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辉来到京都。

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两千多万人口，非南江可以比的，汉江在它面前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卫辉走出火车站，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他走到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广告栏前驻足，其中一个很大的彩色的制作精美的招聘广告吸引了他。这个广告是人才市场专门针对应届毕业生的，有很多知名企业到现场招聘。时间正是这几天。他心想，要不去看看，如果能到一个著名企业混一混，说不定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他按照广告面的地址，直奔人才市场。

这是一个规模非常大的人才市场，是市政府主办，各大企业招揽人才。卫辉选了几家比较有名气的企业作了咨询，可让他非常失望，人家动不得就北大清华，最低也得“985”，卫辉所读的临江财经大学只是“211”，他又到一家不算名气太大的国有企业咨询，还是一开口又是“985”。

“我当年高考分数远超‘985’录取线，只不过是我喜欢这个学校，所以才选择了它。”卫辉进一步解释道。

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女子说道：“我当年高考分数已经超过哈弗和普林斯顿的录取线。只是我不喜欢美国，所以没有去读。”中年女子又补充道：“这里只讲水平，不玩嘴皮子。”说完一脸的不屑。

“不可理喻。”卫辉说了一句，站起来就离开了。

这是一个露天大型停车场，被有关部门租用办人才招聘。正式正午时间，气温特别高，很多学生汗流浃背，不断穿梭于各个招聘点。

卫辉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现在还处处碰壁，他的心里和这炎热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拔凉拔凉的。他心想现在身还有几万块钱，不急着找工作，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他正想离开。

“小兄弟，等一等。”

卫辉听见后面有声音好像是在叫自己，他转过身，只见一个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向他走过来。

“走，前面有一个咖啡厅，姐请你喝一杯咖啡。”女子走到卫辉面前说道。

卫辉看看女子，妆化的太浓，无法识别她的实际年龄，但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他说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请我喝咖啡？”

女子嫣然一笑，说道：“想不到如此堂堂男儿，竟然怕我一个弱女子，也罢。”女子说完转身想走。

“站住，你认为我是怕你？”

“不是吗？”

“走，不就喝咖啡吗，我还怕你下毒。”

“那可不一定，我说不定还会在你的咖啡里面下‘情花之毒’。”女子说完，咯咯一笑：“走。”

卫辉跟着女子来到一个咖啡厅，可能是白天的缘故，咖啡厅里人很少。他们来到咖啡厅一个角落，最好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女子点了两杯拿铁后，说道：“我在市场里面观察你很久了。”

“你观察我干什么，找小白脸？”

“滚。”女子嗔怪说道，接着她又微微一笑，说道：“有一群鸡里面站着一只凤凰，引起我的极大兴趣。”

“说人话。”卫辉有点不耐烦了。

女子：“男人长得太帅，就是拽。姐也够漂亮了吧，还得在你面前装孙子。”

“说重点。”

“还是这么拽。不过你拽的样子好帅啊，姐都动心了。”女子见卫辉欲开口，忙抬手制止，继续说道：“姐一看你就是刚到京城，你去那儿找一个紧紧能够解决温饱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你对得起你这堂堂的大男子吗？这恐怕连老天都看不过去。”

“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卫辉边喝咖啡边说道。

女子：“我叫李芸，京都曲水流觞会所老板。你就叫我芸姐。”

“我叫卫辉，你就叫我小辉。”卫辉随即念到；“引以为曲水流觞，列作其次。”

李芸：“还有感而发了。我相中你了，到我的会所干。”

卫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当‘三陪’。”

“我呸。”李芸气愤的说道：“你说的那是妓院，我那是会所。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高消费的场所。”

“为什么选我。”卫辉问道。

李芸：“我说过，我在一群鸡里面发现了一只金凤凰。整个市场里的人都是一群凡夫俗子，你站在里面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说白了，你简直帅的不要不要的，你没注意到吗，很多女孩子的目光已经不在招聘企业了而是在你身了，她们时不时的要走过来擦碰你一下。你倒好，被人吃了豆腐还全然不知。”

卫辉；“走路擦碰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她们不擦碰别人，偏偏就擦碰你。”

“不说了。”卫辉接着说道：“你的会所我是不会去的，不适合我。我在大学里学的是金融投资。服务行业我一窍不通。”

“别给我装清高了，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个行业。”李芸耐心的说道：“行业没有贵贱之分，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问题，这样你会迷失方向的。小辉，我跟你说，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每一年都有无数有志之士北漂到这里，他们住地下室，肯干馒头，受累又受气，几年过去了，有的人成功了，华丽转身，乌鸡变凤凰。而又有多少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美梦，混得惨不忍睹，黯然退出京城。你年纪轻轻的，先到我那儿，可以积攒很多人脉，可以为你今后的发展打下很好的基础。话已至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难道你还想绑架我不成？”

“绑架你我可能做不到，但我会耍赖，说你非礼我。”

卫辉笑了：“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女人，很有意思。”

李芸：“兄弟身高多少？”

卫辉：“一米八六。”

李芸认真的看了看卫辉，说道：“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身高、相貌、身材、气质无可挑剔。你会让多少女人害相思病，这世道也太残忍了。”

卫辉淡淡一笑：“你也太夸张了。”

“姐一点不夸张，你到姐那儿，先任你一个总经理助理。”

卫辉被李芸说动心了，有一点李芸说得很有道理，就是可积攒人脉。自己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积攒人脉很重要。

“我先去看看，但有一点必须说清楚，我不会跟你签卖身契约，我来去自由。”

李芸：“放心，姐限制别人也不能限制自家兄弟。底薪一个月一万，提成和小费别人是对半开，你例外，全归你。”

卫辉有点不解：“什么提成小费，难道我这个总助还要陪客人？”

李芸：“有时候我都要陪客人，你不要想歪了，客人的需要我们要满足，陪她聊聊天，喝杯酒，没什么。当然有些客人会有一些特殊要求，那要看你本人愿不愿，我们从不强迫客人做什么。”

卫辉看着李芸不说话。

李芸急了：“你不会认为我是个老鸨子吧，姐这么漂亮，像是干这个的吗？你能不能把姐往好处想一想。”

卫辉笑了：“看把你急的，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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