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王家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虽然,易家王家两家联姻的消息外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至今并没有俩人结婚的确切消息,甚至,连订婚的消息都没有。
想来,是易家这边还在犹豫吧。
当然,会如此犹豫也是正常。
先不说易家本身的家底不差,只说易薇,从外貌来说,也是在年纪相当的富二代千金中数一数二的漂亮。
而且,易家之前一直极为高调地秀易薇与炎寒的关系,即使炎寒结了婚,易薇被绑架及至后来这几年,易薇仍毫不掩饰她与炎寒的亲密关系,以至于好多人都议论纷纷,说竹浅影不过是炎寒娶回来的一个幌子,实质,青梅竹马易薇才是炎寒真爱。
而易薇,至今,仍有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觉得只有炎寒才配得起她,所以,一直甚是坚决地与家里作着抗争。
王家在城的地位,说是跟炎家在城的地位差不多,但实质,这个差不多,却是差得远了。首先,王家并没有像童家这样的黑势力背景,同时,也没有京城老炎家那样强大的政治背景。
所以说,王家充其量,只能算是城一个当地土豪,跟炎家这种世家,根本没法比拟。
因而,一直只把炎寒放在眼里的易薇,不把王家放在眼里,也是正常,更何况,这要娶她的人,还是个残废!
可这些,竹浅影都懒得去理会,易薇要与王家大公子成亲,或是与炎寒重归于好,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始终,只有自己的儿子。
“你爸妈也知道这事,是吗?”
也是在刚才听到炎博那番话,她才醒悟过来,这个传闻,大概,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不然,以炎博那样低调的人,是绝对不会选择如此张扬的方式把仔仔带到众人面前。
“嗯,爸妈都知道。”炎少认真地对上她的眼,又把手放到她头上,用力揉了揉,“影儿,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仔仔!”
竹浅影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想想怎么跟仔仔打好预防针。”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小家伙那脑瓜,脑回路跟一般孩子完全不一样。
炎少凝神细思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才道。
“我们和好吧!”
竹浅影微微皱起眉盯着他,“炎寒!总拿这事来说,有意思吗?”
炎少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假装和好。小东西一直以为我俩吵了架分开了,对吗?那我们再住一起,就告诉他,我们和好了,不就行了?”
竹浅影的眉头拧得愈发地紧,“你的意思是,要在仔仔面前演戏?”
炎少点点头,“没错,你想想,只要在仔仔的眼里,我们是和好的状态,其他人说什么,他肯定不会再相信,不是吗?”
对于炎少这个馊得不行的主意,竹浅影完全不想附和,可除了他这个馊主意,暂时,她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我再想想……”
竹浅影比谁都清楚,住一起容易,到时要再分开,就难上加难了!
俩人重新回到派对现场,是十来分钟后的事,现场正在播放着优雅的华尔兹,派对主角炎博挽着一身火红的炎老夫人在舞台中央起舞,除了炎博夫妇,还有其他一些宾客也在翩翩起舞。
然后,竹浅影在一众成人身影中,看见自己宝贝儿子,居然挽着纪家的果果在舞台上起舞。
小家伙那优美且娴熟的舞姿,让竹浅影很是惊讶,如果她没记错,小家伙应该不会跳舞才对啊!
炎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又转回来看看写满惊讶的脸,“前些日子在京城的时候,小东西天天在院子里跟着爸妈学跳舞!”
这事,竹浅影还真没听小家伙提过,大概,是小家伙开心过了头,忘了吧!
想到这里,竹浅影微微有些失落,从前,儿子无论大事小事,都会一古脑地跟她说,现在,大概是倾诉的对象多了,有些事,他便不再对她说了。
不过,开心失落之余,她又倍感欣慰。
“他也没跟我提过,是爸妈跟我说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就没提。”
竹浅影复杂的表情,没能逃过炎少的眼。
“嗯,他有了更多可以分享开心快乐的人,我觉得很开心。”
炎少轻轻搂过她,“很矛盾,对吗?明明是你一个人养大的儿子,现在,却要与我们一起分享他。”
她微妙的心情,炎寒居然能准确地捕捉到,这让竹浅影更加惊讶。
“炎少,你该不会是有读心术吧?”
“只针对你而已!”
在人前,竹浅影只能大大方方地任由炎少或搂或抱,而俩人在舞台下有讲有笑的互动,除了台下的宾客看得见,台上那个带着果果优雅地转着圈的仔仔,其实也看得真真切切。
小孩子的心,永远比成年人要易感、敏感,他们总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一些成年人看不到的本质。
“果果姐姐,你看看我爹地妈咪……”
以前,仔仔是极少在别人面前称呼炎寒为爹地的,现在,居然脱口而出了。
比仔仔高小半个头的果果今天穿了条白色的公主裙,头上戴了个公主王冠,漂亮得像个下凡的小仙女。
听到仔仔的指点,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姨妈和姨父怎么了?”果果盯着那对有说有笑的成年人,一时间没明白仔仔的意思。
“姐姐,你说,我爹地妈咪,和你爹地妈咪,一样吗?”
仔仔眼里满满的是全是热切的期盼,之前,他是千般嫌弃炎少,但在炎少做了这么多之后,他已经不知不觉对这个他斥之为老混蛋老骗子的男人改观,并对这男人开始生了渴望。
他其实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像贝贝果果一样,有一对爱他疼他且恩爱非常的父母,而这个父亲的人选,从前他并不确定是谁,但现在,他希望是炎寒。
果果又认真地看了炎少和竹浅影几眼,“一样啊,和叔叔婶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