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氏能受宠到现在,还能两次怀子,可不是真的没脑子蠢货,她知道不该生气,但又怎能不生气,现在她怀有身子,不能承宠,可她是真的爱四爷,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四爷去宠爱别人还无动于衷!
李家一嫡女入了太子后院,她本该被送入五阿哥或者三阿哥后院,算是李家留的后路,只是她不愿,在御花园一眼万年,她便用了点小计策入了四爷后院。
桂嬷嬷一边不断安抚,一边开口道:“格格,你能平复下来便对了,福晋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给苏格格,便是为了让格格您与苏氏斗,福晋坐收渔翁之力,毕竟格格现在怀有子嗣,若能生下长子,福晋岂能坐得住?”
李氏点头,这道理她又何尝不懂,可是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四爷去宠爱别人,从福晋院内她都能截胡数次,这桃花苑为何不行?
可是,她就是不行,反而让四爷对她不闻不问了。
她不甘心啊!
上次的事苏氏禁足就三日就被放了,而她受到福晋抄写经书的惩罚,虽然因为怀有子嗣被赦免,但这是打了自己的脸,四爷丝毫不问。
“格格,您现在怀有子嗣,要不是苏氏……苏格格妖媚,怎能抢了您的宠爱,还得福晋赏赐,奴婢觉得嬷嬷是多虑了,”翠柳在一旁有些不甘心,难道就放任桃花苑,她这些天受到处罚还是因为桃花苑,要是桃花苑就这么安乐,凭什么!
“翠柳!”李氏陡然看向翠柳,“你嫉妒苏氏能被四爷宠?想要本格格将你送上四爷的床?哼!”
翠柳倏地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李氏,脸色一白,急忙跪了下来,“格格恕罪,格格冤枉,奴婢……奴婢没有这样的心思,全心全意为格格着想!”四爷……她怎能不想,但她不能说,她知晓李氏的狠厉和嫉妒,绝不会让她爬上四爷的床,所以必须她自己找机会。
“翠柳,你一次次挑唆格格与苏格格的关系,是为了什么?两年前,你与苏氏同入院,苏氏从侍妾一步成为格格,而你因照顾宋格格不利成为奴婢,你以为你这点嫉妒的心思,瞒得住?你嫉妒苏氏,我桂嬷嬷不管,但你一点点挑起格格的怒气,这点我桂嬷嬷绝不容忍,”桂嬷嬷脸上冰寒,李氏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无字无女,真的将李氏当做了自己亲生女儿,谁也不能利用伤害李氏。
李氏转眸看向桂嬷嬷,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她还有一人全心全意为了自己,比在太子后院做格格的堂姐好多了。
“奴婢……不是……”翠柳趴在地上,慌乱起来,她知道桂嬷嬷全部说对了,苏氏一步成为格格,凭什么?她并没有承宠啊!
桂嬷嬷看向床上的李氏,看着她脸色好了不少,才松了一口气,“格格,将翠柳送回内务府吧,她不适合留下,”手帕轻轻为李氏擦了擦眼角,“奴婢知道格格心中的苦,可生儿育女后都是如此,格格,咱们要学会自己宽心。”
“嬷嬷我知道,只是……”李氏微微闭眸,心口好酸,想哭却哭不出来,睁开眼睛低头看向已经有些起怀的肚子,抬头看向翠柳,“来人,小夏子带人将翠柳送回内务府。”
翠柳猛然抬起头,“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格格,我错了!我错了,格格……”
翠柳被小夏子带人拉了出去,桂嬷嬷叹了口气,“翠柳嫉恨格格了,以后入院的丫鬟,奴婢要好好检查才行。”
李氏点头,“最后连奴婢都不自称了,呵……嬷嬷,我是不是不该陷害苏氏?若是没有听翠柳的计策,四爷是不是就会来我院,或者在十阿哥的生辰宴中带着我去了?”
桂嬷嬷看着自家格格又哭了,想要安慰却不想骗自家格格,“格格不哭,你要开心肚子的孩子才能好,我们要往前看,格格,说句大不敬的话,四爷就一个,他不会属于后院某一个格格或者属于福晋,他将来还有很多格格,但格格您只要有了孩子,就能站稳脚跟,只要有了庶福晋或者侧福晋的名分,便是上了宗谱,是福晋不能随意处置的。”
即便格格的身份也不是能随意处置,但可以随意处罚,而庶福晋和侧福晋也是四爷的妻,任何处罚都需要经过四爷点头,那才是真正站稳脚跟。
李氏趴在桂嬷嬷怀里,“呜呜呜……嬷嬷,我爱四爷……真的喜欢他……呜呜呜呜……”
哭却只能小声的哭,只是那哭声仿若崩溃一般,压抑着声音压抑的宣泄。
桃花苑。
若棠正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片,在屋内看着眼前出现的尚书房的场景,福晋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念经就是算计这個算计那个,太糟心了!
还是看萝卜头门吧!
‘哎呦,这锃光瓦亮的脑门啊!小八,你有没有身体?可千万不要锃光瓦亮的脑门,虽然没人知道你秃头,但……忒难看,颜值都能下降好几个档次!’
小八:……
若棠站起身,幸好李嬷嬷他们被自己勒令去休息了,虽然他们在院子里没事找事去干,但屋子里就她自己,也就不用在意自己这怪异举动是否被人看到了。
尚书房的场景呈现在若棠的卧房,可惜卧房太小,只能呈现一部分,若棠来回走动,看着十阿哥直接在尚书房打呼,笑出声。
直播间,也热闹起来了。
【艾玛,这个小光头胖子太可爱了,嘴巴还在动,小呼噜打的!】
【这一群小萝卜头,那个前面的两个都还没桌子高的!】
【白白胖胖的一大堆团子,太可爱了!】
【看什么福晋算计人啊,看这个太治愈了!】
【我们家打算不要孩子,但现在……我觉得先做两个试管婴儿去培育。】
【我们也这么打算的!不行,太可爱了!】
【快看,被罚了!哈哈哈哈……】
若棠就看到一脸严肃的翰林院刘学士敲着十阿哥的桌子,十阿哥猛然做起来,两手握起,就跟两个大肉馒头似的,“谁敢打扰爷睡觉?”一声呐喊惊天动地,尚书房立刻鸦雀无声,只有刘学士喘着粗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