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朝转角开枪,我们需要帮助。”
陈宗翰一行人冲出转角,看到好几个穿着军装的佣兵躲在掩体之后不停开枪,战况惨烈,刚刚的爆炸把地面炸开一个大洞,四散着妖魔的尸体,除了变种狗妖之外还有许多陈宗翰没有见过的生物。
“怎么回事?”顾念空赶到一个大胡子身边问说。
“这群怪物已经杀了我们四个人,我们撑不住了。”
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开火,他使用的不是像安德烈神父一样刻有净化符文的子弹,而只是些普通子弹,威力还是有差别的,不过他们佣兵团也知道这一点,所已配备的多是些重装备,要以杀伤力弥补差距。
听到大胡子的话,安德烈神父低头轻轻祷告,“愿你们的灵魂…”
与变种狗妖相同,都是些平常不起眼的小妖小怪,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都有着很大的转变,各个变的凶残与恶心,力量更是成几何级数倍增。
而惨死的四个人,尸体也来不及回收,成为了这群妖兽的大餐。
大胡子看到这一幕景象,心头像是被刀狠狠的刮割一样,对旁边的伙伴说:“安徒生,不能让伙伴们的遗体受到这种亵渎,用火箭炮。”
安徒生点点头,对准火箭炮毁灭掉曾经的伙伴的遗体。
佣兵们虎目含着泪,握枪的双手指节发白,曾经一起把酒的战友,现在却连留个全尸都没有办法,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安徒生脸的泪止不住的溃堤,因为战死的几个战友里有他的未婚妻,他们说好了,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他们要一起在F国买下一个葡萄园,一起生孩子,一起养老,远离这个烽火之地。
现在,瑞那的脸庞似乎还在眼前……
失去爱人的痛深入骨髓,直逼人发狂。
“注意,不要攻击到我的怅鬼。”神代全藏指挥着两只怅鬼加入战局,苗绘用蛊,除了杀人也擅长救人,他帮助仅存下来的人医治伤口,被妖魔伤害的伤口有溃烂的现象。
“火力集中在右边,左边就麻烦你们了。”大胡子说,顾念空代表众人点点头。
局面很不乐观,刚刚陈宗翰他们只碰到七只变异妖兽所以十分轻松,但现在他们的面前却有着近百的妖兽,稍稍一个小错误就可能会丧命。
谢纾璃与姜祥宇也不去帮倒忙了,他们从没看过这种场面,颤抖的身体让人怀疑他们连剑都握不住。
安德烈神父帮助大胡子他们,苗绘负责治疗与去毒,神代全藏心力放在两只怅鬼身,实际能够场扛住的也只有陈宗翰、萧如水、顾念空。
街道不是很宽,足够三个人挡下妖兽们的路径。
“我右边。”萧如水说。
“那我左边,你中间行吗?”顾念空问陈宗翰,陈宗翰点点头。
萧如水面色平静,把双刀舞成一层布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挡下妖兽们前进的脚步,顾念空捏着剑诀,与萧如水使用相同的策略,先求挡下对方的攻势,再等候妖兽们的疲惫空档,这是最稳扎稳打的方法。
陈宗翰的风格和他们完全不同,应该说他并不懂的防守,在血色空间里他的所有敌人都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退缩,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斩杀他们,防守,只是浪费自己的精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进攻不代表着莽撞,陈宗翰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如同匕首般的幽泉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淡寒弧线,充满着美感,就像是艺术一样。
陈宗翰身体转着圈,身体之间的协调控制在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幽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这不是剑招,不是套路,而是剑舞,是的,如同舞蹈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深深吸引住,一个戴着白面具的死神,用升华成艺术的剑术,舞出对生命最后的礼赞。
困兽犹斗,而谁是困兽?谁在挣扎?
所有人回过了神,继续尽着自己的职责,但眼神却不停的被陈宗翰给拉了过去。
陈宗翰也不是故意摆显,只是习惯自然,简单利落的抹杀掉自己方圆三米之内的一切活着的生物,殊不知众人被他的干净利落所晕眩。
一时压力大减,大胡子在开枪的间隙还有闲情开口,“那个戴面具的是谁?”
苗绘摇摇头,安德烈神父耸耸肩,神代全藏想了想后说:“陈宗翰。”
“陈宗翰?”
“嗯,就这样,你也知道做这行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曝光。”
大胡子点点头,这倒是。
看着陈宗翰如表演般的技巧,大胡子若有所思,用剑他不懂,他这辈子都在枪杆子里折腾,但是他这辈子阅人无数,很早以前他以为在战场只有两种人,战士与逃兵,但过了十几个秋冬后,他发现了另一种他分类之外的存在,屠夫,杀戮的中毒者。
这类人可能是个小学没毕业的莽汉,可能是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可能性情暴躁如火,可能是深爱世人的代表,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但也有他们有许多共同点,他们杀人技巧卓越,他们没有恐惧,他们享受杀戮,他们流连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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