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胤禛憋了两年多憋狠了,
又或者是方才看怡宁写的话本,刺激到了,
在床上格外的勇武,
除了头次,略顾及了下怡宁的身体,
后面几回都发狠似的,
怡宁恍惚记得当时他眼角都泛红,
一切彰显着他正值壮年,好的不能再好的体格,
到最后,怡宁也不知自己何时睡了过去,
只第二天起床时还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怡宁半窝在床边,脑子里在好想接着睡和不行,要去给皇后请安之间徘徊,
只觉得,好像瞬间回到了上辈子,周一早上要上班的时候!
“皇上何时走的?”
青叶正领着丁香端了热水进来,见怡宁醒了连忙上前,
“回主子,皇上寅时三刻便去上朝了,走前说免了您的请安,还嘱咐奴婢等不要吵醒您呢!”
皇上对主子可真好,那温柔的模样,她们从未见过,
怡宁点了点头,又纠结了一刻钟,才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
嗅着身上有一股子花香,便明白昨夜胤禛定是叫人给她清洗过了,
“更衣!”
怡宁传唤一声,青叶便连忙领着小宫女上前侍候洗漱更衣,
怡宁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擦了把脸,又漱了口,
因起的迟了些,便没能顾上用早膳,直接喊人替她穿戴,
怡宁半眯着眼,直到豆儿轻巧的托起她的双手为她戴上甲套,她才回过神,
睁开眼,看到铜镜里的自己,
梳一绒穗垂翅旗头,其上是戴了套菱花滴珠头面,两边缀着流苏,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雍容艳丽,
再换上藤紫团纹旗袍并一双紫云旗鞋,
怡宁点点头,
有几分宠妃的样子了,
毕竟她入宫时间特殊,又一直未侍寝,
虽然平日里胤禛待她不错,后宫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但是也都清楚,她还不算是个名正言顺的嫔妃,
背地里也总会有人拿这说嘴,尤其是她升了贵人后,看她不顺眼的人更是海了去了,
如今她初次侍寝,总要彰显一下她的地位,
如此装扮正好,既不过过分高调,又不显的平庸,
怡宁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随后捏起一方兰草花鸟锦帕,把手递给青叶,缓缓起身道:
“走吧!”
景仁宫,
“给熹贵人请安!”
怡宁举目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今日后宫众人穿着都极为正式华丽,
当然也有可能是除服后第一日来请安的缘故,
“众位妹妹免礼!”
随意叫了声起,怡宁便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微微靠着椅背,
一个个看着怡宁脸上浮现的红晕,心里暗自咬牙,
郭常在把手中捏着的帕子扯来扯去,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开口道:“瞧熹贵人这样子,便知皇上没少疼爱熹姐姐啊!”
这话说的着实粗鄙,话中的酸意都溢出来了,
怡宁睁开眼,寻声望去,
郭常在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今也二十岁了,比怡宁要大五岁,
怡宁听着她喊姐姐,怎么听怎么别扭,
但宫里不论这个,都是看位分尊卑而定称呼,只要位分高,就默认是姐姐。
怡宁微微蹙眉,还没开口,
郭常在旁边的苏常在便开了口,
“郭姐姐这话可能真够酸的,您若是羡慕熹姐姐,不如多盼着皇上去您那儿!”
闻言郭常在眼神暗淡了几分,
她少盼了吗?
她是日也盼,夜也盼,
孝期的时候还能自己骗自己,
是皇上仁孝,不常来后宫,才不来她这儿,
可直到孝期过了,皇上别说来,就是个赏都没有,
还能怎么骗?
看到熹贵人这时不时的被皇上叫去一起用膳,常常能见天颜的可不就嫉妒坏了?
想到这里郭常在便一阵心酸,也没心思再说话了!
怡宁瞧了瞧,垂下头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再言语的郭常在,
偏头对苏常在友好的笑了笑,
苏珍茹同样弯了弯嘴角,回以一笑,
其他几人看到怡宁二人这样,都安稳的坐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齐妃便到了,
在齐妃到了后,皇后也踩着时辰出现,
乌拉那拉氏一身正红如意锦缎旗袍,头戴金镶翠玉凤冠,尽显正室国母之风,
看皇后缓缓踏入殿内,
众人一番见礼后重新落座!
乌拉那拉氏转着手中的佛珠,视线向下一扫,触及到怡宁身上时顿了顿,
又看向齐妃,红唇轻启,
“齐妃,二阿哥如今在阿哥所可还好?”
弘均去年满了六岁,要去上书房读书了,
胤禛便让收拾东西搬去乾西四所,离得上书房也近,
作为皇上目前唯一一个长成的阿哥,弘均可是备受宠爱,当初迁宫时还热闹了一番,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近些日子弘均阿哥身子不太好,不是受了风寒,就是食欲不振,
奴才们也都精细着,皇后更是一日不落的过问,
齐妃端起脸谱式微笑,
“累皇后娘娘惦念,弘均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今早还打发太监来报说想吃臣妾宫里做的点心!”
“有想吃的东西了,说明是真好了,学业固然重要,但还需多顾念身子才是!”
乌拉那拉氏笑的一派贤良淑德,顿了顿继续说:
“你这个做额娘的,也不要心急,二阿哥的身子要紧!”
此话一出,齐妃嘴角本就僵硬的微笑差点挂不住,
这话说的,
好像是她这个当娘的为了让孩子有出息,硬把他逼病了似的,
但无论皇后作为六宫之主还是作为嫡母,这话说的都挑不出毛病,
齐妃只能站起身谢恩,“是,臣妾定会多加照看,不让弘均过于劳累!”
乌拉那拉氏微微颔首,又看向右边的怡宁,
“熹贵人如今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嫔妃了,又得皇上喜爱,还望能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才是!”
怡宁收起思绪,敛眉起身恭敬应下,
“是,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谢完恩的怡宁,坐回去端起茶盏挡了挡自己的嘴角,
皇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
想了想,怡宁愣是没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皇后对她说的这话本来没毛病,但刚点完齐妃又说这话,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看着齐妃愈发板硬的脸色,
乌拉那拉氏勾唇笑了笑,随后又抛出个大雷,
“如今国丧已过,皇上又子息不丰,选秀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乌拉那拉氏不露声色的环顾一周,把众人咬牙蹙眉的神情收入眼底,
“好了,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