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这是想要逃,他连忙撒腿要去追,却被涌过来的交警和热心群众团团围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钻进车子,在数秒之内迅速发动车子极快地离开。
而最可恨的是,因为团团围拢过来的人群,他连她车子的车牌号码都没瞧见。
张子最终被交警带回了警察局,最后,还是柯凯赶过来,才把他领了出去。
“凯哥,怎么办,我连少夫人的车牌都没看清!”张子甚是自责。
柯凯倒也没责怪他的意思,要知道,那可是把自家爷瞒了足足五年、并能把爷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哪是张子这种等级的小喽啰能对付得了的?
怪只怪,自己把话说得太满,这下,肯定得被爷骂死!
柯凯在刑事这边领了张子,顺便拐回交警那边查了一下监控,自家少夫人的车牌很快查了出来,顺便,柯凯还让交警小哥把车主查了出来。
“柯哥,车子是市纪家小公子纪桓的爱车!”
栽在有着如此强大队友的人的手里,也不算难看!
柯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和张子从警察局里出来,柯凯便忙着做补救工作。
张子“耍流氓”的事足足闹了一个多小时,这耽误的一个多小时里,竹浅影能做的事可多着呢。
原本,柯凯以为竹浅影还留在城,但高速入口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却显示在一个小时前纪小公子这辆爱车已经上了高速,到此时,此车应该已经在往市的高速上驶至一百多公里开外了。
这时要安排人去追,自然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堵了。
这么一分析之后,柯凯立即通知市那边的人,叫人在市附近几个高速出口守着。
人,他们当然是不敢碰的,但他们得帮自家爷守着她,不能让她再次跑掉。
可柯凯能想到的,竹浅影当然也能想到,早在开着车子离开憩咖啡之后,她便立即给刑柏伦去了个电话。
“亚伦,找个人过来帮我把车子开回市。”
所以,柯凯查到进入高速路那辆车子,确实是竹浅影一大早从市开过来那辆车子,只不过,开车的人,不是竹浅影,而是刑柏伦的一个下属而已。
竹浅影把车交给刑柏伦下属之后,自己,则招了辆计程车,回到ing珠宝在城的员工公寓里。
虽说,她现在是在休假期间,但这个假期,说起来算是她强人所难、硬要过来的,现在手头的私事稍为处理了一些,她便跟总部那边的人联系上,想要了解一下新产品生产的进程。
“huing,你等等!”
国那边负责生产事务的同事,跟她没聊上几句,便让她等等。
竹浅影只以为对方在忙,正想让她忙完再回个电话过来,话筒那边,却传来了另一把熟悉的嗓音。
“影子!”是几天不见的程烨。
“程?”竹浅影毫不掩饰自己被惊吓到了的事实,一声拔高的反问,十足十被鬼吓倒一般的语气。
“对,没错是我!”程烨带笑的嗓音传至竹浅影的耳边。
竹浅影一直觉得,程烨的嗓音,是带有安抚作用的良药。平缓柔和得像一只有着软软绒毛的大掌,轻轻地盖在她的头上,揉着。
有些人,天生就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特质,当然,是被气到热血沸腾,比如炎少。
而有些人,天生就有让人宁静的本事,比如程烨。
五年前,竹浅影从炎少身边离开,在纪家人的帮助下到了国,原以为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适应下来。
却没想到,一到达国,程烨便扔给她一大堆的工作和培训任务,等她从这些工作和培训任务缓过神来,已是两个月之后。
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品味自己在婚姻中所体会到的痛苦和失落,一下子,就被扔进了高强度的工作当中去。
后来,她回忆起那段日子,总是笑着跟程烨说,“程,我现在总算明白,有着最温柔外表的人,其实,才是真正的恶魔。”
当然,她并不觉得与炎少那段婚姻对她有多伤,但如若不是程烨那种另类体贴,她多少会为此钻一阵子空子,蹉跎一段时间。
而此时的竹浅影,刚刚被炎少那边的人折腾了一番,听到程烨的嗓音,纷乱的心情,像以往许多次一样,无来由地,宁静了不少。
其实,竹浅影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被炎少布下的眼线给发现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惊动了炎少,现在,炎少多半正往市赶。
见他,是迟早的事,避不了躲不了。
而她,这一次,并没想过要逃。
她只是,需要些时间,再好好整理一下,好好想想,要如何面对那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男人!
因为,她现在,并非孑然一身,她得想想,要如何用最有效的方法在不伤害儿子半点的情况下,把儿子要回来。
这个离婚后遗留的问题,本来不需要面对,但因为把儿子送了回来,便成了她非面对不可的问题。
她不是个习惯向后看的人,儿子送回炎少身边,已是铁一般的事实,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把儿子要回来,而不是后悔。
而她,早在昨晚,已经和纪家人商量了一晚,几个人共同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炎少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把仔仔抢回去。
而纪家人,更是第一时间帮她联系好了最好的律师,做好把这事诉诸于法庭的一切准备。
当然,那些,不过都是准备。
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她也曾幻想过,说不定炎少会出于内疚而乖乖把儿子还给她呢。
当然,说还,并不准确。
他是仔仔的生父,这是谁也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没想过、亦从没试图要否定他的存在。
她只是,想合理合法地把仔仔留在身边,成为仔仔往后的合法抚养人。
而经过刚才那一出闹剧之后,她总算明白,关于炎少会把儿子乖乖还给她的想法,确实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五年了,那个男人,仍旧,要么无动于衷,要么,只会用那样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