侯五,与你们两个没有干系?”

梅小姐赶忙道:“自然不是我姐妹所为,侯五遇害之事我们略知一二,那是在日头尚未落山之时发生,我们哪有能力光天化日之下现身害人?”

何头一惊,“这么说,凶手比你们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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