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一旁的中介小哥不禁有些尴尬的笑道：

“哈哈~那个……他可能是伤心过度脑子坏了，张总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

张牧闻言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便看着一旁尖嘴猴腮的小青年道：

“小莫，你之前说在工商里有关系是不是真得？”

那中介小哥闻言顿时不由眼睛一亮道：

“哎呦，我的亲哥，您这可就问对人了……”

顿时只见那猴脸小哥的嘴就像机关枪似得，嘚吧了半天硬是没停过。

最后还是张牧答应把活交给他，耳边方才清净下来。

不过他啰嗦归啰嗦，人脉倒也是真得广。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不仅将唱片公司换了个名字，还顺利的办下了张牧心心念念的SP许可证。

有了它，张牧这家刚改名换姓的“牧野唱片”就可以涉足SP业务了。

其实所谓的SP业务，就是无线增值业务，像彩铃那样的，其实就是其中的一种。

这个业务看似不起眼，但是国内早期的不少互联网企业，就是靠着它的续命方才撑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候。

而对于眼下的张牧来说，SP业务则是一剂大补丹。

是财富自由还是包子自由，就看这一搏了。

……

在和移动公司签订了无线增值业务的合同之后，张牧便几乎将口袋里剩下的钱全都砸在了电台广告之上。

虽然彩铃业务如今日渐火热，但是如果不做任何宣传，张牧也不敢保证他与曾离版的《月亮之上》《郎的诱惑》能大火。

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在砸完广告费之后，张牧也就只剩下吃饭的钱了。

酒店他是住不起了，幸好还有个酒吧，虽然歇业了但是正好可以住人。

就这样，张牧就好似一个退休的老头一般，耐心的猫在后海等着最后的审判。

因为该做的张牧都已经做了，所以他每日除了坐在酒吧门前晒太阳之外，就是打开收音机听着各路电台节目。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着，张牧也渡过了穿越以来最悠闲的时光。

……

“同样的夜晚，别样的心情。

听众朋友们晚上好，我是你们的甜甜，欢迎大家收听《音乐之声》。

本节目由金坷垃饲料赞助播出。

金坷垃，金坷垃，勤劳致富全靠它。

有了金坷垃，小RB的粮食再也不向美国进口啦！”

随着一阵嗲嗲的声音响起，摇椅上，张牧微微眯着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了一丝。

随后只听得收音机里那个甜美的声音继续道：

“今天首先要给大家推荐的是一首很酷的歌。

接下来，请欣赏由张牧与曾丽为大家演唱的歌曲——《月亮之上》。”

当女主播那甜美的嗓音停下，广播里便响起了一阵苍凉的前奏。

随着那极具蒙古特色的呼麦声与马头琴的声音缓缓响起，顿时便令收音机前的听众耳目一新。

而后，曾离那嘹亮大气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

几分钟后，当歌曲放完，便听见甜甜那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

“各位听众朋友，这首歌是不是很好听呢？”

“如果有喜欢的朋友，可以发送歌曲名称‘月亮之上’到10086，即可开通使用对应彩铃。好的，接下来……”

当听到这里，张牧这才睁开眼把收音机给关了。

还不错，至少比他想的还要好些。

……

就在张牧耐心的等着结果的时候，京城的疫情防控也终于进入了尾声。

这次疫情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来势汹汹，但是当国家决心进行大规模防治之后，大陆地区的感染人数就急剧下降。

到了7月份之后，整件事情便几乎平息了。

所以这场疫情虽然看似声势浩大，但是从大规模公开防治到事件进入尾声，其实只花了3个来月的时间。

7月15日，当后海又再度人流如织的时候，等待已久的张牧终于听到了一声悦耳的短信铃声。

看着手机上的银行到账提醒短信，张牧在愣了片刻之后，当即便猛然从逍遥椅弹起。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嘶~……四百三十七万？”

当看清楚短信中的数字之后，张牧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俗人。

再者说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一大笔钱，乍富之下自然不免有些喜形于色。

不过在像疯子一样又笑又跳了一阵之后，张牧的心情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彩铃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共就上传了两首歌，结果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获得了将近五百万的分成。

那么可想而知，随着时间流逝，这两首歌的知名度必然会越来越高，而它们带来的收益也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张牧不由心中一动，当即便拨通了曾离的电话。

……

两个小时之后，东来顺饭庄的贵宾间中。

当曾离看见张牧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自家面前之后，当即便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道：

“我不都说了么，之前就是帮忙，你怎么还纠结这事儿呢！”

说着，她那美眸还故作不悦的瞪了张牧一眼道：

“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就把这玩意儿收回去！”

看着美人娇嗔之际无意间露出的风情，张牧不由微微愣了愣神。

不过当曾离话音落下之后，他不仅没有动弹，反而呵呵一笑道：

“这回你可想错了！”

说着，他便再度从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摆在曾离面前。

见他这么古古怪怪，曾离心中不由一阵好奇，于是便拿起文件翻阅起来。

须臾，当看完了合同内容之后，曾离顿时不由美眸圆睁的不解道：

“你疯了？好好的干嘛要签我的唱片约？”

对于曾离这般反应，张牧也早有预料，于是当即嘴角微翘轻声道：

“还记得你之前帮我录的两首歌么？”

“当然记得！”

见他这么一说，曾离当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

“我就说会扑街吧，你偏不信！”

前段时间曾离在街头巷尾听见不少店铺都在播放《月亮之上》后，还专门跑了一趟音像店，准备支持一波正版，顺便再向老板打听一下销量。

可是让曾离意外的是，她接连跑了好几家音像店，结果都没有找到这张唱片。

音像店老板都说从没有进过这张唱片，店里放的歌曲都是从网上下载的。

于是曾离便以为张牧因为唱片公司的发行不利，所以导致歌曲虽然火了，但是却出现唱片扑街的情况。

在听完曾离的一通半埋怨半安慰的话语之后，张牧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这世道，怎么说个实话就这么难呢！

于是他在沉吟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拿出了一份财务文件递给了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