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迫不及待想嫁我吗?怎么?反悔了?”炎少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一样,嚣张得很!
“没有!当然没有!”竹浅影没一丝的犹豫,无比坚定地甩着头。
“既然没有反悔,见家长不是必然的事吗?”炎少难得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还是说,你以为根本不需要见家长?”
被看穿了心思的竹浅影连忙摆手否定,“当然不是,结婚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见家长?”
炎少显然并不信,倏地倾身过来,双手撑着沙发背,整个人探身向前,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的身子太长,竹浅影差点以为他挺直的鼻子要戳到自己脸上来了。
炎少如剑的眸光锐利地削过她的脸庞,隐约觉得脸上有丝丝寒意掠过。
“因为,你以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出牌肯定不按常规。见家长这种俗事,不像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会做的事,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竹浅影知道这男人厉害,但却没想到能犀利到这种地步,他刚才说的那些,她确实想过,可她并没有说过什么,他怎么轻易就能读出她内心的想法?
她哪里知道,这位爷昨天不仅看完了她所有的选拔画面,某些看着有趣的镜头,还反反复复地回放琢磨,所以,她在人后许多不为人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会泄露内心的小动作,被这位爷看得一清二楚当然,她那微小的一挑眉一撇嘴所流露的心思,让这位爷不仅觉得好玩还觉得非常有趣。
当时,万能特助当时站在一边看见自家爷的反常举动,心里直发毛。
“爷,竹小姐她确实是挺漂亮,但也不至于让爷你废寝忘食吧?”特助斗胆直言。
炎少难得好心情,也不跟他计较。
“你不懂,不久之后,这个女人就会睡在我身边,不了解清楚,怎么死都不知道。”
前面也提过,炎少在黑白两道吃得极开,除了有家世背景开道护航之外,本人肯定也不能是草包。他能在十八岁接过执掌大权并在这位置上坐了十年,说明他无论智商或是手段乃至能力都极其过人。
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心思缜密小心得过份的男人。毕竟,像他这般的位置,平时只要一丁点的掉以轻心,随时小命不保。
更何况,这次这个人将是他的枕边人,不了解通透,哪能放心?
炎少的这番话,说实话,特助万万料不到甚至觉得极其费解。
因为,但凡对炎少了解多一些的人,包括炎老夫人和特助,从一开始就认为炎少这个选妻大赛不过是场闹剧。
闹剧的作用是什么?就是沸沸扬扬弄得鸡飞蛋打,最后却无疾而终。
可如今,闹剧出乎意料之外竟有了结果,而且,炎少似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甚至,还有些期待?
炎少可懒得管别人对他乱七八糟的看法,此时的他,对眼前这女人兴趣正浓,见她沉默不语,把脸又往她眼前凑近了几分。
“真没有?嗯?”
“真没有!绝对没有!”
竹浅影头摇得飞快,脸上亦是无比真挚不容人怀疑的表情,就差举手发誓了。
“没有就好!”
炎少虽然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但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
游戏嘛,对手当然要是个懂规则的玩得才有意思,只懂唯唯诺诺的他不喜欢,过于倔强完全不懂变通的,同样没半点趣味可言。
而她这样的,却是刚刚好!
明明倔强好姓,却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能屈能伸、趋利避害的本事一流。
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样,但时世所逼,却懂得为了大利益而口是心非。
竹浅影这些特质,放在别人眼里,未必是优点。
但放在炎少这里,正正是恰到好处地全合了他的胃口。
眼里带着一丝莫名笑意的炎少直起身,“秦修!”
万能特助鬼魅一般闪出来,“爷,有何吩咐?”
“给她普及一下夫人的喜好!”
扔下一句,炎少便转身朝楼梯那边走去,仿佛竹浅影这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明白!”秦修毕恭毕敬地应完,便客气地朝竹浅影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竹小姐,请!”
竹浅影把自己的背包摞在怀里,跟着他走回客厅中央。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佣人已经十分手快地摆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果然,底蕴十足货真价实的富豪世家就是不一样,无论是府上的佣人或是手底下的员工都比竹家的那些只懂阿谀奉承的饭桶要机灵多了!
竹浅影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热茶上稍稍停留了一两秒,同样机灵的万能特助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竹小姐不喜欢喝茶?那你喜欢喝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我让人给你换去!”
到此时,竹浅影有点明白炎少那完全不把人放眼里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完全就是惯的呗!
有如此懂人脸色加体贴入微的管家和特助在,不把他惯成大爷,还能怎么样?
“不用麻烦,茶就好!”
竹浅影无所谓地坐下,率先端起茶杯浅浅地呡了一口。
刚才跟炎少的一轮交锋,虽然话没说几句,但她却觉得口干舌燥兼且心累得很。
果然,对手实力太强,耗费的体力和能量也远远超乎她的想像。
“竹小姐,夫人和老爷乘坐的班机大概在两点左右飞抵机场,炎少下午有重要的事没办法去接机,你休息一会晚些和海叔去机场接夫人和老爷。”
开头的内容,竹浅影能理解,可听到最末那一句,她便有点理解不能了。
“等等,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去接炎老夫人和炎老先生?”
“是这样没错!”秦修点点头。
“为什么?”竹浅影问。
“啊?”秦修显然并不如炎少理解她,所以,没料到她会反问。
一般来说,在秦修的概念里,炎少吩咐的事,无论谁,都只管去执行就是,不必问为什么。
也没有人,敢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