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同了,昨天右手写的。”一个完美的理由。
那双透亮真诚的眼睛,坚定信任的看向你,真的让人舍不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了。”
沈卿川微微颔首,看样子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善解人意的管家适时出现,“先生,太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林鹿笙眼睛微亮,上前干脆地拿走了沈卿川手中沾满墨点的检查,随手扔在了桌上,“吃饭吃饭,饿死我。”说着便两臂一揽,环上了沈卿川的手臂,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往餐厅带。
沈卿川没有反抗,漆黑的瞳孔微微扩大,目光落在林鹿笙挽着自己的手臂上。
林鹿笙正在挽着他的胳膊,就像正常的情侣一样。
她现在是不是不讨厌自己了?
晚饭期间,林鹿笙一如前世那般熟练的为沈卿川夹菜。
“今天的虾不错,你多吃一点,哎青椒不要离他那么近,他不喜欢……”
沈卿川凤眸微眯,看着不停忙活的林鹿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此刻林鹿笙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她不应该对沈卿川的喜好了解的这么清楚。
毕竟在这之前,她和沈卿川的关系单方面的势同水火,她可是最见不得沈卿川过的舒心,又怎么会去费心了解他的喜好呢?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林鹿笙就清楚的感受到沈卿川明显的情绪变化。
渐渐从愉悦变成了非常愉悦。
这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林鹿笙咬着筷子偷看了一眼,见沈卿川也在看着她,林鹿笙扯出一个甜美乖巧的笑容,朝他羞怯一笑又立马将头低下认真吃饭。
这人怎么回事,吃饭就吃饭,老看她干什么?
刚跟人撒完慌,沈卿川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她这心里直发毛,精巧美味的饭菜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这顿晚饭最终在略带诡异的气氛,和林鹿笙笑僵的嘴角中结束。
“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结果两人在主卧再次相聚。
“你跟着我干嘛?”林鹿笙警惕的看着沈卿川,往后退了退。
这人不会要继续跟她掰扯之前的事吧?
沈卿川勾了勾唇,“这是我房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咔”的一声轻响,是房门落锁的声音。
林鹿笙心尖一颤,沈卿川这是发现问题,打算将她就地正法?
将门锁上,是怕她趁机逃跑吗?
打算将她“就地正法”的沈卿川此刻步步紧逼,直到将林鹿笙逼至角落,避无可避。
“我现在倒想要问一问,这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林小姐到底为什么来我房间?”
林鹿笙脑海中慢慢冒出一个问号,这货好像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既然没发现,她怂什么。
“什么你房间,夫妻之间分什么你我。”林鹿笙推开沈卿川,拎着早就挑好的睡衣往浴室走,还不忘回头教训他,“沈先生,夫妻分居不利于家庭生活的和谐,这事得改。”
好一个家庭生活和谐。
你一个以前天天闹离婚的人,好意思说这种话?!
等林鹿笙洗完澡出来,换上性感的吊带真丝睡裙,刚想来个美人出浴图,勾搭一下自家老公。
“川~哥?”
大床上只剩孤零零的一只枕头落在中央,而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那位大活人居然消!失!了!
林鹿笙披着浴袍找到了已经换掉燕尾服的管家,脸颊还挂着水珠,怨念颇深,“宫叔,沈卿川呢?”
管家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义正言辞道:“我不知道。”
缓缓伸出的手指却指向了客房。
林鹿笙幽怨的看向紧闭的客房大门,有主卧不睡,跑去睡客房,沈卿川你行,你真行!
她幽怨的看着身上精挑细选的小吊带裙,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告诉他,今天睡客房就给我一辈子窝在客房,主卧以后没有他的位置了!”
林鹿笙回到主卧气呼呼的拉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好,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感觉空落落的。
为什么沈卿川不愿意和她一起睡呢?
林鹿笙缓缓的伸手抚过脸颊,明明现在她的脸没有那些丑陋的疤痕啊。
林鹿笙这人气性大,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候甚至不用人哄,自己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又跟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跟沈卿川打招呼。
倒是沈卿川看上去又成了冷冷淡淡的高岭之花,不过他平时也惯爱摆出这副架势,旁人倒也没觉出什么来。
但一向对沈卿川心情敏感的林鹿笙再次敏锐的感觉到,沈卿川不开心。
那张精雕细啄的脸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快来哄我!
林鹿笙感受非常明显,但她一点也不打算哄人,悠哉游哉的吃着早饭。
明明昨晚独守空房的是她,她还没不高兴呢。
这个害她独守空房的臭男人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男人,都是大居蹄子!
昨天晚上居然就那么把她自己丢在了主卧,这让家里人都怎么看!
她没闹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伐?
他倒是不愿意了,还想让她去哄?想都别想!
直到早饭结束,沈卿川也没有等到林鹿笙哄他,只能黑着一张俊脸上班去了。
沈卿川一走,林鹿笙便拉着管家出门钓鱼去了。
管家很喜欢这个爱笑又乖巧还喜欢钓鱼的女孩,短短几天,林鹿笙在管家心中的地位隐隐有超越大老板沈卿川的意思。
心情愉悦,喜事来到。
林鹿笙去医院复查这天,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
“小白兔找到了?”
男人朗声一笑,“可不咋地,你叶哥办事还信不过?”
“当然信得过,等事了了请你吃饭。”林鹿笙轻笑一声,附和道。
两人约好时间便挂了电话
林鹿笙看着照片上一张略有些模糊的侧脸,微微勾了下唇角,“小同学,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期待吗?”
——
“阿嚏!”男孩抬手揉了下口罩下被摩擦的通红的鼻尖,将手中的药盒放到了收银台,嗓音沉闷沙哑,“阿姨,麻烦结一下账。”
收银台的女人约摸四十多的年纪,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挺拔,目测二十来岁,额前的几缕刘海乖顺的垂落,一双眼睛懵懂,有礼乖巧的病小伙,心中顿时母爱大发。
“小伙子,我看你这感冒挺严重的,有发烧吗?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不要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就自己抗,发烧脱水是很严重的呀。”
阿姨说话间便将药品结账装好,递给了男孩。
男孩看向收银员阿姨,一双杏眼乖巧的弯起,清澈透亮的眼睛盛满笑意,声音虽有些低沉沙哑,但说起话来却让人觉得非常温和,“谢谢阿姨,如果回头真的退不了烧,我一定第一时间去医院,阿姨放心好啦。”
男孩出了药店在路边随便找了个便利店把药吃了下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脑袋却有些昏昏欲睡,他抬手试了试,额头好像真的有些热,居然真的发烧了。
他这人身体素质不错,平日里也很少生病,可一旦生病便来势汹汹。
真的要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