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马岭,顾名思义。
山路小道不太好走,能别断马腿。
但是,这条道,是河东郡到河内郡捷的路线。
牛辅一脸颓态。
在一里外盯着进山小道,犹豫不决……
之前吕布的骑兵突袭,本来没让西凉军伤筋动骨。
反而,是在大溃逃过程中,人马踩踏造成的伤亡更严重。
被吕布突袭,留下两千多伤亡加俘虏。
后续奔逃中,逃逸、跑丢的士卒却超过三千。
现在,牛辅万余大军,只剩半数!
连谋士贾诩,都不知所踪!
“贾文和说过……前面,高人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摘本将脑袋……”
牛辅一咬牙。
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不去东边了!
不与河内郡友军汇合了!
向南向西,逃回黄河对岸弘农郡!
说干就干。
没有了辎重粮草,那就一路烧杀劫掠。
山区穷乡僻壤,人吃马嚼,怎么抢也吃不饱呀……
往南走几十里,赶紧掉头往西,绕着中条山脚下逃亡……
穿过中条山,南渡过黄河,奔命两三百里……士卒饿死的、逃跑的,越来越多……
牛辅抵达弘农郡时。
已经是七日后,仅剩两三千士卒,一个个面黄肌瘦。
西凉牛辅军的踪迹。
吕布早就发现了。
有部下疑问,“就这样放他们离去?
吕布神秘一笑,“咱们大计划里,让他滚出河东就好!”
已入初冬,大冷天的,一个小小的牛辅,还不值得并州军追着不放。
派兵给高顺传递消息之后。
吕布带领骑兵,向北向北消失不见。
高顺的步兵,也悄悄向西北方向转移。
有属下问,“东边轵县不是打仗么?我们怎么向西北去?”
高顺拍拍他肩膀,“让兄弟们动作快点!还能赶得在蒲子城吃火锅!”
属下们一听,眼神大亮……那河东蒲子城,不是白波贼老巢么……
……
且说如今的轵县。
黄河北岸,已经鏖战多日。
四家五支兵马,旗帜漫天,打的混乱不堪。
本来牛辅早先派出的张济部,有机会扭转战局。
没曾想,张济部经过别马岭的时候。
也遭到过高顺居高临下偷袭,损失两三成兵马,是逃着冲到轵县的……
王匡部、张扬部兵马不多;
李榷部、张济部是士气低落;
白波军杨奉部,倒是兵多,可惜战斗力堪忧。
于是乎。
轵县战场,打来打去,哪方都缺乏一锤定音的本事。
天寒地冻,战局一下陷入僵局……
一僵就僵了近一月……
王匡部、张扬部,驻扎轵县城。
算是在自家门口作战,两郡富庶,补给还方便。
这可苦了另外两方。
白波军起兵近两年,一直不事生产,劫掠为生。驻扎城外,耗尽就快粮草。
李榷、张济被堵在黄河北岸。
河对岸倒是有源源不断的补给。
可是,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荒郊野外安营扎寨,将士们苦不堪言。
进攻打不动;撤回洛阳,又不甘心。
二人商议一番,继续向董卓求援……
“这可如何是好?”
洛阳,相国府。
董卓拿着李榷的求援信,向李儒问计。
“派兵增援一下?”
牛辅那厮,竟然败逃回弘农郡,还舔着脸,取道函谷关回到洛阳。
要不是董卓的女婿,早就给他砍了脑袋。
董卓恨得牙痒痒,“再给牛辅带兵两万,让他将功赎罪去……”
李儒皱眉沉吟良久,“曹操和吕布的造反檄文,已经行遍天下!”
“已经有十几路诸侯正式起兵响应,向洛阳进发……大军不宜妄动!”
“此时,应该先观望一下形势!”
董卓有点气恼反问,“什么也不做?等着反贼们围洛阳?”
“当然不是!”
“主公,依我之计,不费一兵一卒!”
李儒微微笑着,侃侃而谈,如此这般……
董卓听的直点头,最后开怀大笑,“不愧为帐下第一谋士!”
李儒的两策:
其一,让李榷给予重礼,许以重利,去招安白波军杨奉;
其二,派执金吾胡母班出使,说服王匡与张扬。
这三家,随便策反其中一家,三家联兵就会溃散!
如果策反不了。
一计不成,还有二计……反间计!
李榷的人,要大张旗鼓。
拉几十车厚礼,前往杨奉军营拜会。
如此,不管是否能策反杨奉,王匡和张扬比起疑心!
况且,胡母班是王匡妹夫。
令胡母班明目张胆,去见了王匡;另外两家,也必然不再信任王匡!
如此,不费兵卒。
三家反目成仇!
即可打破轵县的僵局。
李榷、张济的困境迎刃而解!
整军再战,诸侯们聚集之前,先灭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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