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宋介已经醒了，今天可以审问曾淑兰，你要不要去？”

林哲无语道：“你都把我拉了，我不去，难道坐在门口守门吗？”

乔朝啧了一声，“你的身手，守门也不是不行。”

“找个时间得跟你过两招，感受一下。”

林哲次打那群熊孩子，是系统临时加持的力量，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强。

就算他前世练过散打，也不能发挥出系统加持时的那种力量。

所以他果断摇头。

“我不，我拒绝。”

乔朝瞥了他一眼，“小气。”

“哼。”

林哲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人。

他有一种很天然的气质。

可以天真无邪，也可以腹黑邪恶。

无论是扮演哪种角色，都浑然天成。

仿佛他本就是这个样子。

若不是他没什么野心，只想咸鱼，带着系统的他，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都没人会怀疑是他干的。

到了市局。

乔朝直接带着他去审讯室。

曾淑兰正在和自己的儿子视频。

一般情况来讲，做完手术一周都不一定能够说话。

身体需要恢复周期。

但是宋介看着视频，却能断断续续的口吐一些字。

这已经不单单是普通的医学奇迹。

病房里的医生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但他们都用力克制情绪，没有发出声音。

林哲走进审讯室提醒道：“别让他情绪太激动，少说话，身体需要恢复期。”

曾淑兰一听这话，连忙抹掉脸的泪水，“儿子，别说话了，你放心，我会积极配合警察，你要好好养身体让我也能安心。”

“好。”

手机里传来这个颤抖的声音。

曾淑兰伸手挂断了视频。

警员打开本子和笔帽。

林哲跟乔朝坐在曾淑兰的对面。

这已经是第三次询问。

但却是唯一正常的一次。

乔朝按照流程问了一遍开端。

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码等等。

“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话题进入正题。

乔朝推了下昏昏欲睡的林哲。

林哲立马坐直身体，附和道：“为什么杀人？”

曾淑兰似是在回忆，双眼有些无神。

而后缓缓说道：“那个女孩儿经常大半夜都还在唱歌。”

“每天都吃外卖，三餐不定时。”

“不化妆的时候，脸色不是蜡黄就是苍白。”

“我给她送过几次饭，本来是想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但是我送过去一餐的饭菜，她一整天都没吃完。”

“她那么年轻，那么好的身体，她根本不珍惜。”

“我儿子也那么年轻，可偏偏命运捉弄，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身体，他得了那种病，瞒着我治疗了那么久，却依旧在恶化。”

“主说，只要把满身的罪孽转移给他人，再把那个人杀死让她下地狱，我就有资格参与升天仪式。”

“进入天堂的人，可以护佑凡间的亲人，护佑他无病无灾，一生幸福。”

“……”

记录的警员快速记录。

乔朝和林哲都安静的听着。

虽然觉得荒谬，但史病急乱投医的例子，比比皆是。

曾淑兰的声音依旧缓缓的。

她说：“那个女孩儿那么好的身体不珍惜，她不想好好活着，可我儿子要活下去。”

“所以，我就给她做了两道混着吃会中毒的菜，并告诉她要一起吃味道才更好。”

“她吃了，打开门走出来，告诉我她不舒服，让我帮忙送她去医院。”

“我就静静看着她毒发，然后帮她收拾干净，给她换涂满罪孽的衣服，我把我的罪孽给了她。”

“给她绑十字，让她下地狱。”

“……”

本人表示三观已炸裂。

林哲缓了缓问道：“杀人有没有特定方式？或者下地狱有没有特别的手法？”

曾淑兰摇头。

“没有，只要换衣服，绑十字，地狱使者就会来把她的灵魂带走。”

“而我没了罪孽，我就干净了，就有可能获得参加升天仪式的资格。”

“……”

震惊我全家。

这么荒谬的玩意儿有人信？

林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瓜子。

乔朝哪怕是奇葩见多了，听到这种，也是微微变了脸色。

要不是亲耳听见，简直不敢相信。

林哲揉了脑瓜子，又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组织的？你对这个组织了解多少？”

曾淑兰问什么答什么。

“最开始是在路边收到一张传单，那时候我是不信的，但是后来我家窗户经常来一些鸟，每次都会带着一张纸条。”

“面有一些指示。”

“那时候我也是找不到办法了，就想着试一试，万一有用呢。”

“我跟着那些字条的指示去做，那段时间我儿子就经常回家了，气色看着也好了很多。”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完全按照指示做事。”

“……”

林哲不可思议的问道：“完全没见过那个组织的任何人？”

曾淑兰摇头：“没有。”

厉害了。

“那些字条你还留着吗？”

“没有，我拿不到，每次我看完，纸条会被那些鸟带走。”

“……”

麻烦了。

审讯结束后，林哲又去审问了另一位装疯卖傻的凶手。

舒雨兰是因为儿子得了白血病，却找不到配型的骨髓，陷入绝望。

她身体已经无法生育，唯一的儿子胜过自己的命。

于是她被人引导，到偏远的地方，买了一个黑户的女孩儿，让丈夫与其交合孕育胎儿，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取其脐带血。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经常去找那个女孩儿。

她一直表现得不在意，为了救儿子，她什么都可以忍。

直到那个所谓的主，给她发送了一条杀人的指令。

她终于释放出了心中的魔鬼。

杀了女孩儿后，她觉得这么不贞洁的女孩儿，应该被浸猪笼，但是她要给她绑十字架，就不能装进猪笼里。

于是便将女孩儿沉入江底，她一直都有点迷信，早就听说过，只要将死人压住，她的灵魂就不得超生。

所以选了那座江桥。

不仅压住了女孩儿，还让万人踩踏。

后面这些和林哲当初的猜测差不多。

他总结了一下。

之前看到的那只乌鸦，应该就是监视器。

监视凶手的行动，以及传播指令的作用。

一旦发现有暴露的风险，就会自动引爆。

“捡回来的残渣有查出什么吗？”

林哲问乔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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