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邪月宗的魔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修缘面露沉思,眼中一缕缕寒芒闪。
“邪月宗”魔修再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环顾一眼四方,李修缘不再逗留,带着追风便离开这里。
一人一狗刚离开不到一炷香,一个剑眉英目,面容俊朗,双目炯炯有神的蓝衣青年,神秘天降。
从天上降落的他,脚踩在被炸断的参天古树上,眸光环顾四周。
眼前状况虽让人为之一震,可他依旧神色不变,自顾自的看着四方。
“到底是何人逼迫张泽使用爆裂符逃跑?难道是某个宗门的高手?”蓝衣青年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固然张泽已被他打成重伤,可他依旧使用七品神府境修为的力量,。虽不如鼎盛时期,但也不是一般七品神府境修士能抗衡。
可眼前呈现出的景象,完全说明张泽被人逼得用“爆裂符”逃跑。
“咦?”正当他满脸疑惑之时,不远处被毁的木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水平飞到了木牢旁,蓝衣青年上下打量,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这木牢上若隐若现的符文,他虽从未见过,但他却能感受到这些符文充满神秘力量。
蓝衣青年环顾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牢笼内,喃喃自语道:“张泽那家伙莫非被这牢笼囚禁过?”
了解张泽本人的他,内心清楚,这长宽皆有十米的诡异牢笼,绝对不是张泽搞的,因为对方根本没掌握这种能力。
既然不是张泽搞出,那这诡异的木牢,只有可能是与张泽交手的修士搞出来。至于是谁?他本人也不太清楚。
“希望这家伙是个正道修士,不然以后可是个大麻烦。”嘀咕一句,蓝衣青年飞起继续追击。
张泽虽受到了重创,但不出十天半个月,让他吸食够血肉,那他一定恢复如初。
在与追风行进了好一段距离,李修缘便在清澈的河流边停下,顺便调息身体。
他虽然及时施展“术法——土盾”进行防御,可那张“爆裂符”爆炸产生的威力,依旧将他重创,身上不少地方骨头碎裂。
歇息了片刻,待到身体恢复,李修缘这才站了起身。
右手轻微转动左手上的“空间戒”,他的一身衣物,尽数被收回“空间箱”,唯独留下短裤衩。
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便“扑通”的一声跳进水中,随后在水中开始清洗身体。
追风一直在岸边趴着不动。
过了没一会儿,清洗完身体的李修缘,从水中走到岸边,双脚踩在石头上,随即开始运转“阴阳之力”蒸发身上的水分。
待到身上的水分被蒸干,他轻微转动“空间戒”,下一刻,一套崭新的服饰便穿在了他的身上。
“啊!”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李修缘还不忘记朝天大叫一声。
转过身来,轻松跳到草坪上,他便对追风开口道:“追风,我们走。”
一人一狗朝前行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是十天,四处游走于天宇镇的李修缘,彻底清理完此地的妖魔鬼怪。
结束了这里的旅程,李修缘在这明媚的清晨,展翅飞舞于高空,朝其他正前进。
刚缓慢飞行了两个时辰,李修缘便飞到了到了方长镇的地域,随后降落到了地上,选择步行前进。
飞行于高空,不利于他寻找妖魔鬼怪,而且还有可能会遭受其他修士针对。
降落到了地上,李修缘取出了“乾坤圈”,随后将追风给放了出来。
刚站了起身,他侧头看向追风,道:“接下来寻找妖魔鬼怪一事,就靠你鼻子来执行。”
追风也没什么意见,用鼻子四处嗅了嗅,可惜,它并没有嗅到妖魔鬼怪的味道。
李修缘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招呼追风就一同朝前走去。
一人一狗就这么行进在官道上。
临近黄昏之时,一人一狗看到远处有个衣袍华丽的人睡在路边,这不免让他们满头疑惑。
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人睡在路边?
确定其身上没有妖魔鬼怪的气味,是个人无疑,而且还是个眉目清秀的修士,修为与自己相当,李修缘心中暗暗一惊。
见对方打着呼噜瞌睡,李修缘嘴角不由一抽,上前推了推,道:“道友,你没事吧?”
白衣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甩了甩头,两眼迷茫的看着周围,随后目光转移至李修缘,道:“兄台有何贵干?”
“道友,你为何睡于此?”李修缘轻声询问。
“道友?”白衣青年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修缘,惊愕道:“兄台也是修士?”
“正是!”李修缘并没有否认,同时还释放出自己的气息。
确定李修缘是修士,白衣青年站了起身,拱手抱拳一拜,道:“原来是道友,是在下唐突,还望道友莫怪。”
“哪里!在下有书生之相,道友未曾看出,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李修缘微笑作答,随即疑惑问道:“道友,你为何会睡于此?”
“啊!”白衣青年打了个哈欠,苦笑道:“也不怕道友笑话!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一年前开始,在下便总是被睡意笼罩,因此常常倒地就睡。”
“道友身体出现如此状况,莫非是身有不适?”
“在师门时,在下就已被恩师进行全面检查,可却没有查出身体哪里有毛病。恩师猜测,在下出现瞌睡情况,恐怕是因为家中出事,所以特意让在下回家一趟。”
“道友家在何处?”
“方长镇。”环顾了一眼周遭,白衣青年问道:“对了道友,这里是哪里?”
“这里便是方长镇。”李修缘都有些无语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家伙居然不知道这里是方长镇?
“啊?”白衣青年一惊,左顾右看,满脸错愕道:“这里就是方长镇啊?”
“道友,既然你家在方长镇,那你怎么不知这里是方长镇?”
“呵呵!我五岁便随恩师离家修道,与父母已有二十余载未见。”白衣青年苦笑了一声,抬头望向远方,道:“再加上我这一路来更是边走边睡,具体到了哪,完全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