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初没料到谢让会这么配合。
只是,这样的结果,不在她的预判之中。
谢让没等来墙上这个不知好歹的阿姨流露出懊悔,反观对方的神色,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你那什么表情,难道我跟我舅舅不像吗?!”
话落,又接收到两道目光的上下扫射。
谢让:“”
虽然舅舅没他生得这么万人迷,可要说他们舅甥不像,他是不答应的
“你说清楚!”
谢让一个上跳,企图把墙头的人拽下来:“你下来给我说清楚!”
姜时初可没忘记那西装男是这小子金主的下属。
据她昨晚观察,西装男跟她的意中人应该是共事的关系。
她意中人的职务估计在西装男之上。
要不然,也不会叫谢让怕到痛哭流涕。
后来谢让送人出去,更是一副小太监跪安的架势。
这会儿,谢让说对方是他舅舅,在姜时初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
人艰不拆嘛。
姜时初对人隐私不感兴趣,干脆顺着谢让的话往下说:“那你舅舅叫什么?”
谢让不跳了,也生出一丝警觉。
“你问这个干嘛?”
“能干嘛,”姜时初站在挂梯上,答得理直气壮:“当然是关心你了!”
谢让:“”
不由得撇嘴。
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不含蓄的关心。
谢家佣人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话虽如此,谢让还是开口:“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我舅舅他叫徐沂。”
似怕对方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他特意说明:“双人,水斤,够清楚了吧?”
徐沂。
姜时初默念这个名字。
挺好听的,就是有些不贴脸。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时初没再待在墙边。
离开时,也把晾衣叉和裤子带走。
“衣服晚上给你送过去!”
谢让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又把牙刷塞嘴里,转身之际,深藏了功与名。
这天对姜时初来说,无疑是一个黄道吉日。
先是再遇意中人,这会儿又知晓了对方姓谁名谁。
为了庆祝自己的好心情,姜时初奖励自己吃了五十九只小笼包。
至于冯妈,正在楼上服侍许美凤起床。
许美凤的身体已恢复如常。
得知早上吃小笼包,还是冯妈亲手做的小笼包,许美凤不吝夸赞:“要论做申城小笼包的手艺,还得是你。”
“太太要是喜欢,待会儿就多吃点!”
许美凤往脸上涂粉的动作一顿,看向梳妆镜里叠被子的冯妈:“对了,那瓶靶向药带来了?”
“在包里呢!”
冯妈没忘昨日许美凤的交代。
虽说录一期节目才两天,许美凤也不敢大意。
既然是装病,她自然是死不了的。
按照计划,半年后她才会在全家面前宣布自己痊愈的好消息。
所以,这场戏现在还得演。
而且她都想好了。
为防着死丫头出尔反尔,也该在镜头前提一提买房的事。
到时候,有全国人民给她做见证,死丫头就是想抵赖,也过不了舆论那一关!
心中有了成算,许美凤又往脸上拍了一层粉。
肝癌晚期是没什么胃口的。
许美凤想吃小笼包,得在卧室里。
“我去给您拿!”
冯妈收拾好,匆匆下楼。
厨房里,三层蒸笼还在集成灶上。
趁着许美凤今儿个心情不错,冯妈想借小笼包向许美凤讨个人情。
她大哥的儿子六月就大学毕业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工作,前些日子求到她这里,想进姜家的餐饮公司上班。
抹布裹上柄手,冯妈一把掀起笼盖。
空的。
第一层蒸笼,什么都没有。
冯妈:“”
再掀第二层。
依然空的。
四十只小笼包,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冯妈不信邪!
她端起第二层蒸笼。
第三层,终于不再是空的。
冯妈瞧着笼中仅剩的一只小笼包,心肌差点梗塞。
而姜时初吃饱喝足,也收到节目组的通知,要求所有艺人嘉宾去一趟汇合点,在正式直播前,相互再对一下注意事项。
“时初姐!”姜时初到的时候,许染已坐在临时会议室里。
许染的妆容造型,较之昨日更为精致。
这会儿,屋子里并无他人。
姜时初才坐下,许染就挨过来:“时初姐你知道吗?娜姐微博回关李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