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心思电转,要紧的物件,还有玉米红薯,至于兵工厂和试验田他没听懂,但也大致明白,这是圣要重用自己啊!
如果自己做好了,那将来可就不是这小小的奉御了!
皇爷都说了,别人会称呼自己为公公!
宫里能叫公公的,那都是曹公公,王公公这类大铛啊!
心里这些念头也就是瞬间的工夫,刘朝马跪倒在地叩首道:“皇爷放心,奴婢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不会误了皇爷分派的事情!如果做的不好,不用皇爷处置,奴婢自己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起来吧,听其言不如观其行,朕就看你之后如何行事了。”
朱由检并没看他,而是负手举目望去,田地的尽头是葱郁的山脉,巍峨起伏,连绵不断。
“远处是哪座山?”
朱由检开口发问道。
“禀皇爷,远处那座山叫妙峰山,山下有个村落,唤做门头沟。
沟里面出产石炭,以前当地村民每到冬季就挖碳往京城里售卖,村子因此较为富庶。
但前几年听说沟里的石炭被某个勋戚圈了起来,石炭自家挖出售卖,别人不得挖碳,也由此惹得当地村民怨声不断,听说之前好像还出过人命。”
朱由检的脸色阴沉起来,转头对骆养性吩咐道:“回去查清楚是谁干的!与民争利,还闹出人命,谁给他的胆子!”
骆养性急忙答应,招过一个锦衣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卫转身疾步离去。
不一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近及远而去。
朱由检对骆养性的办事效率和态度极为满意,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难得出来,今晚在此住一夜,明早再起驾回宫!”
王承恩闻言大急,连忙出声相劝:“皇爷,还不到午时,用过午膳回宫也不晚,在这里过夜不仅不安全,阁老大臣们知道了也会找麻烦的!”
“安全不用担心,大臣们也不用去管!朕在武英殿避居不见廷臣,阁老们是知道的,何况温体仁不是个没有眼色之人!他不说话,其他人谁会自讨没趣?朕在此处还要细细考虑一下,之后拿出方略让刘朝执行!大伴不用再劝,朕意已决,去安排吧!”
朱由检笑着答道。
他的前身崇祯皇帝除了祭祀以外,从未出过宫,现在忽然出人意料的要在宫外过夜,这让王承恩感到很不适应。
“朕不能总在宫里,对宫外之事、对百姓之疾苦一无所知!朕要做个接地气的皇帝,而不是只会与文臣斗心眼的傀儡!”
骆养性等人不敢接皇帝的话,只能低头称是,因为这些话已经牵扯到朝廷,他们三个的身份都不能掺言。
朱由检走了几步,忽的想起一事,转身向身后的骆养性问道:“骆卿,锦衣卫缇骑使用的火铳怎么样?”
骆养性急忙回禀道:“回圣的话,锦衣缇骑都是武技高强之辈,平日以刀枪弓弩作为兵器,火铳也有,但这玩意发射繁琐且威力也差强人意,官校都不怎么愿意使用。”
朱由检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熟知历史进程的他当然清楚,火器替代冷兵器是大势所趋。
但明朝的火器质量实在不敢恭维:火铳没有标准化流程,口径大小不一;铳子也存在同样问题,火药也不是纯净的黑火药,导致了火铳射程太近、杀伤力并不大,而且因为工匠的粗制滥造,火铳非常容易炸膛。
在大明,制作火器的工匠毫无地位可言,在衣食无着,忍饥挨饿的情况下,谁还用心去生产?
其实大明不缺优秀的工匠,关键是要制订严格的制度,奖惩分明,充分调动起工匠的积极性,激发他们的创造性。
在良好的制度监督下,火器肯定会在实战中大放异彩,再也不是兵士弃若敝履的鸡肋般的存在。
茅元仪!这个名字突然如闪电般出现在朱由检的脑海中。
这可是明末的火器专家啊,能文能武,被时人称之为“下马为学者马既将军”,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埋没,只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了。
对了,还有一个火器大家毕懋康,那可是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如果说茅元仪是火器专家,那毕懋康就是火器宗师了。
隐约记得历史他研制成功了燧发火铳,那可是划时代的发明。
现在的火铳受制于天气的因素,一旦雨雪大风天气基本就无法使用,严重影响士兵的战斗力。
只是老先生生年岁应该不小了,崇祯五年以南京兵部侍郎衔致仕回了老家,不知身体能否担得起自己交付的重担呢?
想到这里他随即吩咐道:“骆卿,你即刻安排人手去查访两个人!”
朱由检说出名字后继续道:“着人携朕的手谕,找到两人后立刻护送前来京城!毕懋康年事已高,着当地官府安排人手好生服侍着!”
骆养性躬身接命。
毕懋康他有耳闻,毕竟是高官致仕。
这个茅元仪他却从未听说,但看的出陛下非常重视,自己可要安排精干人手前去,不能让陛下挑出一点毛病来,
他招手叫过一个锦衣卫来,低声吩咐几句,侍卫领命后迅速转身而去,马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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