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怜对这两个人顿感无力,本来一个混世魔王叶鸢已经够让他无语的了,这又来个疯癫大叔,唉……头疼!
叶鸢扬着眉,看着自己的“杰作”,难得的没出声反驳。
灵光闪现,顿时调转方向,那大叔又急急说道,“快,进到里面房间去,快快,都进去。”
大叔的话,引起花怜一阵好奇,他暗暗想了想,这大叔虽然疯言乱语一通说,且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在这堆话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一是,他定见过所谓的“厉害东西”作乱,也算“见多识广”的;二是,这地方定然有邪祟扰乱过。
他又看了看那大叔,既知此地凶险,却仍居住在这诡异森然的房间里,还守着三口棺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如此的形迹可疑,此时又如此害怕,不禁让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可怕东西,竟让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叔如此慌乱!
花怜道,“大叔,到底什么情况,您倒是说清楚啊!”见那大叔有些犹豫,他又给那大叔吃了一剂定心丸,说道,“您放心,您眼前的这位仙师,可是万仞山叶家的尊长,若您能仔细描述出那‘夜游神’的特征来,叶家这些仙师肯定帮您解决了!”
果然,那大叔听了他的话,顿时眼神清亮了起来,连忙上前问道,“叶家?可是仙门之首的那个叶家?”
叶鸢没答话,只是仰着脸,像个巨人一般睨了他一眼,哼道,“你尽管说便是。”
大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见门户大开,有些犹豫,他小心地提醒道,“我们要不要......到里面去说?”
叶鸢顿时忍不了,一脸不耐,说道,“你要我们进那里去?这里灯火明亮的,要是真有什么危机也能早点觉察到,即使真的横空冲出来什么东西,我们也能有准备的时机。倘若真到那里面去,那还不是成了瓮中鳖,直接等死!再说了,谁知道那里头的东西此时是不是早已醒过来了,就躺在那等着我们自己送进去了,你倒是说说,进到那里头难道比这里更安全?说,你就在这说!”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觉得,仿佛里外两头顿时冒出许多双眼睛,此时已经伏击在这房间附近的某一处,里头、外面、甚至是茅屋顶上,正紧紧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冲进来一样,不由得纷纷寒毛直竖。
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那大叔也不好推辞了,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拍大腿道,“算了,既然里外不是路,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认命吧!”
花怜,“......”
叶鸢差点喷血,道,“你说的什么鬼话!赶紧的,废话别说,说重点。”
那大叔端坐在木桌旁,双手揣在袖子里,趴在桌子上小声道,“哎.....这事嘛,说来话长......”
见他还在卖弄关子,叶鸢顿时火冒三丈,“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风华“铮铮”一响,险些冲着那大叔的脑袋劈过去,他咬牙道,“再多一句废话,让你见识下我风华的厉害!”
大叔讪笑了一声,道,“好好!我呢,姓张,本是这薛家庄里一商户家里的杂役,后跟着师傅学了手艺,就跟师傅一起做事,诺,就是卖里头那些白事丧葬之物的。”
花怜打断他的话,问道,“里头的那些纸人,都是您扎的吗?真是好手艺!”
说到这,那大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一半一半吧。”
花怜不解,“此话怎讲?”
大叔解释道,“我呢,只是扎扎纸人、花圈,做些笼统粗活,至于这面上那些细活儿还得到东头找我那伙计,说起我那伙计啊,那手可是巧的很,你们看见的那些纸人,就屋子里的那些,经他这么一手,啧,绝了!”
大叔似乎很满意这个伙计,而且里头的纸人做工精巧不说,细看下来,也是带了一些道术在里头的,不禁引起花怜的好奇。
他道,“您那伙计也是薛家庄的人?”
大叔摇摇头,说道,“不是,他是......约莫五、六年前吧,逃难逃到这的。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之人,那年我在山上捡到他的时候,不过十七、八岁,一个人,浑身是伤,舌头都让人生生拔了去,我见他可怜,想送他回家,但是呢,问他叫什么也不说,住哪也不知道,索性就让他在我店里打打杂,挣口饭吃......”
叶鸢愤然道,“拔了舌头?什么人这么凶残!那后来呢。”
大叔笑了笑,道,“说来也巧,自从我这伙计跟了我学扎纸人后,这村里的怪事倒是少了不少。”
花怜道,“哦?此话怎讲?”
那大叔叹了口气,接着道,“这薛家庄,原本是两家避难的十几口人,逃到这的。起初这儿就是个坟场,乱葬岗,你们说这孤魂野鬼堆在一起,难免就闹出一两桩事情来,因此这薛家庄几十年来一直都有闹鬼这么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庄子上的人,家家户户天一暗就闭门不出,甚至连烛火都不敢点。”
叶鸢道,“闹鬼?既然一直闹鬼,为何这么久了,就没请仙家修士过来瞧瞧?”
大叔看了他一眼,道,“小仙师有所不知,起初这两家也是犯了事的,本就不敢泄露行踪,这好不容易找了个地儿躲藏起来,哪敢随意出去。再说了,这地儿难行,甚少有人出入,人口稀少,也没什么钱粮,早期倒是请了几波,不过都是些只懂皮毛的散修道人,拿了钱做了法,却也没起多大的作用,不过说起来也是,哪个仙门大家会来这么个鬼地方做事呢。”
说到此,他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连忙道,“哦,不对,三、四年前倒是有个仙师来过,听说还是个大家呢。”
花怜道,“谁?”
大叔想了想,道,“名号我可叫不出来,他也没报呀。”
花怜道,“您可记得那仙师的穿着打扮?”
大叔顿了下,比了比,道,“嗯……穿的很是讲究,料子也是上乘的好料子,一身行头也十分讲究......”
花怜,“......”
叶鸢顿时来火,吼道,“谁叫你记住这些没用的啦!”
那大叔却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