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气横秋的,你才多大呀?”
耿鲜花瞪了李富军一眼,有点不服气。
明明这家伙年纪更小,却总被他压着一头。
“我正好20,你呢,多大?”李富军随口问道。
“我24了。”耿鲜花趁机说道,“你应该叫我姐。”
用主任的身份压制不了他,用姐姐的身份可以压制他吧?
“你才24呀?”李富军调侃道,“我以为你34了呢。”
事实并没有这么夸张,耿鲜花的外表和年龄倒是很相符。
李富军只是习惯性地逗一下耿鲜花,逗母老虎很有意思。
“去你的,我有那么老么?”耿鲜花气得直翻白眼。
“那倒没有,跟你开个玩笑。”李富军笑呵呵道。
耿鲜花再翻个白眼,问:“你跟赵颖真的只是兄妹?”
“别这么喜欢八卦,你好歹是个主任。”李富军鄙视道。
“什么叫八卦?这是我的工作。”耿鲜花理直气壮。
“别拿工作吓唬我,不好使。”李富军继续鄙视。
耿鲜花无奈,只得说道:“行,你就当我是八卦吧。”
“早说了是兄妹,你爱信不信。”李富军没好气地说道。
“赵颖可没当你是哥哥。”耿鲜花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赵颖是把李富军当成对象。
“你是女的,你帮我想想看,我应该怎么劝赵颖?”
说到赵颖,李富军就头疼,他自诩机智,却拿赵颖没辙。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不想伤害到赵颖,所以特别难办。
若是别的姑娘,李富军不在意的,随便怎么拒绝都没问题。
比如刘欣梅,李富军就不会在意她的感受,简单干脆地拒绝。
赵颖完全不一样,李富军不能像拒绝刘欣梅那般拒绝赵颖。
亲情和爱情,往往很难分出高下,不好说哪个更占优势。
有些人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亲情,有些人可以为了亲情不顾爱情。
李富军不喜欢走极端,亲情爱情他都想顾及,所以才会头疼。
他不能为了亲情而接受赵颖,也不能为了爱情对赵颖不管不顾。
“我没谈过恋爱,哪知道怎么劝赵颖。”耿鲜花撇了撇嘴。
在感情方面,她一片空白,提不出有参考价值的建议。
“你个老姑娘,我以为你早就结婚了。”李富军吐了个槽。
耿鲜花顿时怒了:“我还没结婚怎么啦?吃你家饭啦?”
丫的,真想把这家伙的嘴巴封,省得被他气死。
老姑娘这个词,堪称耿鲜花的逆鳞,她听不得这个词。
主要是她听烦了,家里父母催她嫁人,亲朋好友催她结婚。
耿鲜花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只是还没遇到能让她心动的男人而已。
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总不能为了结婚,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
“你可真是个炮仗,一点就爆。”李富军鄙视道,“就不能温柔点?”
“要你管?我就是不会温柔,怎么啦?”耿鲜花气呼呼道。
得!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
即便偶尔可爱,可终究还是母老虎。
李富军索性不搭理耿鲜花,专心啃烙饼。
耿鲜花也气呼呼地啃烙饼,不搭理李富军。
他们俩各啃各的烙饼,病牛在前慢吞吞地走。
一张烙饼,耿鲜花还没啃完,李富军就已经啃完。
她故意不给李富军第二张烙饼,等着他道歉,再给他烙饼。
可惜,李富军压根不需要第二张烙饼,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火腿肠。
好家伙!
他的兜里怎么会有掏不完的东西。
牛肉干,瓜子,苹果,口香糖,还有这不知道加啥的东西……
耿鲜花又是郁闷又是纳闷,有点想不通。
让李富军低头显然是不可能的,耿鲜花只得低头。
她很不爽地问:“你的兜里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这是我的秘密,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求我。”
李富军懒洋洋地回答,脸挂着得意的笑容。
“不说算了,我才不求你。”耿鲜花悻悻然道。
“给,这个你肯定没吃过,叫火腿肠,也是洋货。”
李富军拿了几根火腿肠,把剩下的半袋抛给耿鲜花。
耿鲜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结果却没接着。
火腿肠砸到她胸口,她才有机会抓住。
耿鲜花又羞又恼,狠狠瞪了李富军一眼。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流氓,无耻!
耿鲜花气得把这半袋火腿肠砸向李富军。
结果,李富军随手接住,又重新扔了过来。
耿鲜花还是没能接住,也没能躲过。
她的胸口,又被火腿肠砸了一下。
伤害倒是不大,侮辱却极强。
耿鲜花气急败坏:“混蛋啊你!”
李富军忍着笑,茫然道:“我怎么混蛋?”
“你……”耿鲜花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口。
再砸回去,估摸着又要被这混蛋再砸一下。
不砸回去吧,好像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索性把这些罪魁祸首吃了吧,消灭它们。
耿鲜花咬开一根火腿肠,恶狠狠咬了一口。
咦?
味道不错,有肉味,应该是肉做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肉,不过没关系。
反正是肉就对了,而且很好吃。
这下耿鲜花更不能把火腿肠砸回去了。
吃两根,还有几根她放进干粮袋里。
剩下这些,她准备带回去给父母尝尝。
……
在不太和谐的气氛里,李富军和耿鲜花终于来到三河公社。
今天是赶集日,三河公社非常热闹,很多乡民来这赶集。
除了寻常的东西,李富军还看到一个牲口市,牛马驴骡都有。
不过,耿鲜花着急先去兽医站给牛看病,暂时没心思看牛。
兽医站就在牲口市旁边,一个小院带几间平房,显得很简陋。
耿鲜花赶着病牛走进小院,李富军优哉游哉跟在后头。
平房里,一个小姑娘迎出来,年纪不大,模样倒是俊俏。
走到耿鲜花面前,小姑娘含笑打招呼:“你好,这牛病了呀?”
耿鲜花点了点头:“是啊,最近一直不肯吃,都瘦成皮包骨了。”
“我看看。”小姑娘边说边走向病牛,这里瞅瞅,那里捏捏。
貌似很有点兽医的样子,不过耿鲜花对小姑娘的医术并不信任。
耿鲜花四处张望了一眼,问道:“你好,请问韩福生同志在吗?”
韩福生是这里的兽医,很有名,一身家传绝学,医术高超。
据说,连县城兽医站治不好的牲口,韩福生都能给治好。
这也是耿鲜花没去县兽医站,而是来这里的原因。
“我爹啊,县里兽医站请他去学习交流,要过几天才回来。”
小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绕着病牛边瞅边捏边走。
“这样啊?真不巧,那我们去县兽医站找你爹。”
耿鲜花很失望,韩福生不在,这里白来了。
也不知道这头病牛,究竟能不能撑到县兽医站。
没准走到半路,这头病牛就累倒趴下,再也起不来。
耿鲜花不禁有点后悔,她应该早点带牛来看病的。
原本以为牛是比较糙的牲口,生病了也能自己好转。
现在倒好,这么一折腾,这头牛恐怕是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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