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蠢货...”
拜血教师兄捂着伤口,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但白树确实摇了摇头。
“不必骂他,本来我也不可能放你们走,有没有他犯傻结果都一样。”
白树一边说一边撸起袖管,冷眼看着面前的伤患,想起了对方在白家嚣张的模样。
“呵呵,你也不用担心,我曾发誓不杀人,自然也不会杀你们,甚至在制服你后还会为你治伤,让你活的好好的。”
白树将银针挂在了腰间,随后抬起双拳,面带微笑。
而对面的拜血教大师兄则是冷笑了一声。
“哦?呵呵咳咳咳...你会有这么仁慈么?”
听了他的话,白树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
“仁慈?我?哈哈哈哈!你或许误会了什么...”
“我是个医师,我知道怎么高效的救人,也知道怎么迅捷的杀人,更是知道怎么让人在承担最大的痛苦的同时又不受重伤,甚至求死不能。”
“而你,不仅威胁我的父亲,你的宗门更是丧尽天良,对你这种人,我可不会抱有丝毫的慈悲,今夜之后,死亡,或许将成为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听着白树的话,拜血教师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他可不觉得对方在撒谎。
“你个混蛋...好意思说我们丧尽天良?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戴好那奇怪的鳄首拳套,冷冷的看着白树。
而白树一样冷冷的看着他。
“我,问心无愧。”
两人互相地方审视着,空气变得沉重,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似乎有什么在酝酿,一触即发!
另一边,松松手持双刀,狂怒的和那受伤的两人战成一团。
要知道松松才感气二重,虽然修的是【辰星诀】,但境界差距毕竟太大,甚至还以一敌二。
然而,以战况来看,她竟然还占了上风!
那个小个子手腕被刺穿残废,惨叫着屡战屡退,另一个重伤的女人也在松松的刀光之下被砍的满身血痕!
他们此时方寸大乱,被松松的怒火和嘶吼乱了阵脚,即使实力更强,却依旧压不过面前那疯狂的身影。
而白树这边,也不再僵持,见对方始终不出手,白树选择率先出击!
“呼!”
被月华包裹的拳头带着刺骨的寒风轰杀而至,这一拳简单直接!却势大力沉!
“哼!”
拜血教师兄冷哼了一声,抬手对拳!
两只拳头如同蛮牛碰撞在了一起,一边渗透着猩红的血光,另一边掀起了狂暴的寒风。
白树的肉拳和对方那诡异的拳套碰撞在一起,但想象中骨骼崩裂血肉模糊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反而是那拜血教师兄一声闷哼。
他的拳套在白树的拳头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鳄齿印,但却没能咬穿。
但白树的拳风,却是透过拳套,将他的手指,冻的发紫,骨髓都生疼。
“该死...用不上力,这小子修的什么功法?”
一击试探了深浅,拜血教师兄连忙后退,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去硬碰,绝对被耗死!
“【永霜诀】?还是【凛冬诀】...不对,低阶功法不可能散发出这么强的寒气,至少是六阶!”
他皱起眉头,连退几步,但白树自然不可能任他拉开距离,抬腿跟进,同时举拳再次轰杀而来!
只有白树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星云诀】乃糅合众多功法所创,大部分功法只能选择练气练魂或是炼体一个方向,但【星云诀】三者兼顾且互相补足!
他,没有缺陷!
“没用的,别跑了!”
白树如霜风般的拳影密集而杂乱,拜血教师兄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小鬼,而更像是凛冬霜雪中的天灾!
他拼尽全力举拳格挡轰杀,但原本无往不利的拳套此时却没了作用!连对方的皮都破不开,甚至留下的印子也很快就会复原!
而他自己的双拳,则是在那可怕的冰冻之下逐渐失去了知觉,他的皮肤好像被冻在了拳套上,每次震动都会被扯下一大块,看着很渗人,却丝毫不觉得疼。
“该死的!他学的什么诡异的功法?”
拜血教师兄越打越憋屈,而且不只是双手,他只觉得自己两腿之间...
好像慢慢的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种疼痛很奇怪,就好像是幻痛,明明裆部保护的很好,一开始不明显,可随着白树打在自己身上的拳掌越来越多,那好似蛋崩菊裂般的酸爽痛楚也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就好像自己扎马步的时候被人从正面来了几记全力撩阴腿一样。
“你...他...妈...的...”
越打越膈应!拜血教的师兄双腿逐渐夹紧,最终竟然变成了内八字,完全走不动路了!
而白树见状,则是阴险的笑了起来。
“哦吼?【心态爆炸】起效了啊,这招叫什么来着?【蛋崩菊裂掌】?哈!不愧是泥塔给的武法,果然厉害!”
白树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越来越猖狂!
【心态爆炸】可不知这一个招,还有【爹妈不疼拳】,【选择原谅腿】!
白树见对方已经基本失去战斗能力,正好可以拿来试招。
他呵呵一笑,打开【无尽符袋】,抽了一张【腹泻符】出来。
“别放弃啊!还没完呢!”
白树大吼了一句,随后拳脚快速冲击,打出了阵阵虚影。
而拜血教师兄本就重伤,此时又寒气入体,根本躲闪不了,将攻击全都吃了下来。
可他并没显出肉体的疼痛,反而是表情有些扭曲。
只见鼻青脸肿的他突然愣在了原地,随着白树攻击次数的变多。
他也逐渐热泪盈眶了起来。
“爹...娘...你们因我修血法而死,孩子愧疚啊!”
下一秒,他口中喃喃着什么,猛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嚎啕大哭了起来。
“哈?真是孤儿啊?”
白树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的将银针扎在了对方的穴位上,封住了灵气运转,随后又将【腹泻符】贴在了他的脑门上,这才停下了攻击。
虽然白树很谨慎,但其实对方此时已经丧失攻击欲望了。
他泪流满面,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生无可恋。
“小美...我的小美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小白脸!是我满足不了你吗!啊啊啊啊!”
拜血教师兄跪在地上,放肆的哭嚎着,白树这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本就被甩了来着...
【选择原谅腿】,效果拔群。
他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而脑门的【腹泻符】此时也燃成了灰烬,开始生效。
“噗...嗤!噗通通...”
随着一阵刺鼻的芳香弥漫而出,紧接着,泄洪一样泥泞粘稠的喷射声从拜血教师兄的裆部传出。
白树面色一僵,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强,赶紧两步退走,生怕脏了自己的鼻子。
“小美!我的小美啊!”
“噗噗噗噗...”
一开始嚣张跋扈的拜血教师兄,此时一边痛哭一边蜷缩着蹲在地上,还拉了一裤兜子的屎...
喷射声和哭嚎声像是交响乐一样混在一起,十分的恶臭滑稽。
他输了...无论从哪方面,都输了,输的很彻底。
而作为赢家的白树,此时也心情复杂的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有问题...这符真的有问题!绝对不能轻易动用了!”
白树咽了口唾沫,心中震撼无比,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畅通的人。
自己的敌人已经解决,白树不再去关心对方如何,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松松那边。
此时的松松,已经砍翻了那小个子,对方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虽然满身刀痕,但性命无忧。
仅剩的那人也处于下风,身姿摇晃,显然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松松,虽然满身是血,但没多少是她自己的。
“终究是没杀么...”
白树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小个子,他身上刀伤虽多,但全都不是要害,像是松松刻意为之。
白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起来。
他静静的看着松松狂暴的解决掉最后一人,又是满身刀伤,却无一致命。
月光如同银纱般披落,映的松松满身血迹闪烁着晶莹。
当最后一人倒下,松松停下了挥舞的双刀。
她的口中呼出了白雾,耳朵和尾巴也被血浆浸染。
晚间的风,很凉,带着霜。
松松的眼,血红,满是狂。
她缓缓的抬头,四处寻找,似乎想看看还有谁没倒下,还有没有需要砍杀的恶人。
疯狂不减,怒意未消。
直到...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树。
他身上披着月光,静静的看着血迹斑斑的自己,泥泞的自己,可怕的自己。
但眼中,却没有一丝责怪和嫌弃,反而是满满的担忧和痛心。
“上次看到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时候来着?”
松松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就平缓了下来。
疯狂褪去,怒意消散。
她赤红的双眼逐渐变得晶莹,泪珠在里面打转。
“白...白树...”
松松此时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双手,看着满是鲜血的刀锋,颤抖着将其丢在了地上。
“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