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灾星在此(1 / 1)思舞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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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沈少颉给的衣服给穿回来了,但她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刚刚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短短一句话后,她抬眸望着司蕤言。

她倒要看看,自己不解释,他会误会成什么样子。

“这衣服是佳和公主的。”司蕤言冷声低语,眼睛里没有任何怀疑,只有狐疑。

为什么萧宁会穿着公主的衣服,就算她去了摄政王府,沈少颉也不可能把公主的衣服拿出来给她穿。

萧宁一愣,连忙将那大釐脱下来。

这细细观察之后,果然发现这里面的暗针绣法十分精致,不是民间裁缝做得出来的手艺。那暗藏的银线还隐隐约约地形成了一个八尾凤凰的图案,这就是公主才能用的图腾。

“摄政王为什么要给你公主的衣服?”司蕤言轻声冷语,听不出什么怒意,但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你问我,我问谁。”萧宁也是愣了,自古以来穿龙袍要满门抄斩,这穿公主的衣服不知该当何罪。

一时间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公主的衣服在沈少颉那很正常,听说有好几个公主郡主都很喜欢他,经常来他府上找他。这落下一件大釐也没什么,但是他的下人怎么会把公主的衣服拿给她穿?

宫中御用裁缝的手艺截然不同,沈少颉肯定一看就看出来了。当时她进书房的时候,那大騖便放在了位置上,可见他就是故意将那衣服留给她。

萧宁越想越觉得蹊跷。

“或许是他的下人失手拿错了也不一定,既然佳和公主将这大釐落下,可见也不是什么心爱之物,等我命人洗干净了再给送回去便是。”她只能这么跟司蕤言解释。

司蕤言的面色依旧冷沉。“这衣服上有男人的气味。

萧宁一惊,但见司蕤言将那衣角捻起来又是轻嗅了一下。

“还有国子监中最常用的墨味。”司蕤言对这墨再熟悉不过,他最喜欢用的就是这种墨。

佳和公主虽是女子,舞文弄墨倒也不少,可宫中的墨跟国子监的截然不同。皇亲贵胄用的贡墨,其他人没有那个资格享用。而贡墨也是大周最好的墨,佳和公主没理由退而求其次。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萧宁心中升起,她抬眸看了一眼司蕤言,却见对方也在用同样紧凑的眼神在看着她。

这衣服上都能沾染到墨香,那必然是在一个室内呆了许久,或者频繁出入一个地方。

宫中的公主不可能在去国子监,更不可能在那里久留。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佳和公主一直在密会一个人,两人之间还曾经共处一室。

“这件衣服还是洗得干净些的好。”司蕤言将衣服放下,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萧宁当然知道公主与人私相授受会是什么后果。

无媒苟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佳和公主还不是皇后所出,闹出这皇族丑闻,皇上也绝不可能网开一面保住她。

忽而,萧宁眸光轻闪,嘴角缓缓上扬。

真是天赐良机,这件大騖,就是一个绝佳的周旋办法。

夜色渐近,黎明将至。

天边云层透出一抹青冥,似是雨水凝结而成。

万籁寂静,绿叶上沾染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几只蜗牛匍匍其上,吸吮着甘甜的露水。

萧宁推开窗户,望着天边的青冥渐渐变成了茶白色。

她笑如三月桃花,眸色水润,似是那露珠都入了她的眼。

太阳已在那云层之后,雨是不会再下了。

“备马车,且去尝尝摄政王府的早点。”萧宁笑灼颜开,将佳和公主的大騖折叠装好,人家的衣服可得原物归还。

摄政王府内,国师被关在了客房内。直到萧宁来府,沈少颉才命人将他放了出来。

这乍一看就好像萧宁从未离开过。

“国师,这天是放晴了吧?”沈少颉站在屋檐下,几滴水珠正从檐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十分缓慢,显然就是要滴尽了。

国师那斗篷已是将整张脸都遮住,支支吾吾道:“启禀王爷,昨日夜象突变,有福星突来将那灾星遮蔽。定是我大周天明水鬼才得此吉兆。”

萧宁心中冷笑,这国师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有自己的说辞。

“王爷,福星救世只能暂得一时,如果不将灾星快些送出京城,恐怕有违天意。还请王爷早奏圣上,早做决断。”国师上前一步,抱拳颔首。

沈少颉挑了挑眉,闲散将手背在身后,转身正对萧宁,柔声道:“大清早的,先用早饭吧?”

“谢王爷款待。”萧宁可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嘛。

二人含笑,并肩而走。

国师的慷慨陈词落在了地上,他也被晾在了一边。

瞬间,他的脸色就如吞了一只苍蝇。

摄政王府的厨子都是宫中御厨,煎炸烹煮,酸甜苦辣,冷热之物一应倶全。萧宁尝过之后,心中庆幸沈少颉无意开酒楼,不然她们宋家酒楼不到三月就得关门大吉。

“王爷,事关黎民百姓,还请三思。”国师面对一桌的美餐,垂涎三尺却没敢动一口,只是抱拳继续苦口婆心地说着。

沈少颉轻然浅笑,用绸缎布絹擦着手,随口道:“国师终究是肉体凡胎,屡屡猜度天意,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国师一怔,咬牙道:“为了天下百姓,我死不足惜!”

“国师为国为民,一片赤胆忠心也可歌可泣,只是昨日我那紫微斗数的卦象已然应验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若国师还不服,那就等到明日再看吧。”萧宁望着窗台外面渐渐泛白的天空,她就不信还能天色突变。

国师冷然看了她一眼:“你拿黎明百姓的性命在赌?”

萧宁也是回看了他,嘴角微勾:“昨日难道国师就不是再赌了吗?”要是他真的为天下苍生着想,在沈少颉立下御用文书的时候,他就该据理力争,直接将文书呈交御前。

国师被呛得哑口无言,双拳紧握。

“你区区一介女流之辈,从何学来的紫微斗数!”国师忽而眼眸一明,“该不会是有人教了你什么歪门邪道吧?”

萧宁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国师同情地摇了摇头:“这天理命学千百年前就已有了,国师学的是正道,怎的我学的就是邪门歪道了?邪门歪道说得比他这正道还准,也不知谁才是歪道。”

话语轻飘,但在国师听来却是重如千斤。

“既然国师不相信,那我就再算一卦,让你心服口服。”萧宁抬眸正色,浑身迸然出一抹不可逼视的气魄。

国师愣住了,没有说话。

沈少颉微微抬眸,眼中似有一抹玩味。

“听闻佳和公主常到王府做客,跟王爷很是亲近。即是身边亲近的人,那自然就能气运相合。”萧宁微微点头,“劳烦王爷说出两个数字来,民女可为佳和公主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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