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的老婆徐妙莐作为徐达的二女儿,也是可以给自己在军中拉点人脉的,但是徐达太会做人了,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型的。
他的长女嫁给了燕王朱棣,他的儿子跟朱标一系关系非常好,他的鸡蛋没有完全放在寡人这里,可以说,他放在寡人这里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鸡肋,因为寡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藩王。没了寡人,大明不也照样转吗?
所以,希望不能全寄托在徐达这一边,还得培植自己王府的旧部,还得拉拢常遇春和蓝玉那边的武将,这样以来寡人的盘子才会更大,势力才会更加稳固。
想清楚了策略之后,朱桂十分开心,有一种考试的时候正在苦苦思索一道题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答案的快感。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朱桂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个漂亮老婆了,不光人长得漂亮头脑谋略还如此出众,三言两语就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真是贤内助啊,有木有?
“妙莐,中午别回去了。留下来吃饭吧。”朱桂微微笑着说道。漂亮老婆这么优秀,请她吃顿饭也是理所应当,当然了,请漂亮妹子吃饭,对于男人来说,一向都是享受。
徐妙莐也很喜欢自己的这个未婚夫,受到他的邀请之后,便不再拒绝,盈盈一笑,道:“谢王爷。”
有漂亮老婆在这里,午膳自然比之前更加丰富。
徐妙莐喜欢吃鱼,朱桂特意让绿萝去醉心居请来全城最为有名的师傅来府上给她做糖醋鱼。
看着一道又一道硬菜端上来,徐妙莐心里像倒了蜜一样甜,被夫君宠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妙莐,吃鱼。”朱桂夹了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刺剔除之后,才递到徐妙莐的盘子里。
徐妙莐受宠若惊,忙站起身来,双手端着盘子接过,道:“谢王爷。王爷不必如此,臣女实在是当不起,让莲儿她们伺候就行了。”
朱桂不以为意,来自后世的他可没有现在的男人们那些大男子主义思想,什么吃饭的时候女人不允许上桌,这不是扯淡吗?没有女人吃饭得多没劲啊。
朱桂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笑道:“妙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来我这里不要那么拘谨,咱们是夫妻。妻者,齐也。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跟个丫鬟似的。这样寡人也会不自在,懂了吗?”
徐妙莐淡淡一笑,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道:“臣女懂了。谢王爷。”
谁不愿意跟自己的丈夫和平相处啊,怎奈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送走徐妙莐之后,朱桂就开始琢磨怎么借着常茂假死这件事来表现自己。
有了之前的教训,朱桂再也不敢把老朱想的太简单了,更不敢把自己想办的事想的简单了。
就因为你是穿越者,你想办什么事一开口就能办成?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这件事还是不能急,不能草率,最重要的是不能主动,千万别颠颠地去提这件事,这样的话,只能引起老朱更大的戒心。
等,等有人再拿着这件事情发难,自己再去表现,这是唯一的办法。
欲速则不达啊,苟住才能进决赛圈。现在,还是去练会骑射去吧,将来镇守边关,还不一定会碰到什么阵仗呢,杀敌保命的本事还是勤学苦练为好。
为了能及时探听朝局的动向,更为了能在老朱面前表现自己,朱桂这几天上朝都很及时。本来按照大明的规定,没有就藩的亲王上不上朝都可以。但是,老朱还是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立在朝堂的,谁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老是在家里混吃等死玩女人,谁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们上进。
所以,像朱桂这些没有就藩的亲王,没事的时候偶尔也会来朝堂上站立一天,以免自己哪一天被老朱拉进皇宫,语重心长地教育一番。
但是,他们一般不对政事发表意见,那可是皇帝跟太子的领域,乱发表意见会被人认为图谋不轨的。毕竟大家都不傻。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情要上奏?”在处理了几件剿匪和疏通河道的奏折后,朱元璋看着渐趋安静的众位大臣,面带威严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老朱还真是一个工作狂啊,处理了那么多政务,也没多大意思,朱桂都有些打瞌睡了,他还是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派头。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站出来的是广西道御史赵本严,只见他恭敬地站到了大臣中间,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前段时间,广西龙州的土司赵宗寿弹劾常茂假死欺君的事情还没有结论,现在此事传的满城风雨,还请皇上速速派人彻查,以正视听。”
果然,还是来了。
目前的形势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故意不提这件事,就是想给这件事降温,可这位赵本严御史哪壶不开提哪壶,在今天的朝会上,又把这件事给翻了出来。
当然,这不能说明他傻,不懂得体会圣意。他之所以捅出来是因为他是广西道御史,这件事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他要是不说,将来少不了个失职渎职之罪。
当官的,有几个是傻子的?
果不其然,朱元璋一听这个消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特么就是个烫手山芋啊,他虽然狠,但不是没有一点人性。他杀胡惟庸、李善长,包括后来杀蓝玉都是出于政治目的,为了维护皇权。
你没有惹过他他杀你干嘛,他又不是杀人狂魔。
对于常遇春,朱元璋心里还是很念他的情的,这位副将军多少年来为他出生入死,打赢了不知道多少硬仗恶仗。
鄱阳湖大战的时候,老朱的旗舰被张定边围住,若不是常遇春及时赶来,一箭射倒了张定边,那将来的事,真的很难说。
而且,常遇春虽然脾气不好,对他可是忠心耿耿,至于常茂,说实话老朱一点也不喜欢他。这妥妥的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自己老爹的权势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