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练,你这么憨不溜秋的盯着我干什么?赶紧的,就在这里挖吧,下面定有上品或以上的灵泉。”牛老狗扭头对马譬敬道。
“老牛哥,你确定?若是从这里挖下去,若是不见灵泉,那就瞎子打蚊子,白费力气了啊!我劝你还是按照果园手册里介绍的方法,另换一个地方挖的好。虽然我很想赢,但我也不忍心看你如那水田里的泥鳅,钻得太深啊!”马譬敬悲悯说完,像看傻逼一样看着牛老狗,心说:“这分明就是不毛之地,这老牛哥估计是疯入骨髓了,所以才如此不知所谓!”
“废话,马教练,叫你挖你就挖,别叽歪叽歪,就像一个不痛快的娘们,莫非你怕输,想反悔不成?”牛老狗见马譬敬磨磨唧唧,出言激道。
“哈哈,老牛哥,既然你执意一条道走道黑,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马譬敬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心中不爽,但表面还是哈哈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挖掘灵泉的专用锄头,临下锄时又道:“老牛哥,若你没有疑议我就下锄了啊!”
“我说马教练,你咋就像个天葵欲绝的婆娘,总是废话连篇的呢?赶紧下锄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耽误,热粥都变成冷稀饭了!”牛老狗恼然催促。
马譬敬闻言,心中暗骂:“这遭瘟的老不死,老子真诚提醒,却把我的好心拿去喂了狗,呆会输了,看谁才是天葵欲绝的婆娘!”
骂毕,马譬敬提起锄头,高高扬起,狠狠挖下,差点挖到自己的脚指头上,顿时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想想从来就没听说过灵泉,会藏身在不毛之地,而就算是此地藏有灵泉,顶多也就是下品而已,想到即将赢来的财富,内心振奋,打起精神,挥锄猛挖。
牛老狗翻阅果园手册,找出里面,关于灵泉所藏深度的介绍:“三丈藏下品灵泉,四丈藏中品灵泉,六丈藏上品灵泉,十二丈藏超品灵泉---。”
马譬敬挖到三丈时,抬头道:“我已掘地三丈,此地没有下品灵泉,还要继续挖吗?”
“马教练,这才三丈,继续挖,我要挖的可是上品以上的灵泉,三丈自然是没有,若三丈就有,我岂不是输了?你是不是傻啊?”
牛老狗白痴一样看着马譬敬。
“我说老牛哥,你那什么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请你收回去,我继续挖还不行吗?”马譬敬被牛老狗看得很是不爽,郁闷嚷道,但想到双方的赌约是上品以上灵泉,故也感觉自己三丈就下断言,确实有些白痴愚蠢了,赶紧低头继续挖。
挖到四丈时,马譬敬眼睛贼亮的瞄了牛老狗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再挖。
挖到六丈时,马譬敬兴奋从坑里,哧溜跳了出来,不料一脚踩在一块圆不溜鳅的石头蛋子上,被弄了一个大马趴,摔得口鼻流血,爬起身来,顾不上仔细打理,只用袖子随便抹了一下血迹,就迫不及待的对牛老狗说:“老牛哥,已经六丈未见灵泉,愿赌服输,该是你兑现所立字据内容的时候了,嘿嘿!”
此时牛老狗额头冒着冷汗,也有些傻眼了,心中懊丧的想:“莫非我还是被那只操蛋的大蛐蛐忽悠了?若真是这样,老子非掘地三尺,将它其揪出来凌辱致死!”
“喂,老牛哥,我说你发什么呆,给你说话呢?”
马譬敬见牛老狗一言不发,大声提醒。
“哦,马教练,什么事?”
牛老狗被吓了一跳,瞪了马譬敬一眼。
“当然有事,我想请老牛哥兑现所立字据内容?”马譬敬摇晃着手里一式二份的字据,脸色相当兴奋。
“兑现什么兑现,这不是还没挖完吗?六丈没有上品灵泉,说明就有十二丈的超品灵泉,马教练,你鸡屁股里掏蛋,猴急个卵啊你!”
牛老狗假装镇定,抱着一丝侥幸,声色厉俱的怼道。
“老牛哥,超品灵泉在整个灵果园都没有,你这是异想天开,想耍赖是吧?信不信我拿着字据去执法堂申诉!”马譬敬以为牛老狗想反悔,急眼大吼。
“马教练,你吼什么吼,也不怕把喉咙给吼破了,你有本事去申诉啊!自己没按赌约完成任务,还敢强词夺理,你还有理了你!”牛老狗梗着脖子怒道。
“呃!可是---”
“可是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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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脸红脖子粗,理论到月上树梢头,马譬敬终于说不过牛老狗,只得气呼呼跳进坑里,借着月光,挥锄狠挖。
时间流逝,天光微亮时,深坑底下,疲惫不堪的马譬敬,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挥动锄头,终于挖到了十一丈,但连灵泉的毛都没挖到一根。
马譬敬虽疲惫,但胜利在望,却是越挖越精神。
而坑上面的牛老狗,看着越来越深的坑,听着坑下面的挖掘声,心里早已把大蛐蛐的十八代祖宗,给问候遍了。
“老牛哥,就差半丈了,你把灵石准备好,把屁股给我洗干净,待会慰劳慰劳我疲惫的身躯,哈哈----”
坑底下传来马譬敬放肆的语言和得意的笑声。
牛老狗闻言,全身一颤,倒吸一口凉气,暗想:“灵石输了倒是无所谓,但这洗干净屁股就太他妈的变态了,没想到这个马屁精居然是这种贱人,不行,老子得先下手为强,可别到时候让这贱人把我给祸害了!”
想到这里,牛老狗搬来一块沉重尖锐的大石头,放在坑边,只待挖掘超品灵泉失败,便推下去,将马譬敬砸死,然后就坑埋葬。
又过了片刻,深坑里传来马譬敬的狂笑声:“哈哈,老牛哥,十二丈已到,你的超级灵泉泡汤了,你快准备好灵石,洗干净屁股等我吧!”
牛老狗闻言,不由恶向胆边生,咬牙正要将石头推坠深坑,结束马譬变态的性命时,忽然坑道里,轰隆一声,一道凶烈的水柱,猛然冲天而起,将马譬敬抬飞高空,牛老狗及他手里的石头,则被撂倒一边。
牛老狗仓惶爬起,抬首观望,只见百丈之高的水柱,美轮美奂,焕发出七彩光芒,非常养眼。
“果然是超品灵泉,大蛐蛐终是没有忽悠我啊!”牛老狗惊喜交加,脸上的核桃纹,颤动得如同油锅里的麻花。
马譬敬提着锄头,从水柱上侧翻下,啪嗒摔落地面,挣扎坐起,仰头看着缤纷水柱,面如死灰,喃喃自语:“真的是超品灵泉,这回输惨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