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沈炼领命，黄锦悲恸

沈炼缓过来神来，心中登时释然。

好啊，皇上，您这是绝招啊，就应该这样做，开刀就选择肥的宰。

再一个您选择咱简直就是最最明智的选择，慧眼识珠，高瞻远瞩，敲诈严嵩父子吗，别人不行，咱下得去手。

纵观整个朝野，谁不害怕严嵩的势力，毕竟对方位高权重，手下弟子众多，爪牙在各个阶层都有分布，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谁有一举一动都难逃严嵩父子的耳目。

在朱厚熜修炼仙丹的时候，可是一手遮天无人可敌的地步。

眼下皇上变了，不炼丹了，严嵩也不敢这样疯狂下去，简直就是给大明王朝的腐败堕落来了一个急刹车。

以前他陷害过多少忠良诤臣，现在还有一些关在诏狱呢？

后来诸多谏臣纷纷上疏弹劾严嵩父子，您这个昏庸无道的炼丹皇帝竟然把这些大臣让锦衣卫大将军拖出奉先殿，杖杀了多少在您的棍棒淫威之下。

您简直昏庸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朝堂内外暗无天日，谏言阻塞；在加上您修炼仙丹，搞得整个朝廷内外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严嵩父子仗着您的宠信，越发肆无忌惮，上上下下人人自危，到了谈虎色变的境地。

咱们能够活着全凭老天眷顾，不对，我好像是陆炳罩着的啊，要不然，咱们这些忠义之士绝对难逃严嵩父子的魔爪。

确实如此，根据相关史料记载，沈炼刚刚来到京师工作的时候，陆炳就用平等的礼节对待他，于是沈炼更加意气风发。

他曾跟从陆炳到严府喝酒，看到严世蕃给不胜酒力的客人灌酒，就同样强灌严世蕃说：“我代客人回敬你。”严世蕃怀恨在心，但因忌惮陆炳不敢立刻加害沈炼。

可见他们都是在刀刃上行走，有了靠山你可以有猖狂的资本，没有靠山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皇上啊，自从您遭遇到“壬寅宫变”之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明察秋毫，一改污垢，还察纳雅言，接受忠良之谏，排斥严嵩这个大奸臣。

最明智的选择是召唤了夏言。

尽管夏言也有私心，可他绝对没有坏到骨子里，同僚们是都畏惧他，可他也是为了整个大明王朝啊。

最最明智的选择是您竟然一改往日北方“闭市”政策，选择和北方俺答汗展开贸易，这一系列的举措在咱看来简直就是明君中的明君。

要不然俺答汗的铁骑早就攻破大同宣府边关了，至于能不能打到京畿之地还真难说，朝野上下无不对您承德歌颂，嘉靖皇帝，未来可期。

咱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你遭遇到这一次刺杀，不是一件坏事啊！

“沈炼，你在想什么，皇上问你话呢！”站在一旁的黄锦一句话把心思游荡在外的沈炼给拉了回来。

沈炼随即一愣，如灵窍归位一样打了一个机灵，振振有词说道，

“微臣领旨，请皇上放心，微臣绝对不辱使命，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朱厚熜微微颔首，表示颇为满意，

“上前一步，朕给你说些秘事！”

沈炼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竖起耳朵，聆听皇上教诲，黄锦不由自由吓得躲得远远的，不敢听。

沈炼越听脸色越变，这……这也太……皇上，还是您的计策高啊！

朱厚熜简单交代几句之后，

“……拿好这些奏疏，回去吧。记住，好好保存，不要泄露半点风声，这每一本都很值钱。”

“是！”沈炼底气十足说道，随即抱起堆放在地上的奏疏，缓缓退出乾清宫，他感觉到手中的奏疏很沉重，有千百斤重，这可是承载着整个大明王朝的所有希望啊。

皇上知道边关军饷拖欠太久，想要改革，可改革需要时间，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去发放军饷，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巧妙了。

陆炳，你是咱的好兄弟，万一咱打击严嵩父子进去了，你可千万要替咱照顾好家人。

沈炼觉得他瞬间变得伟大起来，身上都放着光辉。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了，嘉靖皇帝朱厚熜依然没有翻牌子，没有去后宫，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御书房内。

沉沉发呆，时不时翻看一些奏疏。

一只坐到天亮，鸡破天晓。

没有上朝，上朝没用，上朝都是文官，武官，谏臣相互撕咬的玩意，在没有弄到银子之前，朱厚熜的心情颇为沉重。

那些穿越到古代王朝的皇帝们，动不动都能信手拈来巨款银两真的都是胡扯，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你身为皇上，没有内阁人员的支持和协助，单靠一张嘴皮子很难忽悠到银两来。

边关吃紧，可手下的大臣们一个个肥头大耳，壮的流油，咱能拿他们一个个开刀吗，不能，就算能，把他们一个个都缉捕起来，割掉一批韭菜，在栽培一批韭菜难道就不用施肥料了吧。

答案既然是否定的，咱为什么那样做。

一步一个脚印，才走的踏实，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咱慢慢来。

“黄大伴！”朱厚熜感觉整个皇宫里面只有这些宦官们还能信得过，至少他们在京城里面没有亲人，没有子嗣，对金钱和权力不会那样贪婪。

就算贪婪，没有兵权在手，就是无根草萍根本掀不起波浪。

“奴婢在！”黄锦知道这个晚上朱厚熜都没有合眼，咱家也守候在这里一晚上，累啊！

皇上啊皇上您千万不要再寻思出什么幺蛾子来，咱家有些受不了。

“边关资料给咱收拾的怎么样了？咱想看看！”朱厚熜问道。

“回皇上，都收拾好了，只是奴婢看您最近很忙，所以不敢打扰。您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现在听着奴婢的，还是睡一觉吧，奴婢再呈上来给您看。”

朱厚熜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喝了一口茶提提神，

“你说，咱能睡得着吗？咱们在这屋子里面是暖和，有酒有肉，可生活在边关的士兵根本没有饭吃，没有厚厚的棉衣穿，饿死冻死的不再少数，咱又不聋，咱又不瞎，什么不知道？”

“你说，泱泱朝堂，乌合之众，都不能给朕分忧解难，国库空虚，他们却中饱私囊，咱能睡得着吗？”

“你还说，让咱翻牌子，你说咱这个牌子能翻吗？”

“黄大伴啊黄大伴，咱心中很苦！”

黄锦愣了，这是以前的皇上吗？以前的皇上只知道穿衣吃饭，修炼仙丹，现在竟然这样体恤民情，关心边关战士，大明王朝有您这样的皇帝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皇上！”黄锦泪流满面，“您是咱心目中最好的皇帝，咱这就给您捧过来您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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