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听完后却有些不满意,他没有听出这天风的起因是什么,不过心中却猜测会不会是游天鲲鹏造成的,这是肖夜又说起了鬼雾,赵墨虽然心中清楚,但他现在就是一位对此事不甚清楚的外来修仙者,所以也就没有打断他。
“鬼雾是三大天灾之中,最可怕的同时也是最神秘的,听说其是在海上飘忽不定的黑色雾气,不只是我们凡人见之必死,就算是仙师大人们见了这鬼雾,也躲之不及,因为只要是被这鬼雾笼罩的活物,就没有走出来的,仙师大人们也没有例外。
不过,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心,这鬼雾虽然厉害,但是最多只会出现在一处,而且从来不靠近比较大的岛屿,只要躲避的及时,保住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虽然可怕,但却是三大天灾之中造成伤害最小的。“说着说着肖夜的小脸上出现了庆幸之色,显然是曾经遇见过。
“嗯。”
赵墨点了点头,然后沉吟了一会后又突然问道:
“那位姚东主刚才想让我去落星岛居住,莫非这艘船就是向此岛开去的?”
肖夜听了赵墨这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犹豫之色,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看见这情景,赵墨心里清楚肖夜在担心什么,于是神色温和的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便是,我问这问题,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而已,毕竟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的答应别人的要求吧,若是一些我可以帮的上小忙的话,看在搭船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去一趟落星岛。”
肖夜见赵墨这样说,立即就是知道自己要有什么说什么,不可以添油加醋什么的,不然就会得罪这位仙师大人,到时候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艘船确实是开向落星岛的,至于姚东主想要请仙师你住在落星岛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迫不得已的。”随后便开始给赵墨解释起原因。
原来这位姚东主做的生意是海上长途交易,这生意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做的,而是早被落星岛的岛主划分好了,整座岛上只有十家可以做这暴利生意。
而这十家的名额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每三年举行一次斗法比试来决出人选,姚家可以靠次发家,是因为其家族供奉了一位练气十层的修士,这实力在岛上已经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手里,所以在每三年一次的斗法里经常只是上去走个过场。
本来此事可以一直做下去,但天有不测风云,这名修士在最近的一次随船出海时,和那一船的货物全都遇到了意外,葬身于大海之中,姚家也因此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屋逢连夜偏漏雨,恰在此时三年一次的斗法大会也要开始了,之前姚家仗着练气十层的修士风光一时,期间可没少得罪人,所以这一次几家联起手来准备将姚家直接踢出落星岛去,若是被他们成功了,姚家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的。
于是这位姚东主准备趁着进货的机会离开落星岛,去其他的小岛上聘请和其有交情的仙师相助,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他认识的那名修仙者和肖夜父亲所认识的修士,一同出海探险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一趟姚东主可以说是白跑一趟,所幸姚东主有一个儿子有灵根,虽然资质不好,在乱星海这样资源丰富的地方二十多岁了,也才堪堪练气五层的修为,但这好歹还有个念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可以让这个儿子冒险一试。
至于肖夜,他曾经在那个仙师的身前待过几年,但是后来他的父亲在一次出海时出了意外,母亲也因此病重,他只能无奈的回家照顾母亲。
之后他母亲去世,还是那位仙师看在他去世父亲的面子上给姚家递了话,他才得以登上姚家的船,看在那位仙师的面子上,姚家对他还是不错的,所以肖夜内心还是希望赵墨可以帮姚家一次。
赵墨毫无波澜的听完肖夜的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乱星海的修士可以被凡人聘请出海,只是现在真的听到一名凡人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太可以接受。
为了凡人之间的生意,竟然要修士之间相互斗法,这在天南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练气初期的修士都不愿意接触凡人。
但在乱星海,修仙者虽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群体,但和凡人之间的关系,却不在像天南那样不屑于交往,反而两者之间的关系非常错综复杂。
但是不管怎么说要赵墨为了凡人的钱财去参与斗法,他是接受不了的,就算以后的韩立估计也是因为实力大损急需要地方修整才愿意的。
到时候若是进不了岛,就亮出筑基期的修为来,虽然也会因此引来麻烦,毕竟一名从其他地方来的练气期修士和一名筑基期修士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不过赵墨现在心里还有一些疑惑,澹澹的笑了一下后,赵墨缓缓的问肖夜:
“我心里还有几个疑惑,肖夜,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仙师大人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问便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肖夜连忙恭敬的说道。
赵墨脸上看不出喜怒的看肖夜,随后伸出一根手指问道:
“第一,如果只是往各个岛屿之间运送货物,那为何要交给你们这些凡人去做,没一个仙师都有储物袋之类的法器,凭借飞行运送,岂不是更快一点,还安全许多吗?“
肖夜听到赵墨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的对赵墨解释道:
“仙师大人说笑了,储物袋虽然每一位仙师都会有一些,但对于仙师来说都是无比珍惜的,怎么会轻易借给凡人使用来装一些凡人用的俗物呢?
而且每一次的交易,各个岛屿之间都是整船整船的大量交易,仙师大人们的储物袋虽然神奇无比,但也转不了这么多东西呀,而且仙师大人们也不会做搬运这样有失身份的事。”
“只是交易一些俗物吗?”听了肖夜的解释,赵墨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